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338章 交給單于處置
    曹鑠還在長安,與臣僚商議要不要為云中城更名,姜維和文鴦等人先后率領大軍返回了云中。

    呼廚泉當然是不失時機的去招攬了右谷蠡王所部。

    左右谷蠡王在云中之戰折損的部眾以十萬計。

    等到呼廚泉招攬他們,所剩下的匈奴人也不過只有五六萬而已。

    劉猛所部匈奴人,在云中城被擊破的當天,就遭到了魏軍的屠殺。

    匈奴人想要投降,可是魏軍卻始終不予理會。

    在魏軍的進攻之下,無數匈奴人埋骨沙場,云中之戰,匈奴可以說是不大不小的傷了些元氣。

    姜維等人領軍返回,曹恒只是讓他們短暫歇息,就把他們召集到了官府前堂,商議下一步的舉措。

    官府前堂,除了呼廚泉之外,該來的將軍也都到了。

    請眾人坐下,曹恒向曹毅問道:“有沒有派人去請呼廚泉?”

    “回皇兄。”曹毅回道:“等到不能讓他聽見的事情商議妥了,我會派人去把他給請來。”

    曹恒點了點頭,對眾人說道:“我軍出關,在云中與匈奴人接戰,到目前為止,斬殺匈奴人十數萬,其中多半是屠殺收場。匈奴人對我們可以說是恨之入骨。當然,我們也不用理會他們恨還是不恨,畢竟這次出關,我們的目的就是把匈奴連根拔起。”

    “呼廚泉在這次出征中,也是立下不少功勞。”文鴦說道:“太子以后打算怎么安頓他?”

    “大魏還能少了他的官做?”曹恒回道:“做了匈奴大單于,也是要聽從大魏招呼。大魏要他去打誰,他以后敢不去打?與其給人做個傀儡,還不如干脆做了臣僚,以后也能少不少麻煩。至少項上人頭不是天天有人惦記著。”

    “太子雖然是這么說,可呼廚泉會不會這么想?”姜維當即提出了質疑:“我覺著還是有必要節制呼廚泉,讓他不要壯大的如此之快。他壯大的太快,對于大魏和太子都不是什么好事。”

    “伯約擔心的沒錯,其實我也一直在擔憂著。”曹恒點頭說道:“雖然呼廚泉已經宣誓效忠大魏,可他畢竟還是匈奴人。一旦我們真的要把匈奴人給滅絕了,作為匈奴大單于的他又怎么可能答應?所以我決定,在大軍進入河套以后,主要的戰事都交給呼廚泉和他手下的匈奴人去打,至于我們,只要在旁邊觀望著也就是了。他要是一路推進,我們當然不用理會,倘若他在戰場上陷入不利境地,我們再施以援手,如此一來,人情也是做了,匈奴人的內耗也是有了。想要匈奴徹底折服,最好的辦法就是增加他們的死傷,憑著我們的將士上陣殺敵,總共才能殺死多少?總不能每到一處就把匈奴人給屠了?任由呼廚泉坐大,早晚對我們也是沒什么好處。讓他們自己去打,不管死多少人,都是匈奴人。父皇的決斷也可以早些實現。”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陸遜問道:“太子打算什么時候出兵河套?”

    “將士們連日征戰,已經很是疲憊。”曹恒說道:“我打算讓他們好好休整一些日子,我們擒獲了劉猛,去卑雖然想要把人給救回去,卻絕對不敢再輕視我軍。我料定匈奴人最近不敢有什么大動作。”

    看向曹毅,曹恒吩咐:“你現在去把呼廚泉請來,就說我在召集廷議,眾人正等著他。”

    “左右谷蠡王要不要也一并請來?”曹毅問了一句。

    曹恒想了一下,對他說道:“后面的戰事多半都是要用到匈奴人,他倆在匈奴也是有些地位,一并請來也好。”

    曹毅起身,對曹恒說道:“我這就去請他們過來。”

    等到曹毅離開,曹恒看向張紹:“大軍進入河套,你就不用跟著去了。”

    早先曹恒就和張紹談過,說是會給他安排在某處治理地方,對于曹恒突然提出的這些,張紹并不覺著意外。

    他向曹恒問道:“敢問太子,我留在這里要做些什么?”

    “發揮你的能耐把地方治理好。”曹恒說道:“早先二皇子曾向我提起過,要在云中駐扎重兵,并且還要在這里囤積軍用物資,將來以云中為根基,助大軍向北推進。”

    “太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張紹說道:“還請太子放心,只要我在云中,這里必定會成為大軍最穩固的右后方。”

    “對你做事,我當然放心。”曹恒微微一笑,對張紹說道:“只不過你也要知道,從今往后,云中對于大魏來說極其重要,可不敢有半點懈怠。我要的不僅僅是地方富強,還需要這里絕對穩固。既然作為大軍的根基,云中可是半點動蕩也承受不起。”

    “誰要是敢在云中找不自在,我就讓他人頭落地。”張紹說道:“治理地方雖然是要對待百姓寬仁,可是對待那些意圖禍亂的人,卻是絲毫不能手軟。我也知道太子要的是個穩固的云中,必定會竭盡全力,讓這里比中原更加穩定。”

    “看來我所托之人并沒有選錯。”曹恒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張紹說道:“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就好。”

    “太子托付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有絲毫懈怠。”張紹躬身應了。

    曹恒還在和眾人商量著一些不是太緊要的軍務,曹毅領著呼廚泉和左右谷蠡王來到。

    進了前堂,呼廚泉和左右谷蠡王見禮以后,曹恒笑著對他們說道:“這里都不是外人,我們要商議的也是下一步的軍務,單于和兩位谷蠡王請坐。”

    向他謝了座,呼廚泉和左右谷蠡王在前廳坐下,目光直接落到了曹恒的臉上。

    曹恒像是才召開廷議似得說道:“單于和兩位谷蠡王來到,我們也可以開始商討下一步的軍務了。”

    陸遜最先對曹恒說道:“太子,我軍即將前往河套,對于河套,我們可以說是完全不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對于我軍來說都是陌生的,大軍挺進,還得想個解決道路不熟的法子。”

    p;  “道路不熟確實是個麻煩。”曹恒微微皺起眉頭,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呼廚泉:“單于對河套的道路可還熟悉?”

    “以往是熟悉的,不過我在大魏的日子久遠,所謂三年一變,如今的河套究竟是什么模樣,我也是不太清楚。”呼廚泉說道:“不過我和兩位谷蠡王談過,他們對河套倒是熟悉的很。等到大軍進入河套,兩位谷蠡王可以領路。”

    “有兩位谷蠡王領路,當然再好不過。”曹恒先是點頭應了,隨后對呼廚泉說道:“單于應該已經聽說,先前我軍俘獲了劉猛,我已令人把他關押在監牢,至于怎樣處置,還看單于。”

    “劉猛是逆賊去卑的兒子,他的父親是逆賊,他也跟在其父后面附和。”提起劉猛,呼廚泉的臉色不是十分好看,他陰沉著臉說道:“太子把他交給了我,我當然是要取他的項上人頭!”

    “人是交給單于了,至于如何處置,我可不會理會。”曹恒又對呼廚泉說道:“其實我率軍奪回云中,父皇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進軍河套,可以說完全是在為單于撐腰。我軍對河套地形不熟,單于手下的勇士們卻都是土生土長在河套的匈奴人。匈奴人自家的事情,我覺著還是要匈奴人自己解決。我會率軍前往,不過大魏將士只是為單于斷后,至于戰場上的廝殺,還要看單于如何運作。”

    曹恒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是要把討伐去卑的任務交給呼廚泉。

    去卑經營匈奴多年,他在匈奴有著呼廚泉無法比擬的人脈。

    即便劉猛在云中損兵折將,去卑也是還可以輕易調動數十萬匈奴勇士。

    呼廚泉手下的匈奴人,只不過是最近在云中之戰中招募的降卒。

    這些匈奴人對他的忠誠先不去說,只說經歷了云中之戰的慘敗,匈奴人的士氣已經低落到了極點。

    而且在人數上,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與去卑相提并論。

    曹恒說是要匈奴人解決自家的事情,呼廚泉和兩位谷蠡王陡然沒了底氣。

    左谷蠡王怯怯的向曹恒問道:“敢問太子,是不是進了河套,大魏就不再理會我們的生死?”

    “當然不是。”曹恒說道:“你們是大魏的盟友,大魏將士此次出征,也是為了幫助單于奪回他失去的一切。所以說要匈奴人自家解決自家的事情,無非是想讓去卑看看,面對真正的單于,他那個假單于根本不值一提。你們在戰場上要是處于優勢,我當然不會下令讓將士們前去爭搶功勞。倘若你們陷入危局,難道我還會坐視不管?”

    曹恒接著說道:“我這次帶來的不僅有十多萬大魏精銳,還有很多大炮。單憑這些,作為你們的后盾,應該是已經足夠。”

    “有了太子作為后盾,我們也就更有底氣。”聽了曹恒所說的這些,呼廚泉和左右谷蠡王頓時松了口氣,呼廚泉說道:“大魏皇帝與太子對匈奴的恩情,我這輩子也不會忘懷。”

    “單于不用記掛在心上,只要知道,大魏和匈奴一提同根也就是了。”曹恒說道:“要知道,中原人與匈奴人,可都是來自華夏一脈。只不過匈奴人到了塞北,而中原人卻固守在中原罷了。”

    “太子說的是,我一定會告知族人,匈奴人與中原人其實是一提同根,彼此之間本不應有任何征伐。”呼廚泉起身向曹恒行了個大禮:“只要我活著,大匈奴就是大魏的子民,大魏皇帝要我們做什么,我們就會去做什么。”

    “現在我倒是真有件事需要單于去做。”曹恒臉上露出笑容,對呼廚泉說道:“劉猛關押在監牢里,我說過要交給單于處置,單于不妨去看一看他。至于怎樣處置,我不會插手,單于也不用向我回報。”

    “多謝太子成全!”呼廚泉當即應了。

    曹恒對在場是眾人說道:“今日軍務就商談到這里,連日征戰,你們也都是辛苦的很,各自回去歇著吧。”

    眾人起身告退。

    等到他們散去,曹恒才對留在前堂的曹毅說道:“你讓人留意呼廚泉,看看他是如何處置的劉猛。等到他處置以后,再讓人回來像我復命!”

    “我這就去。”曹毅應聲離開。

    先不說曹恒,只說呼廚泉,他離開官府以后,交代左右谷蠡王先回去,自己帶著幾名匈奴人走向監牢。

    監牢守衛已經得到了曹恒的指示,呼廚泉來到這里,甚至沒有接受盤問就被領去見關押著的劉猛。

    魏軍攻破云中城沒有多久,在曹恒頭一回攻破云中的時候,監牢里就已經沒了囚犯。

    如今的監牢空蕩蕩的,除了劉猛之外再沒有其他犯人。

    守衛領著呼廚泉和幾名匈奴人來到劉猛的牢房外。

    “單于來了,還不起身?”跟在呼廚泉身后的一名匈奴人向坐在干草上的劉猛喝了一聲。

    劉猛斜眼看了看呼廚泉,并沒有站起來,只是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大匈奴只有一個單于,而且我并不知道什么時候匈奴大單于給魏人做了走狗。”

    劉猛出言不遜,呼廚泉倒也沒有惱怒。

    和一個死人較真,作為曾經主持過匈奴事務的大單于來說,呼廚泉還不至于那么沒有胸襟。

    “眼看就快要死了,還逞口舌之能,你覺著有沒有意思?”呼廚泉很平淡的向劉猛問了一句。

    “死又怎樣?”劉猛終于還是站了起來,他對呼廚泉說道:“我即便是死了,也是為匈奴而戰死的,可不像你,當年身為匈奴單于,居然可以舍棄族人向魏人搖尾乞憐,雖然到如今你還活著,可對于匈奴人來說,你和死了已經沒什么區別。”

    “要不是我當年追隨大魏皇帝到了中原,你認為匈奴人還能存續至今?”呼廚泉說道:“大魏皇帝能征善戰,麾下將士勇猛無敵。當年向他搖尾乞憐的可不是我,而是你的父親去卑。倘若他沒有搖尾乞憐,早已如同當初的左賢王劉豹一樣,被魏軍給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