數年之前，王嫣就曾傳授過曹鑠劍法。
他的領悟能力極強，一套劍法居然沒幾天就練的精熟。
只不過對劍法的熟悉僅僅限于套路，曹鑠并沒感覺到這套劍法能夠匹敵萬人。
“夫君今天覺得怎樣？”曹鑠練完了一路，才把劍收起來，站在一旁的王嫣就向他問道。
搖了搖頭，曹鑠說道：“劍法雖然精妙，可我卻沒感覺到能匹敵萬人。”
“父親既然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王嫣說道：“或許是夫君還沒有領悟其中精髓。”
看著王嫣，曹鑠覺得有些不太確定。
再精妙的劍法，像他練到了這樣的程度，該有的威力也應體現出來了。
可他卻怎么都沒感覺到這套劍法究竟哪里有過人之處。
“你有沒有記錯細節？”曹鑠問道。
“不可能。”王嫣斷然搖頭：“我還不怎么會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熟練使劍，怎么可能把劍法的細節給弄錯？”
曹鑠想想，她說的確實是有道理。
如果王嫣都能把劍法的細節給弄錯，這個世上怕是就沒有幾個人能絲毫不差的把控劍術了。
微微蹙著眉頭，正尋思著究竟哪里出了岔子，一名衛士跑了過來。
來到曹鑠身旁，衛士躬身行禮：“啟稟公子，郭公求見。”
“郭奉孝？”曹鑠問道：“這么晚了，他見我做什么？”
“說是才得到要緊軍情，請公子務必立刻見他。”衛士回道。
“郭奉孝不是個喜歡大驚小怪的人。”曹鑠對王嫣說道：“他這么晚來見我，肯定是發生了要緊的事情。”
“夫君只管去，等到閑的時候我倆再一道琢磨究竟哪里出了岔子。”王嫣應道。
佩劍往劍鞘里一插，曹鑠對王嫣說道：“晚上你也不用回去，只管留在這里等我。”
“夫君又要做什么？”知道他沒想好事，王嫣說道：“我今晚乏了，想早些回去歇著。”
“連我的話都敢不聽？”笑著輕輕揪了一下她的鼻子，曹鑠說道：“乖些，等會我回來的時候，得看見你在房里。”
曹鑠要她留下，王嫣當然不會離開。
她只不過是故意說想要早些睡下。
鼻子被曹鑠揪了一下，她撇了撇小嘴沒再吭聲。
郭嘉還在等著，曹鑠也不多耽誤，帶著衛士走向前院。
來到前院，正往議事廳走，曹鑠看見議事廳門外站著個人。
那人正來來回回焦急的走著，好像是有著很重的心思。
雖然還有一些距離，曹鑠卻認出他就是郭嘉。
“奉孝這么晚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還沒得到跟前，曹鑠就開口問道。
聽見曹鑠的聲音，郭嘉趕緊扭過頭。
看到曹鑠，他快步迎了上來。
“公子，出事了，出大事了。”剛開口，郭嘉就表露出了他的急躁：“西涼那邊恐怕是真要打起來了。”
p; “到底怎么回事？”郭嘉很少表露出急躁，深知事情重大，曹鑠追問道。
“馬超和韓遂合兵，他本打算突然發難，卻被韓遂請到帳中。”郭嘉說道：“也不知道韓遂和他說了什么，馬超居然放棄原先的計劃，反過來要殺蔣干。幸虧蔣干發覺不對提前跑了，才把消息送回鄴城。曹公震怒，已經點齊兵馬出征了。”
“什么時候的事？”聽說曹操已經出征，曹鑠連忙問道。
“曹公出征是在前天。”郭嘉說道：“西涼路途遙遠，恐怕曹公會吃不小的虧。”
“奉孝放心。”曹鑠說道：“區區西涼還不能把父親怎樣。”
嘴上這么說，他卻也在琢磨著。
馬超先前已經決定投效曹家，怎么突然間又變卦了？
“公子有沒有打算？”郭嘉問道。
“先看父親征討是不是順利。”曹鑠說道：“最近我還在趕制一批新式兵械，如果能及時造的出來，大軍征伐不僅可以少傷亡許多將士，也能更快結束戰事。”
他隨后向郭嘉問道：“這件事怎么先傳到奉孝那里，我還沒得到消息？”
“火舞已經給公子帶來消息。”郭嘉說道：“只不過鄴城離壽春不遠，他們并不會比送信給我的人更快，想必明天一早，就會有火舞的消息傳到公子手中。”
“連火舞都沒給你送信的人快，奉孝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曹鑠咧嘴一笑。
“那是當然。”郭嘉說道：“等到火舞探查明白，曹公已經率軍出發。而給我送來消息的人，則是在曹公出發之前就離開了鄴城，當然要快一些。”
“是父親派來的人？”曹鑠問道。
“不是。”郭嘉說道：“是荀公達派來的，他請公子早做準備，或許用不多久，公子就將領兵趕赴西涼。”
“我明白了。”曹鑠說道：“明天一早我會召集廷議，商量這件事情。奉孝把荀公也給請上，等到問了眾人的看法再做決定。”
曹鑠沒說會不會在近期出兵，郭嘉也知道問不出什么。
拱了拱手，郭嘉說道：“天色不早，我也不耽誤公子休息，先告退了。”
“送郭公。”曹鑠向一旁的衛士吩咐。
幾名衛士護送著郭嘉走向前門。
目送郭嘉離開，曹鑠也轉身返回后宅。
王嫣果然在房間里等他。
開門見了王嫣，曹鑠賤兮兮的笑著問道：“怎么不把衣服脫了等我？”
“夫君要是什么時候能有個正經，那就好了。”王嫣輕輕嘆了一聲，隨后向曹鑠問道：“郭奉孝這么晚找夫君，是不是有要出征了？”
“也許吧。”曹鑠說道：“西涼馬超先前已經決定誅殺韓遂投效曹家，可不知發生了什么，他居然又聯合韓遂，繼續與我們曹家為敵。”
“據說馬超勇武非常，夫君見了他還得千萬小心。”王嫣有些擔心的提醒道。
“我才學了新的劍術還沒機會用一用。”曹鑠笑著說道：“要是真的出征遇見馬超，我倒是想和他在沙場上交一回手。”
“夫君還是不要這么任性的好。”走到曹鑠面前，王嫣親手替他解開衣帶：“后宅的姐妹們還有孩子，可都在等著夫君得勝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