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282章 臥房里的正經事
    曹鑠給曹恒和曹毅做了分析以后,目光分別在倆人臉上掃過:“你們從衛玉身上學到了什么?”

    “包容,隱忍。”曹恒說道:“難怪父親一眼就看中了他,年紀輕輕就有這份胸襟,確實是我們所不具備的。”

    “他只是望月樓的總管事,尚且懂得這些,你們身為大魏公主,尤其是恒兒,作為長公子,你以后還要從我手中接管大魏,肩上的責任很重,還得多向衛玉學著些才是。”

    “父親說的,我都記下了。”曹恒當即答應了。

    曹毅也在一旁附和著。

    目光又落在曹毅的臉上,曹鑠問道:“知不知道我為什么允許你跟著恒兒?”

    曹毅低頭回道:“父親要我跟著長兄,是想我們兄弟齊心協力,一同擊破異族。”曹毅躬身回應。

    曹鑠搖頭:“擊破異族對于你們兄弟和睦來說,后者更加重要。我是看到你倆感情頗深,想要你給其他兄弟做個表率,要他們也明白,身為大魏公子,他們一則是要為大魏著想,而則是要跟隨恒兒腳步。等到將來我把江山交給恒兒,你們還要輔佐他成就不世霸業。”

    站了起來,曹鑠走向門口。

    曹毅趕忙為他把房門打開。

    守在外面的鄧展和祝奧向曹鑠躬身行了一禮。

    站在門外,望著黢黑的庭院,曹鑠對跟在身后的兩個兒子說道:“國以霸業為重,家以和睦為先。天下太大,大到超出了你們的想象,只要大魏還在,大魏的將士就將踏遍天下間的萬水千山。而你們在家,卻要兄慈弟恭彼此扶持,只有這樣,才能走的更加長遠。”

    轉過身,曹鑠面向曹恒和曹毅:“我剛才草擬了一分告家人書,明確的說了,家中任何沒有繼承權的子嗣,倘若覬覦大權,其他人共討。”

    “父親的教誨,我倆銘記于心。”曹恒和曹毅躬身應了。

    曹鑠擺了擺手:“天色不早,你倆也都回去歇著吧。”

    “還請父親珍重,早些歇下。”兄弟倆躬身一禮,告了個退離去。

    離開曹鑠的書房,曹毅向曹恒問道:“父親剛才說的那些,是不是懷疑我們兄弟之中會有人對長兄不利?”

    “我覺著父親擔心的并不是我們兄弟。”曹恒說道:“他所擔心的應該是我們的子嗣那一代。”

    曹毅皺了皺眉,對曹恒說道:“我還不信,后宅之中哪個敢翻了天。長兄到時要是下不了手,我愿代長兄行事。”

    “你打算怎么行事?”曹鑠扭頭看向他問了一句。

    “冷宮已經被父親給廢了。”曹毅說道:“倘若誰真的敢做那種事情,我就把他給扭住丟進冷宮,放個桌球讓他玩上一生!”

    曹恒還以為曹毅會說出這么一句,讓曹恒感到很是好笑。

    他對曹毅說道:“有些事情沒發生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要多想。疑神疑鬼,最終只會讓我們自己陷入困惑,對于事情的解決并沒有什么好處。”

    “長兄教誨的是,我都記下了。”曹毅躬身應了。

    “天色不早,還是早些回去歇著。”曹恒抻了個懶腰,在曹毅告退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了一句:“你還沒有娶親,跟隨我出征之前,是不是該把親事給辦了?”

    “長兄說的哪里話,我年紀還小……”曹毅恒是尷尬的回道:“身無尺寸之功,怎么好提起親事?”

    “只是不好提,并不是不想提。”曹恒笑著說道:“回頭我和父親說一聲,看看能不能選個好日子,給你張羅一門親事。”

    “長兄可別……”曹毅更加尷尬了:“要是長兄提了,父親還不知道會怎么想……”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曹恒說道:“如今大魏人丁寥落,作為大魏公子,你總不能不為大魏認定興盛做些什么。這件事交給我,你就不用理會,只管等著迎娶新婦就好。”

    “可是……”曹毅還想推辭,曹恒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先回去,趁著父親沒睡,我現在就去與他說這件事。”

    曹毅愣了一下,錯愕的問道:“長兄現在就要去見父親……”

    “那是當然。”曹恒說道:“父親日夜操勞,明天說不準還有更多的事情,有什么話想要和他說,當然得趁著現在。否則你以為什么時候穩妥?”

    被曹恒這么一問,曹毅沒好再多說。

    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尷尬。

    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曹恒笑著說道:“你也不用如此尷尬,我倆不過想差一歲,我和你嫂嫂成婚的時候,也就是你這個年紀。說起來,你確實是該考慮婚配了。”

    “任憑長兄做主好了。”曹毅躬身向曹恒行了個大禮。

    “先去吧。”曹恒示意他先離開。

    曹毅告了個退離去,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曹恒轉身走向曹鑠的書房。

    他們走的并不遠,書房里的燈還在亮著。

    自從做了魏王,曹鑠每天的事情要比曾經多了不少,書房半夜還亮著燈,也是經常的事情。

    曹恒去而復返,鄧展和祝奧迎了上來。

    鄧展問道:“長公子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要找主公?”

    “正是。”曹恒說道:“剛才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情,想要請父親做主。”

    他隨后向鄧展問了一句:“敢問鄧將軍,父親有沒有歇下?”

    “主公還沒有出來,應該是有些事情正在處理。”鄧展說道:“天色不早,長公子可不要耽擱太久,主公最近這些日子睡的很少,長久下去,身子可吃受不住。”

    “鄧將軍交代的事情我記下了。”曹恒向鄧展拱了拱手:“我把話說完就走。”

    “長公子稍等,我這就去想主公通稟。”鄧展應了一聲,回到書房門外。

    聽說曹恒去而復返,曹鑠令他進屋說話。

    走進書房,曹恒對曹鑠說道:“孩兒去而復返,并非存心耽擱父親歇息,只是有件事情覺著應該先給處置了,對以后征討異族有著不少好處。 少好處。”

    “不要在這里說。”曹鑠站了起來:“處置了不少事情,這會頭疼的厲害。你陪我在后園走一走,有什么話,路上說就好。”

    曹恒答應了一聲,隨后提醒曹鑠:“天色不早,父親可不要走動的太久。”

    “我也沒打算走動太久,只是在后園漫步片刻就好。”曹鑠走向門口,曹恒跟在了他的身后。

    父子倆走出書房,曹鑠在前,曹恒跟在他的側后,而鄧展和祝奧則隨同在后面。

    回頭看了一眼鄧展和祝奧,曹鑠說道:“天色不早,這里也用不著你倆,先回去歇著好了。我身邊有恒兒陪同就好。”

    鄧展和祝奧躬身一禮,告退離去。

    他倆離開,還帶走了所有的衛士。

    小路上只余下曹鑠和曹恒父子倆人。

    曹鑠向曹恒問道:“你去而復返,究竟是有什么話和我說?”

    “是二弟的事情。”曹恒說道:“二弟與我只差一歲,如今他也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紀……”

    看向曹恒,曹鑠詫異的問道:“你說的要緊事就是這個?”

    “正是。”曹恒回道:“也許父親認為并不是那么重要,可我卻覺著,二弟的婚事對于討伐異族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你倒是給我說說,他的婚事怎么和討伐異族就有了關系?”曹鑠示意他說下去。

    “父親不久以后將要登基。”曹恒說道:“登基以后,就是我和馬將軍各自率領一支人馬討伐匈奴和羌人。我這邊倒是還好說,馬將軍那里,難道父親不打算給其中某位將軍一些好處?”

    曹鑠當即明白了曹恒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對曹恒說道:“你的意思我是明白了,想要通過毅兒的婚事,與其中某位將軍聯姻。這樣一來,西涼那邊也就更加穩妥。”

    “我正是這個意思。”曹恒對曹鑠說道:“而且我還想到和與哪位將軍聯姻。”

    “哪位?”曹鑠問道。

    “關云長,關將軍。”曹恒說道:“聽聞關將軍有一女兒關鳳,人品端正相貌俊秀,關將軍對她也是十分疼愛。要是父親肯答應這樁婚事,孩兒愿一力促成。”

    “關云長與張翼德是結義兄弟,倆人感情很是深厚。”曹鑠說道:“無論發生什么事情,只要其中一人做了決斷,另一人絕對不會與他站在一處……”

    捏著下巴,曹鑠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我覺著也是穩妥的很。毅兒如今也是成年,應當可以談婚論嫁。至于關將軍那里,你去確實要比別人去更加合適。”

    “多謝父親成全。”得到曹鑠允準,曹恒當即躬身行了個大禮。

    “剛才我在書房說的那些話,其實并不是只針對你的兄弟們。”曹鑠岔開了話題,對曹恒說道:“身為大魏長公子,你早晚會繼承我的家業,無論是作為兄長還是作為大魏皇帝,你對兄弟們都得懷有包容之心。不過包容歸包容,卻絕對不能讓他們手中握有兵權。你也是領軍上過沙場,并不是以往生活在后宅全然不懂世事,我說的這些,你應該會有所領悟。”

    “父親說的我都明白。”曹恒回道:“兄弟們富貴榮華,我是必定全力保全。至于兵權,除非出征,也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掌握。”

    “有些話我是不該和你說,以后也不會再與你說。”曹鑠說道:“你自己能夠領悟,才是最重要的。”

    “孩兒謹記父親教誨。”曹恒躬身應了。

    抬頭看著黢黑的天空,曹鑠說道:“今晚濃云密布,說不準會有一場大雨。天色也是太晚,你不用在這里陪著我,回去歇著吧。”

    “父親要去哪里,我先送父親過去。”曹恒回道:“夜路難走,雖然是在皇宮后院,孩兒總是不太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曹鑠笑著說道:“我帶兵打仗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皇宮后院的夜路,難不成我也走不得了?”

    “并不是說父親走不得。”曹恒回道:“只是前些日子皇宮里發生的那些事情,讓我如今想想還心有余悸。無論如何,還請父親允準孩兒相送。”

    “既然你堅持,那就送我去你甄家母親住處好了。”曹鑠說道:“明天一早,你別忘記去關將軍家中,向他提起毅兒和關將軍家中小姐的婚事。”

    曹毅是甄宓生養,曹鑠打算去見甄宓,也是因為曹毅的婚事無論如何得和她說上一聲。

    送曹鑠到了甄宓住處門外,曹恒才告退離去。

    等到曹恒走了,曹鑠走進小院。

    長安皇宮里的怪事消失以后,曹鑠令人去把家眷都給護送到了這里。

    甄宓來到長安的日子,總共也不過只有兩天。

    家眷來到長安,依著曹鑠以往的做法,他總是會在前幾天都去袁芳那里。

    沒有想到曹鑠會突然來了,已經睡下的甄宓匆忙穿起衣衫迎了出來。

    來到曹鑠面前,衣衫和云鬢都很凌亂的她欠身一禮:“不知夫君駕臨,妾身衣衫不整,還望恕罪。”

    “衣衫不整又有什么。”曹鑠嘿嘿一笑,壓低聲音對甄宓說道:“你不穿衣衫的模樣我也是見過了無數次,此時已是深夜,穿戴的太齊整了,脫起來也是麻煩。”

    早就是老夫老妻,甄宓也沒了早年的羞澀。

    她向曹鑠露出甜美一笑:“夫君說話還是沒個正經,身為魏王,怎么也得有些王者的威儀。”

    “在外面我當然是要有王者威儀。”曹鑠撇了撇嘴說道:“可眼下是在家里,我還有必要做那些虛頭巴腦的事情?不說其他,只看我后宅那么多兒女,也知道我和你們這些夫人沒少坦誠相見。”

    “夫君是越說越不像個樣子。”甄宓笑著回道:“夫妻房中的事情,哪有拿到外面來說的……”

    “不在外面說,那就到房間里面說。”曹鑠摟住甄宓的腰,與她一同走向房門:“先把正經事給辦了,晚些時候我還有另一件正經事要和你說。”

    甄宓當然知道他說的正經事是什么,向跟在身后迎出來的貼身侍女吩咐:“去打些水,伺候魏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