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三國之無賴兵王 > 第2415章 不能讓他們閑著
    曹恒提醒曹毅,在曹鑠和其他人面前,可千萬不能提起大魏府庫空虛。

    見他一臉嚴肅,曹毅知道這件事要是說出去,肯定會惹來不少麻煩,連忙回道:“我也就是和皇兄說說,在父皇和其他人面前,當然不會說。”

    “你提出的這些法子,都是賺錢之道。”曹恒說道:“把它給父皇送去,難道你認為父皇會不明白你在尋思什么?”

    曹毅錯愕的看著曹恒:“難道這些整改的法子,看也不能給父皇看?”

    “當然不是。”曹恒說道:“你要再做一些其他條例。譬如如何整治各地治安,如何確保各地城池供水拱糧。這樣的條例多做一些,然后把先前你說的兩條放在最后。父皇看了,雖然清楚你想說的其實就是最后兩條,可他心里也會爽快。假如不做那些,你只是把這兩條給父皇遞上去。等到父皇看了,他一定會認為你是故意這么做讓他難堪。這么些年,大魏將士南征北戰耗費多少,難道父皇心里沒有數?你想為大魏分憂,想要充盈府庫,就得悄悄的、不留痕跡的去辦。無論你做了什么,父皇心里都是清楚的很。你越是不說明白,他越是覺著你可以委以重任。”

    經曹恒點撥,曹毅恍然:“要不是皇兄先看了,我差點壞了大事。”

    “也不算什么大事。”曹恒微微一笑:“至多父皇認為你不會辦事,絲毫不懂得把不該說的給掩蓋起來。”

    “皇兄說的我都明白了。”曹毅回道:“恰好這些日子我在城里走動的多,很多設施也是看過。原本以為改與不改并沒有什么不同,皇兄這么一說,還真是有改動的必要。”

    “長安是座老城,雖然后來父皇讓人重建,恢復了這里的往日樣貌,然而要是找尋弊病,還是能夠找出很多。”曹恒說道:“前些天我就對你說過,身為長安令,你要把心思放在政務上。至于充盈府庫的事情,不是不可以提,只不過不能當做主要條陳提出。否則你就是僭越了職權,也會惹的父皇不高興。”

    “皇兄說的我都會銘記于心。”曹毅向曹恒問道:“晚些時候皇兄打算去哪里?”

    “如今我負責監國,當然各處都要走走。”曹恒說道:“尤其是軍營,三軍將士不用出征,以打仗為生的常備軍要是不給他們找些事情做,還不知道他們會鬧騰成什么樣子。”

    “皇兄每天也是辛苦的很。”曹毅回道:“我也不能幫上什么忙,實在是慚愧……”

    “要是讓你幫忙,反倒會給我惹來不少麻煩。”曹恒說道:“盡快把呈給父皇的條陳整理出來,然后再給我看看,確定沒有問題,你再給父皇送過去。”

    丟下這么一句,曹恒又說道:“我還得去別處看看,就不在這里耽誤你。”

    曹恒要走,曹毅向他問道:“皇兄現在就要走?”

    “不走留在這里做什么?”曹恒笑著問道:“難不成你要請我去凌云閣或者望月樓吃酒宴?”

    “要是皇兄想去,臣弟請一場也不算什么。”曹毅說道:“這里距凌云閣近一些,要不我現在就讓人去那里,把晚上的場子先訂下來?”

    “還是算了。”曹恒擺了擺手,笑著對曹毅說道:“你才上任長安令,淮南那邊的貢賦也還沒有送來,如今你手里應該也是不太寬裕,今天就免了讓你破費。”

    “再窮也不至于請不起一場酒宴。”曹毅說道:“只要皇兄答應,我即刻就讓人去訂下。”

    “我要去的地方多著,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忙完。”曹恒對他說道:“凌云閣就免了,有閑暇的時候我到淮南王府,到時候你多陪我飲兩杯酒也就是了。”

    “既然皇兄事務繁忙,我也不敢耽擱。”曹毅說道:“我送皇兄。”

    “送就不必了。”曹恒對他說道:“好好琢磨你的條陳,想想等到呈遞給父皇的時候,你該怎么應對。”

    “臣弟銘記于心。”曹毅應了,隨后說道:“我送皇兄。”

    把曹恒送出官府,目送他走遠,曹毅才轉身回去,琢磨怎樣把呈遞給曹鑠的條陳完善。

    離開長安官府,曹恒正沿街道走著,打算前往軍營看一看,迎面過來十多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員魏軍小將。

    此人體格魁梧,臉膛黢黑,雖然沒像張飛那樣黑到發亮,卻也要比一般人黑了不少。

    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張飛長子張苞。

    來到曹恒面前,張苞向他拱手一禮:“見過太子。”

    “慌慌張張的,你這是要做什么去?”曹恒向他問道。

    “什么也不做。”張苞回道:“我就是來尋太子的。”

    “尋我?”曹恒一愣:“你找我做什么?”

    “剛才陛下派人送了旨意給我,要我從今天起追隨在太子身邊。”張苞說道:“從今往后,我就是太子的貼身將軍,與陛下身邊的鄧將軍和祝將軍多少有些相像。”

    “父皇的旨意?”不是太敢相信,曹恒問道:“旨意在什么地方?”

    從懷里掏出一塊絲帛,張苞雙手呈遞給曹恒:“陛下的旨意在此,請太子過目。”

    當張苞掏出一塊絲帛的時候,曹恒心里更是疑惑。

    皇帝下旨,要么派人送去口諭,要么就是下達圣旨,還從沒見有用一塊絲帛送出旨意。“

    看到絲帛的時候,曹恒發現上面確實是曹鑠的字跡,蓋的也確實是大魏皇帝的印章。

    “誰給你下的旨?”把絲帛遞還給張苞,曹恒問了一句。

    “鄧將軍。”張苞回道:“要不是他親自送來,我也不會相信陛下會用絲帛傳旨。無論怎么看著,都會覺著太隨意了些。”

    “或許是父皇認為口諭你不一定全信,下達圣旨又過于隆重,于是想了這么個法子。”曹恒對張苞說道:“自從大魏立朝以來,你接到的這條圣旨,可是最為特殊的一道。”

    “正是我的榮幸。”張苞嘿嘿一笑,對曹恒 ,對曹恒說道:“以后有人問起,我就說我是頭一個接到如此特殊圣旨的。讓那些人好生羨慕去。”

    他隨后向曹恒問道:“敢問太子,這會是要去什么地方?”

    “去軍營。”曹恒說道:“大魏將士有三年不能出征,作為常備軍,要是讓他們閑下來,不僅對士氣沒有好處,甚至還會惹出一些亂子。”

    “還是太子了解將士們。”張苞說道:“先前我在軍營當值,就有兵士因為耍錢財相互毆斗。常備軍三年不出征,這才幾天,他們就已經閑不住了,我看要是再不好好管管,早晚連天都被他們捅出個窟窿。”

    “幾起了?”曹恒問道。

    張苞當然知道是問兵士斗毆的事情,他想了一下回道:“在我當值的時候,總共發生過兩起,至于其他將軍當值……”

    “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曹恒說道:“常備軍將士以征伐為生,他們中的很多人,要是沒有仗可打,會覺著渾身都不爽快。無聊到極致,他們當然會給自己找些事情做。”

    “我覺著對那些擾亂軍紀的兵士,懲處的太輕。”張苞說道:“像他們這樣在軍營里尋釁滋事的,就該殺兩個……”

    “殺兩個,磨滅掉他們的斗志。”曹恒打斷了他:“不僅不能殺,而且我們還要給他們宣泄的機會。要讓他們打,打贏了的不僅不罰,還得賞。”

    張苞一臉茫然的看著曹恒:“太子的意思是,兵士在軍營里胡鬧,我們還得慣著他們?”

    “當然不是。”曹恒說道:“軍營里爭斗分為兩種,一種是我們允許的,那叫演練。打贏了有賞,沒打贏反倒還是屈辱。另一種是私斗,但凡私斗,無論勝負一律治罪。我們不僅要讓將士們保持著斗志,還得用軍紀約束他們。也只有這樣,三年以后大軍再度出征,才有可能保持百戰雄師的無往不前!”

    “我才明白太子的意思。”張苞說道:“先前我與將軍們也在商議該怎樣應對這件事情,將軍們都是束手無策。沒想到太子三言兩語,居然把解決的法子給說了出來。”

    “就是考慮到了這些,我才打算去軍營看一看。”曹恒說道:“父皇要我監國,所謂監國,當然連同三軍將士也一并要看顧著。將士們需要什么,如今在想什么,我當然都得弄明白才成。每天只顧著政務和財務,要是父皇問起了軍務和吏治,我完全答不上來,那才是尷尬的很。”

    “朝堂上的官員都只要顧全一面。”張苞說道:“他們把各自官府的事情解決妥了,也就沒什么事情。可太子卻不同,但凡大魏的官府,都得有個了解。我聽說不僅如此,甚至連市集上的事情,太子都會前去探查。”

    “百姓是大魏的根本,民生當然要有所了解。”曹恒說道:“你知道的還僅僅只是限于長安,其實整個大魏都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打理。父皇給了我這么多事情,也就是想要我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以往還體諒不了父皇,如今才真正監國沒有多少日子,就發現做皇帝真的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曹恒說起他的感受,張苞沒有應聲。

    作為將軍,他當然不可能體會的到監國太子的辛苦。

    太子每天幫著皇帝操勞國事,整個大魏的事情他都要過問,要是不覺得疲倦,才真是怪了。

    “以后你跟在我身邊,日子可不會過的太輕松。”曹恒對張苞說道:“說不準某一天,哪個地方需要我這個做太子的過去,你就得陪同著一道前往。”

    “太子都不怕辛苦,我哪能怕了?”張苞回道:“陛下把我調到太子身邊,一則是保著太子周全,二來就是照應太子。跟著太子的到處走走,反倒能拓寬眼界多看到一些東西。”

    對于張苞的回應,曹恒感覺還是很滿意。

    他微微一笑,沒再應聲,只是騎著馬繼續往前。

    自從曹鑠當年下了旨意,大魏常備軍不歸屬任何一位將軍麾下,軍營里每天當值的將軍都是不同。

    不過當值的將軍,多半都是從偏將、裨將或者牙門將中挑選,偶爾會安排張苞這樣位居雜號將軍的前去巡查。

    至于雜號將軍以上的將軍們,則根本不用往軍營去,沒有戰事的時候,他們只管各自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就可以。

    曹恒帶著張苞來到軍營,恰好是關興當值。

    聽說曹恒來了,關興帶著作為他副手的兩名偏將迎到軍營外。

    “見過太子!”曹恒到了跟前,關興等人躬身見禮。

    抬了一下手,曹恒向關興問道:“今天輪到你當值?”

    “太子來到之前兩個時辰,我也才接管軍營。”引領曹恒進了軍營,關興問道:“敢問太子,來到軍營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也沒什么指示,就是過來看看將士們可還好。”曹恒向關興問道:“如今不用征戰,將士們在軍營里表現怎樣?放他們去了市集,表現又怎樣?”

    “到了休假日,去市集消遣的將士還好。”關興回道:“從大軍返回長安到目前為止,僅僅發生一起市井之徒與外出兵士的沖突。”

    “沖突原因找到沒有?”曹恒又問。

    “找到了,市井之徒欺負良善,外出的將士看不慣,和他們沖突了起來。”關興回道:“憑著那些人,哪是將士們的對手,當場被撩翻了幾個,事情也就這樣了。”

    “當然不能這樣。”曹恒說道:“要不是軍中將士欺凌弱小,而是有人恃強凌弱與將士們發生沖突,敢于挑釁軍威者,當然是殺無赦!”

    “太子的意思是……”關興錯愕的問了一句。

    “我的意思再明確不過。”曹恒說道:“但凡有人敢于挑釁軍威,一律嚴懲。至于軍中將士犯下過錯,帶回軍營再做懲處。”

    “當天和將士們發生沖突的市井之徒如今在哪?”曹恒又問了一句。

    “多半受了傷,應該還有在家休養的,也有已經重回市井廝混的。”關興回道。

    “全給抓來,一個也不要讓跑了。”曹恒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