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剛邁進御書房便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這讓她眉心微微一凝。
穆千秋抬頭看到云妙時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便是立馬揮了揮手對著周圍侍奉的太監們道:“都退下吧!”
“是,皇上!”
御書房只剩下穆千秋還有云妙兩人。
“云丫頭,可是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穆千秋直言問。
自從云妙那兒得知自己中毒之后,穆千秋便對周圍的所有人報以懷疑防備。
如今叫來云妙不單單是替他看身體,還有白日得知麗妃去尋了云妙的事。
而云妙沒有立即回答,直接走向穆千秋面前桌子上的香爐前,彎下腰聞著,沒有問題。
穆千秋也不怪罪她沒有行禮這種小事,且瞬間反應過來:“朕的御書房有貓膩?”
“皇上沒有聞到一股異香么?”云妙四處打量起來。
穆千秋微微凝眉,表情陰沉下來:“你的意思是這毒是滲透在香味之中的?”
云妙鼻子四處嗅著,尋著出處,因為日積月累香味蔓延的整個御書房都是很難知道源頭。
穆千秋則是道:“你要尋香味的話,那朕的御書房每日都會換熏香,安神香,以及每個角落都會安置祛除蚊蟲的特質香料。這些混合在一起,應該很難辨認……”
云妙才回過神來,雙手作揖對著穆千秋道:“皇上,這香味里面帶著幾分催人入眠的安神香,您時常是如何使用這安神香的?”
“你看到朕軟塌上的那個香囊沒有?里面是從內務府采購的安神香,可有問題?”穆千秋問。
云妙轉頭看去,便見御書房的一張軟塌。
云妙走過去,便看到枕頭旁邊一個紫色的香囊。
打開,里面的味道果然和散發在空氣之中的味道十分相似。
可惜不是。
云妙搖了搖頭:“這安神香沒有問題。”
穆千秋詫異了:“那云丫頭剛才的意思是朕御書房的其他香味有問題?”
“不是。”云妙沉思片刻,突然開口道:“都沒有問題,安神是安神,祛蟲是驅蟲,熏香是熏香。但是……混合在一起,日積月累的就有問題了。”
“云丫頭的意思是,這都是朕自己弄出來的毒?”穆千秋不解。
云妙搖頭:“能夠如此巧妙的選中這幾種不同類別的熏香碰撞在一起形成特殊的毒,幾率實在太小了。況且,這幾種熏香混合在一起的毒本身十分輕微,可是若再在皇上的臥室種植一株紫夜來,那滲透的香味隨著時間的推移便會是致命的。”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地面角落的那一株紫色植物,這兇手倒是心思十分縝密了。
穆千秋表情難看至極:“這一株紫夜來是麗妃送給朕的。好一個西國,竟然安插如此一枚棋子在朕的身邊。朕就知道……”
“皇上先不必如此急著下定論。”云妙立馬開口,她可不想因為自己三兩句話就害得一個人無辜之人掉了腦袋。所以冷靜分析道:“有時候越是暴露明顯之人,反而越可能是被推出來做替死鬼的。皇上如此聰明,應該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或者說,本來穆千秋就對麗妃的身份忌諱在心。
畢竟是西國獻過來的女子,沒有哪個帝王會推心置腹。
“知道朕換了新太醫,生怕朕的身體被發現貓膩所以迫不及待召見你過去的,還能無辜么?”穆千秋是詢問云妙,倒也是冷靜下來。
畢竟誰剛知道自己身邊潛伏著一個致命的危險,都無法從容。
“卑職倒是不覺得。正是因為如此,反而證明這件事不是她做的。畢竟誰會這般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擺在最容易被懷疑被注意的位置上?”云妙挑眉。
穆千秋看著她:“朕知道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此事關系甚大。你該明白身為帝王,朕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卑職明白您的考慮和擔憂,但是更清楚您乃一代明君,一場戰爭更想贏得漂亮而非中敵人下懷不是么?”云妙聲音冷靜,擲地有聲的:“有云妙在,皇上的身體絕對不會有事。”
看著面前不卑不亢談吐自信的女子,穆千秋笑了,“老三倒是好眼光。”
啊嘞?
云妙猝不及防的破功了。
表情瞬間一紅,這皇帝怎么不走尋常路。
咱不是在聊正事么?
看著云妙窘迫的神色,穆千秋哈哈大笑起來:“朕還以為你這丫頭不會害羞呢。”
“額……皇上,這御書房之中的香陣云妙會調動一番。只要缺少幾種主味,平衡失控,即使有紫夜來也無礙。云妙可以再加入幾種主藥,讓這毒變成真正的安神的益香,皇上再服用一段時間解藥,身體很快便能恢復。”她立馬轉移了話題。
穆千秋心頭好笑但聽著云妙的話又覺稱奇:“年紀小小,醫術竟然這般出神入化,有你這丫頭真是我天盛國大幸啊!”
先前他還可惜福蓮鳳女選擇了老二。
如今看來,老三有屬于自己的造化。
不過先前簡吟之那家伙明明說福蓮鳳女是老三的天命之人,如今倒是亂了。
穆千秋也沒那般迂腐,其實對每個兒子都是公平公正的態度。只是唯獨穆蘭笙,他心存愧疚……
“皇上過獎,卑職不敢當。”云妙始終畢恭畢敬的態度。
現在皇上就是她老板上司,打工人的自覺還是要有的。
至于穆蘭笙,應該不可能猜到她已經進宮了吧?
……
尚書府。
閻莎莎聞風聽到三殿下的人來府上還專程打扮了一番。她急忙來到了客廳,就看著自家爹爹一臉的凝重坐在那兒,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爹爹,三王府的人來干嘛了?怎么這么快便走了?”她心里還有些期盼,如今大王爺剛娶親,二王爺也與云相府的六小姐定了姻緣。
所以怎么的也應該輪到三殿下了吧,她還想著三殿下有一日來尚書府提親的畫面。
三殿下可從來沒有派人到訪尚書府過。
她自然激動的。
可誰知她剛出來,這人便已經走了。
聽到自家女兒的話,閻長舟搖了搖頭:“這該死的墨斌,一天游手好閑,坑了他爹不說現在又準備來坑整個尚書府了。如今居然還得罪到了三殿下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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