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287章 因為入的不深
    曹恒住處前院。

    一片用來給衛士操練的空地上。

    五十名身穿鎧甲的衛士橫七豎八的躺著,張苞站在空地中間,拳頭還緊握著。

    以一人之力對付五十名訓練有素的衛士,雖然他完全可以做到,卻還是有些吃力。

    曹恒笑著走了過去,衛士們紛紛捂著被打疼的部位爬了起來,向他躬身一禮,灰溜溜的跑了。

    “五十名衛士,居然全都被撂倒。”來到張苞面前,曹恒笑吟吟的打量著他:“你的本事確實是不小。”

    “多謝長公子夸獎。”張苞躬身一禮,對曹恒說道:“我的能耐也不過如此,在長公子手下,應該只能算是末游。”

    “末游肯定是算不上的。”曹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要爭第一,卻還得花費些心思。”

    曹恒直言不諱,張苞倒也不覺得尷尬。

    大魏人才濟濟,他父親在大魏的猛將中,尚且也只是能掛上號而已。

    他在曹恒手下做不到第一,也是情理之中。

    曹恒又看向張紹,向他問道:“你沒有練過武藝?”

    “回長公子。”張紹說道:“我自幼身子羸弱,不適合練武,因此父親就沒有傳授我武藝。”

    “那你都能做些什么?”曹恒問道:“運籌帷幄怎樣?”

    “長公子麾下,運籌帷幄有姜伯約和陸伯言,我那點微末道行,哪敢說自己可以。”張紹回道:“要是讓我做些內務,應當可以勝任。”

    “你的意思是可以做軍需?”曹恒追問。

    “不僅是軍需,地方政務也是可以。”張紹回道:“只不過追隨長公子討伐異族,地方政務應該是用不上……”

    “誰說用不上?”曹恒說道:“但凡我們擊破某個地方,總要牽涉到重整以及管理人口。還有就是把異族遷徙到中原,也都不是僅憑武力就可以完美解決。倘若你能讓異族心甘情愿來到中原,豈不是比大軍逼迫著他們遷徙來的更好?”

    “長公子說的是,是我沒能看的通透。”張紹趕忙應了。

    “我手上恰好有些關于政務的事情需要處置。”曹恒說道:“你跟我去書房,一件件都給我辦了。我要看看你的能耐究竟怎樣,才好確定將來把你用在什么地方。”

    曹恒要看張紹的本事,張紹當然不敢不答應,他躬身應下,與張苞一同陪著曹恒往書房走去。

    進了書房,曹恒從擺放著許多書信的桌上抽出十多封書信,對張紹說道:“這些都是有關政務的事情,你先幫我處置著,等到做完給我看看。”

    張紹答應了,坐在桌邊,一封封的翻看那些書信。

    曹恒則與張苞在他的書桌旁說話。

    他偶爾會看一眼正在處置政務的張紹。

    只見張紹看完書信,就逐一在旁邊的白紙上書寫著什么。

    沒過一會,張紹站了起來,對曹恒說道:“啟稟長公子,政務都已經處置妥當,還請長公子過目。”

    “這么快?”和張苞說話并沒有多會,張紹居然已經把政務處置完了,曹恒一愣,不太相信的走了過去。

    拿起那些他批復過的書信,曹恒一封一封的看著,隨后又參看著旁邊寫了處理意見的那張紙。

    “沒想到生長在將軍家中,居然也能把政務處置的如此妥當。”看完處置意見,曹恒向張紹問道:“有關雁門關一帶如何長久抵御異族,你為什么不建議加固城墻?”

    “回長公子,雁門關加固城墻已無必要。”張紹回道:“長公子早先已經領軍打到云中郡,異族早已是被長公子打到怕了。他們不可能在近期發起想向中原的進攻,即便他們進攻,云中郡一帶也是足以抵御。等到異族大軍兵臨雁門關外,守關將士應該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有著云中等郡在其中緩沖,大魏絕對可以調撥足夠的兵馬前去迎戰。加固雁門關,不過是多耗費錢糧罷了,并沒有太多實際的意義。”

    聽著張紹的分析,曹恒不住的點著頭。

    等到張紹說完,他才說道:“你說的確實是有道理,我本來還想著要把雁門關的關口再給加固一些,如今看來好似真的沒有必要。”

    拿起另外一封書信,曹恒向張紹問道:“為什么你不建議從中原調撥人口去云中郡,反倒還想要把云中等郡清空?”

    “長公子明鑒,其實并不是不從中原調撥人口。”張紹回道:“只是融合異族完全沒有必要。”

    “說說為什么沒有必要。”曹恒追問道:“難不成我應該把云中各郡交給匈奴人,或者是干脆把那里給舍棄了?”

    “當然不是。”張紹說道:“羯人幾乎已經滅種,剩下的那些也掀不起什么風浪。長公子討伐匈奴有兩個借口,其一是替匈奴單于呼廚泉出頭,把奪取他大單于之位的去卑給滅了。其二則是匈奴人包庇羯人,容許他們進入河套躲避大魏追擊。無論哪個借口,都是匈奴人不愿也無法承受的。長公子率領將士們出關,每一個將士都是融合異族的根源,又何必從中原再另外調撥人口過去?”

    “說的好像有些道理。”曹恒點著頭說道::“你接著說下去。”

    張紹又說道:“其實不僅是將士們,長公子還可以令人在中原說關外各種好處。從關外能尋到多少好東西,然后販賣給商賈,使得家中富裕騰達。天下太大,人也太多。眾多百姓之中,總會有那么一些愿意為了好處而以身犯險者。他們這些人到了關外,長公子再允許關外人口彼此械斗,兇悍的人在那里能夠活的更久,而械斗中的異族,不需要長公子發兵誅殺,也會死去不少。異族人口越來越少,等到將士們和那些出關百姓的后人長大成人,再下一道嚴禁械斗的禁令,關外也就穩固了。”

    “要你做內政,還真是不會錯。”曹恒微微一笑:“我只不過問了個緣由,你卻能說出這么些道理,甚至把以后二十年都給盤算進去。張將軍膝下有你,也是后繼有人了。”

    “多謝長公子夸獎。”張紹回了一句。

    “出關之前,你倆就在我這里住下。”曹恒對倆人說道:“從今天起,很多事情我會要你倆去傳達。父親身邊有鄧展、祝奧兩位將軍,我身邊以后就有你倆。”

    “長公子信任,我倆必定竭盡所能!”張苞和張紹當即應了。

    看向張紹,曹恒問他:“父親把二弟婚事交給我來操辦,你應該是知道了。”

    “已經聽說此事。”明白了曹恒的意思,張紹問道:“敢問長公子,有什么是我可以代勞的?”

    “不是有什么,而是所有的事情我都打算讓你去辦。”曹恒嘿嘿一笑:“以往身邊沒人可用也就算了,如今既然你們來了,很多事情當然都要交給你們去處置。二弟成婚不是小事,你得好好琢磨一下,怎樣才能做到有皇子大婚的風范。”

    “長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張紹應了一聲,對曹恒說道:“這件事交給我辦,長公子只管放心就好。”

    “來人。”曹恒向門外喊了一聲。

    一名衛士走了進來,曹恒吩咐:“為兩位小將軍準備住處,從今天起,他們就住在外院。”

    衛士領命,隨后對張苞和張紹說道:“兩位小將軍,請隨我來。”

    張苞和張紹躬身向曹恒行了個大禮,告退離去。

    等到倆人離開,曹恒也走出了書房。

    來到黃舞蝶的住處,他推門走了進去。

    黃舞蝶正在專注的繡著什么,并沒有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響。

    她的侍女正要招呼曹恒,卻被曹恒給打斷。

    輕手輕腳的來到黃舞蝶面前,曹恒彎腰看著她在繡的東西。

    黃舞蝶繡的,是一塊四方的絲綢。

    絲綢上居然是一朵很大的牡丹……

    “夫人這是在做什么呢?”曹恒突然問了一句。

    正在繡著東西的黃舞蝶吃了一驚,針也偏了一些,恰好扎到她的手指。

    輕呼了一聲,她連忙把針扔到一旁,曹恒則上前捉住她的手,親吻著她手指上那顆破開皮膚露出來的血珠。

    親吻著黃舞蝶的手,片刻后他的嘴唇離開,見不再流血,很是歉意的說道:“我不是有意嚇唬夫人,還請夫人不要怪罪……”

    “妾身當然知道夫君不是有意。”黃舞蝶輕聲回道:“是妾身太不小心……”

    “夫人可不要如此善解人意,我會更加覺著愧疚。”曹恒問道:“夫人這是在繡什么?”

    “手絹。”黃舞蝶說道:“夫君出征在外,身上總得帶著個擦臉的東西,有了這個,在野外洗臉也是方便許多。”

    “還是夫人想的周到。”曹恒說道:“我還真沒想到過這些。”

    “夫君領軍征伐,做的都是男兒家的大事,像這種小事,妾身為夫君準備好也就成了。”黃舞蝶低著頭回了。

    手還被曹恒握著,雖然被扎了一下,可剛才曹恒緊張的模樣和溫柔的親吻,卻讓她心底流淌著暖暖的滋味。

    “這種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就好。”曹恒說道:“哪里需要夫人親自動手?”

    “夫君說的是沒錯,可仆婦們做的,終究沒有妾身做的上心。”黃舞蝶說道:妾身也希望夫君在外面的時候,每次拿起這塊手絹,就能想到家中還有人等著。”

    “我這次在長安可是會留很長一些日子。”曹恒笑著說道:“難不成是夫人覺著我煩了,想要用這個東西趕我走?”

    “夫君說的哪里話?”黃舞蝶有些急了:“妾身恨不能每天都和夫君在一處,只是夫君身負要事,又怎么可能為了妾身一人而耽擱了天下大事?妾身能做的,唯有在家中等候罷了。”

    “有你等著我,即便遇見再強大的敵人,我也一定會把他們給滅了,為大魏立下功勛回來見你。”曹恒對黃舞蝶說道:“總有一天,天下將會徹底安寧,異族也會被我們掃清蕩盡。沒有了異族的日子,中原才能安穩,我才能整天陪在你的身邊。”

    “夫君也愿陪在妾身身邊?”黃舞蝶有些意外的向曹恒問了一句。

    “誰會不想天下安寧?”曹恒說道:“天下安,則社稷寧。世上再也沒有爭斗,我們才能安穩度日,才不會經常忍受分離之苦。”

    “可是……”黃舞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曹恒問道:“夫人想說什么?”

    黃舞蝶說道:“自從我嫁給夫君,夫君多半都是在外征戰,只有最近才在家中住了一些日子。征戰年年都有,誰又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是個盡頭?”

    “夫人問的,其實也是是我想知道的。”曹恒說道:“征戰年年都有,誰又能告訴我,什么時候才會有個盡頭?”

    “夫君也不喜歡征戰?”黃舞蝶顯然沒想到曹恒會附和著她說,有些錯愕的看著曹恒問道。

    “人活著多好,很多事情都可以放手去做。”曹恒說道:“上了戰場,我們要殺敵人,而敵人也要殺了我們。隨時都會取別人的性命,也隨時可能會被別人殺死。除了瘋子,還有誰會喜歡打仗?可是天下這么大,人又怎么多。為了存活下去,人們都在考慮著自己的利益。有些人為了自己能活的逍遙,于是就想到了要搶掠別人。只要像他們這樣的人存在,爭斗就永無休止。從古至今,中原人世世代代躬耕鄉野,從不去招惹誰,可是異族卻不讓中原人過的消停。他們沒了糧食會來中原搶,沒了布匹衣服會來中原搶,甚至覺得女人不夠多,也會來中原搶。我們中原在異族看來,就像是一頭沒有角的山羊,他們什么時候餓了,就可以來咬一口。”

    黃舞蝶沒再吭聲,她知道曹恒說的沒錯。

    一旦中原大軍放棄征伐,異族就會借機休養生息,等到中原疲弱,他們會趁機而動,給中原帶來無盡的苦難。

    不希望見到那天,唯一的辦法就是趁著中原強大 中原強大的時候,把異族給徹底的滅了……

    可天下異族那么多,什么時候才能滅得完?

    看著曹恒,黃舞蝶悠悠的說道:“妾身不求其他,只求夫君能夠安然回返,也就滿足……”

    “有你等著,我怎么可能舍得不回來?”曹恒挑起黃舞蝶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說道:“你放心,無論我在什么地方,都不會忘記家中還有人在等著。”

    “夫君能夠記得就好。”黃舞蝶回道:“我也不求夫君怎樣,能與我白頭偕老,等到將來再無戰事,陪我在這名山大川中走一走,也就是了。”

    曹恒微微一笑,突然給她抱了起來:“今天我去祖母那里,她問我怎么還沒能讓你有了身孕。我說你年歲太小,還不適宜懷上孩子。可我也明白,其實是我倆親熱的太少。這會天色不早,你我夫妻好好親熱一場。”

    被曹恒抱著,黃舞蝶先是吃了一驚,隨后神色稍稍緩和里一些,對曹恒說道:“這會才是下午,夫君怎么……”

    “等到親熱兩場,天色也該黑了。”抱著黃舞蝶往房間走,曹恒嘿嘿笑著說道:“其他任何事情,都沒有我倆做出個孩子來的重要。”

    曹恒臉上帶著壞笑,黃舞蝶知道,再和他說什么也是沒用。

    無力掙脫也不愿意掙脫,她把雙臂勾在曹恒的脖子上,臉頰通紅著說道:“夫君就是胡來……”

    三天時間過的很快,眼看曹毅成婚的日子就快來到。

    把很多事情都交給了張苞和張紹,曹恒每天只是看一看倆人送來的呈報,做起個甩手掌柜。

    再過一天,曹毅將會迎娶關鳳。

    當天晚上,吩咐張苞和張紹,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準備妥當,力求婚事不會出現任何意外,曹恒回到了黃舞蝶的住處。

    黃舞蝶迎了上來,為他脫去外面的袍子:“夫君不再親自去看看事情準備的怎樣?明天可是二弟成婚的日子,萬一出了些紕漏,萬一魏王責怪……”

    “張苞和張紹會把事情都給辦妥。”曹恒回道:“尤其是張紹,我見識過他的本事,辦這點小事要是還會出紕漏,只能說他是不適合在我手下。”

    “魏王把事情交代給夫君,夫君倒是好,居然全都推個了張苞和張紹兩位將軍。”黃舞蝶微微笑著說道:“像夫君這樣用人,也不知是和誰學來的。”

    “其實父親用人也是這樣。”曹恒說道:“他把事情交給別人,自己連過問都不會問一下,只看結果。我至少還會問一問,要比父親做的精細多了。”

    “像這樣用人,難道魏王和夫君就不擔心其中除一些變故?”黃舞蝶有些詫異。

    “變故?”曹恒回道:“天下這么大,憑著父親一人哪能管得過來?要是事事親力親為,他還不得累死?”

    “夫君說的也是。”黃舞蝶若有所思的點頭:“即便是這樣,我還時常聽母親說起,魏王確實是十分辛苦……”

    “辛苦那是必然。”曹恒說道:“我每天要忙的事情也是無數,既然擔負起了責任,辛苦一些也沒什么好埋怨的。不過要懂得怎樣用人,怎樣讓別人把本該自己辦的事情給辦了,而且會辦的比自己去辦更好。”

    “妾身不過女流,是不明白這些。”黃舞蝶回道:“妾身只懂得怎樣把后宅給治理的安穩,不讓夫君在外煩心,回道后宅還要因為女人的事情而煩惱。”

    “你做的已經很好。”曹恒對她說道:“不過有一次我聽見你訓誡家中美姬,說的話可是不輕。”

    “夫君聽見了?”曹恒一直沒有把這件事和黃舞蝶說,他突然冒出這么一句,黃舞蝶先是一愣,隨后對曹恒說道:“其實后宅和天下一樣,只要有人的地方必定會有爭斗。夫君如今沒有納妾,只有美姬,倒也是一件好事。美姬地位低下,管束她們要比約束妾室更容易一些。”

    “他們也都是苦出來的。”曹恒說道:“以往受了不少屈辱,如今到了我們家,日子過的稍稍好了一些。你也不必過于刁難。”

    “妾身并沒有刁難她們,每天好吃好喝給著,到月了每人例錢一個銅錢也不會少。”黃舞蝶說道:“我唯一要她們做的,就是不要在后宅給我作妖。夫君是不知道,這些女人要是不好好管束,讓她們放縱慣了也就不懂得懼怕。一旦她們不懂得懼怕,后宅就不會像如今一樣安穩。”

    “莫非你對他們是恩威并重?”曹恒向黃舞蝶問了一句。

    黃舞蝶回道:“好處是要給她們,讓她們懂得什么是規矩,懂得后宅誰說了算,這些更加重要。妾身要的就是讓她們在后宅安安穩穩,不要總是耍一些小心機。倘若女人目光長遠還好,目光短淺的女人,心機一旦深重,往往給男人帶來的會是滅頂之災。”

    曹恒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后宅交給你,我也是放心。我只不過是偶然聽見,隨口向你一提。夫人覺得合適,只管遵循著本意去辦也就是了。”

    “有夫君這句話就夠了。”黃舞蝶說道:“以后倘若我懲治她們中的某一個,夫君不要因為心疼而出來和我作對就好。否則,后宅很難打理的清楚。”

    “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還怎么好插手后宅的事情。”曹恒笑著說道:“你只要把握住一條就好,懲戒她們可以,不要弄到致傷致死,后宅需要約束,可我也希望不要在家中鬧出人命。”

    “夫君的意思我明白。”黃舞蝶回道:“我有分寸,夫君放心就是。”

    “最近兩天我倆在房中親熱不少,夫人可覺著肚子有些反應?”曹恒走到黃舞蝶身后,從背后摟住了她,一雙手掌往她的小腹移了過去。

    “不過兩天,夫君怎么這么著急?”黃舞蝶撅著小嘴說道:“即便是真的有了,也不會這么快就知道。”

    “要不要找個醫者來看看?”曹恒說道:“醫者一定可以看的出來。”

    “夫君……”黃舞蝶臉頰一紅,嗔著說道:“哪有像夫君這樣的,妾身還沒有什么,就要把醫者給找了回來。”

    “我還不是急著想知道夫人有沒有懷上身孕。”曹恒說道:“祖母催問的緊,要是夫人有了,等我出征以后,也可以時常到祖母那里去。有祖母照應著,我也放心。”

    “夫君是在記掛我,還是只想要個孩子?”黃舞蝶向曹恒問道。

    “當然是都有。”曹毅恒回道:“我想要孩子,也記掛著夫人。而且我倆已經成婚一年,到現在夫人也還沒有懷上,見到祖母,我總是交代不過去。”

    “我也知道祖母想要重孫。”黃舞蝶有些失落的說道:“可我的肚子實在是不太爭氣……”

    “還不清楚是你肚子不爭氣,還是我不夠深入。”曹恒摟著她,嘴唇貼在她耳邊說道:“要不……我倆現在安歇了,晚上我盡量再深入一些?”

    “夫君……”曹恒說話又沒個正經,黃舞蝶嗔怪道:“怎么說著就沒了個正經……”

    “我什么時候沒正經了?”曹恒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倆是在琢磨傳宗接代的事情,試問世上還有什么比這件事更正經?”

    不等黃舞蝶回話,曹恒一把給她抱了起來。

    被曹恒抱著,黃舞蝶下意識的把雙臂環抱在他的脖子上。

    夜晚悄然過去,當第一抹晨曦給長安帶來光亮,曹恒睜開眼睛。

    扭頭往旁邊看過去,黃舞蝶并不在身邊。

    起身披起衣服,曹恒走出房間。

    他看到黃舞蝶坐在一張椅子上,正出神的望著外面。

    “夫人這是在做什么?”來到黃舞蝶身后,曹恒問了一句。

    黃舞蝶連忙站起,欠身一禮問道:“夫君起的這么早,是不是要出門去了?”

    “你都在這坐了好些時候,居然還說我起的早。”曹恒壞笑著問道:“是不是昨晚不夠辛苦?”

    “夫君才起就沒個正經。”黃舞蝶微微一笑,雖然是在回應曹恒,卻讓曹恒看出她心情好像不是太好。

    “夫人怎么了?”發覺黃舞蝶不太對,曹恒關切的問道:“是誰惹著了你?”

    “沒……”黃舞蝶回道:“并沒有人惹著妾身。”

    “既然沒人惹你,怎么臉色不是太好?”曹恒說道:“難不成是我昨天說的話,讓夫人心情沉重了?”

    黃舞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依偎向曹恒。

    摟著她的肩膀,曹恒說道:“夫人其實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我也不過是因為祖母提了一句,所以才和夫人說了。我倆成婚日子并不是很久,在一起的天數更少。夫人沒有懷上身孕,又怎么能怪得了你?”

    “妾身知道,夫君其實很想要個孩兒。”黃舞蝶回道:“只怪妾身……”

    “昨天我都說了,沒能讓夫人懷了身孕,或許是我不是太深入。”曹恒壞壞的一笑:“以后每次我都深入一些也就是了。”

    “夫君怎么還在說笑?”黃舞蝶仰起臉看著曹恒,嘟著小嘴說道:“妾身正在煩悶,夫君卻還是沒個正經……”

    “我都說過了,夫妻之間無論說什么,都不是不正經的。”曹恒說道:“畢竟你是要生下傳承我的孩子,男人和女人之間延續后人,可不就得坦誠相見。要是連這種話都不能說了,那還是什么夫妻?”

    “夫君說的是,都是夫君的道理……”情緒本來不是很好的黃舞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今天是二弟大婚之日,夫君還不快些過去,可不敢耽誤了正事。”

    “二弟今晚可是要和我們晚上辦同樣的事情了。”曹恒沖著黃舞蝶壞壞的笑著。

    黃舞蝶沒有理他,為他整理著衣領:“夫君快些去吧,魏王說不準都在等著了。”

    “夫人趕我走,我哪敢不走。”曹恒假裝一臉失落:“沒想到我居然這么不受夫人待見……”

    “夫君又在胡說。”黃舞蝶說道:“我什么時候趕過夫君?要是不想去,不去也就是了。只是回頭看魏王怎么說你。”

    “得了!”曹恒回道:“大清早的,夫人已經拿父親威脅過我好幾回,想不去也是不敢。不過我還沒有洗漱,就這樣過去,難道夫人覺得穩妥?別人見了,豈不是說我家中夫人太過邋遢,連夫君出門都不提醒要先洗漱了。”

    “好了,好了,都是夫君的道理。”黃舞蝶翻了他個白眼:“家中有夫君這樣不講道理的,真是讓人好愁……”

    “我哪里不講道理了?”把黃舞蝶摟在懷里,曹恒趁著她不留神,飛快的親吻了一下嘴唇,壞壞的說道:“要是夫人再和我胡鬧,今晚一定好好懲戒。”

    “夫君倒是來啊。”黃舞蝶笑著說道:“妾身難不成還會怕了?”

    “呦呵!”曹恒說道:“每次在被窩里,夫人都是喊叫的那么凄厲,這會居然來了膽子。等到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妾身在家等著夫君收拾。”黃舞蝶微微笑著:“夫君可不要喝到酩酊大醉,躺在床上就睡了。到時可就收拾不了妾身。”

    “還有想被收拾的。”曹恒咂吧著嘴:“夫人,你真行……”

    “天都快完全亮了,不和夫君胡鬧。”黃舞蝶正了正神色,向不遠處伺候的侍女吩咐:“去為夫君打水,伺候洗漱。”

    侍女應下,為曹恒打水去了。

    曹恒洗漱了以后,又和黃舞蝶胡說了兩句,這才往外院走去。

    張苞早就等在那里。

    見到張苞,曹恒問道:“張紹已經去了皇宮?”

    “回長公子,我家兄弟一早就去了。”張苞回道:“二公子成婚,許多事情雖然已經籌措妥當,卻需要有人過去盯著。他本打算在這里等著長公子,可事情緊要,擔心到時來不及處置,只好先走一步。”

    “知道輕重,事情交給他,我也是更加放心。”曹恒點了點頭,對張苞說道:“你陪著我過去就成。”

    張苞應了一聲,跟著曹恒離開長公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