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三棲特種兵 > 第844章 虎爭同歸于盡
    麥軻主要目的是拖延時間,等待援軍到來。

    “談你除非給我讓路,否則免談不讓兄弟們隨我沖”

    這家伙根本不上當,反而將計就計,乘攔截的天軍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就催馬搖槍沖了過來

    后面的湘勇不知道這人是假的,見主將沖鋒在前,大受激勵,立刻打了雞血一樣,拼命向前,竟然后發先至,在這位假冒曾國荃前面,沖擊到天軍的防線面前。

    這一千天軍還是和以前一樣,當頭就是一刀劈下不管是人頭還是馬頭

    不想,這一刀本來應該劈中假冒曾國荃,卻被他前面的那個湘勇承受了過去。

    假冒曾國荃看到那名兄弟臨死前對他滿是叮嚀和欣慰的面容,狂吼一聲,戰力爆發,手中槍猶如獨龍擺尾,一槍挑飛了殺人的天軍,又是一擺,刺死另一名前來阻擋的天軍排長。

    戰馬凌空一躍,跳過壕溝,竟然突破了天軍的防線

    不過,除了這個假冒曾國荃以外,其他人又給截住了,原來就在這個時候,天軍的援軍趕到了。

    王全洲一看敵軍主將跳出了包圍圈,打馬就追

    他堅信,憑他的赤兔馬,不肖片刻,就能追上逃敵。

    可是他剛剛起步,就看到那個曾國荃又回來了。

    如果這個人是貨真價實的曾國荃的話,他就會跑得越快越好,因為后面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長官的性命。

    只有長官跑了,這些士兵才有機會逃生。

    可是,他不是曾國荃。

    而且他的任務是在這里拖住天軍,掩護從另一條路逃跑的真實的曾國荃

    所以,他不能走

    他必須和他那剩余的一萬人繼續拖住天軍,否則就是沒有完成任務。

    現在他的殘部,正在和剛剛趕到的援軍打得激烈,他必須加入他們。

    所以他一反常態,又勾了回來。

    不過他剛從壕溝上跳了過來,就被王全洲兜頭攔住。

    王全洲方天畫戟朝前一挺,攔住道:“老同學,慢走我們聊聊”

    原來王全洲初見麥軻時提到在一個學院同學四年,他的同學除了孫剛、徐華、姜漢雄以外,還有曾國荃

    當然還有其他許多人,只是畢業后遇到的很少了,在兩軍對敵的戰場上相逢,就更罕見了。

    本來,兩個人即使相見,也是在一個陣營,誰也沒有料到,王全洲不但被天軍收服,還成了基督徒,從里到外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他畢竟和曾國荃不是太熟,讀書期間,他們并非一個圈子的人,所以,他竟然沒有認出這個人是假冒貨。

    假冒曾國荃一聽敵人大將叫他老同學,暗叫糟糕這位一定是認識四哥,這下子麻煩了

    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多說,說到細節肯定露餡,于是裝作特別生氣的樣子,看都不看他,怒道:“你少跟我扯同學交清你已經殺了我那么多人,我跟你不共戴天”

    嗓子比以前粗多了,難道年齡增長,嗓子也變粗

    好吧,反正也沒有深交,你既然不顧,我就更無所謂了

    見到老同學拒絕和他對話,還馬不停蹄地想溜走,長戟一抖,擋住了他,怒道:“既然不愿意和我說話,那就手上見高低”

    說罷,抖手就當胸刺了過去

    假冒曾國荃看著蒙哄過關難以實現,只好開打

    他手中的丈八鋼槍撲棱棱一抖,挑開了方天畫戟

    他坐下的是一匹大宛良駒,遍體雪白,和王全洲的棗紅赤兔馬有的一比

    兩人人英雄,馬彪悍,槍鋒戟利,也不說話,悶頭苦大

    只聽到兩件武器密集的撞擊聲,響徹原野

    而那些手持戰馬刀的天軍戰士,攔擊湘勇騎兵的戰斗又是另一番景色。

    從南北兩個方向趕來的騎兵開始有一點亂,趁機被那些湘勇殺死一百多人。

    可是隨后,援軍的大部隊到來,雙方的廝殺又走進了正軌。

    依然是天軍一排排地上去,不問三七二十一,斜劈斬馬刀,就是那么一招

    劈上誰誰倒霉

    他們依然是一千人一排,以殺敵一千自損五百的比例,開動這個絞肉機

    麥軻早就不想打,傷亡太慘重了

    可是這些湘勇根本就不會停止,仿佛丟掉的不是命,而是一毫銀子可以買十斤的大白菜

    現在麥軻能做的就是對自己一方的傷員,進行及時診治。

    只要不是掉了腦袋,麥軻一個也不放過,都必須停過靈犀一動檢查。

    只有靈犀一動確定被檢查的士兵徹底死亡,才算放棄最后努力。

    麥軻正在看著戰場的廝殺揪心,思索以后一定不要避免這種誰也沒有退路的絞殺,忽然接到丁光曄的信息。

    他說他發現了圍城的敵軍大量減少,總數不足以前的十之一二。

    為了探明虛實,他計劃出擊,直搗敵人的中心營帳。

    然后,他問麥軻是否允許。

    麥軻算了一下,這里已經有敵人一萬四五,那么敵人共有二萬,留在營中的應該有五六千人。

    如果數量少于這個,那就說明敵人另有出路,也許那才是他們的主線

    想到這里,麥軻立即丁光曄前去沖營,搞清楚到底那里有多少人。

    麥軻現在又多了一份擔心,也許大魚已經跑了

    可是除了曾國荃,還有誰是更大的魚

    難道是張龍

    似乎不像

    不管是誰,確定是否還有一路湘勇逃跑是當務之急。

    如果確定,就要找出他們逃跑的路線,然后把他們一網打盡。

    否則豈不是功虧一簣

    麥軻立即告訴其它方向的天軍,讓他們嚴加注意,不要放這些湘勇從他們那里逃跑。

    剛剛布置完畢,麥軻聽到了他的綜合儀器有了響動。

    這就是他的夜視儀,除了夜視以外,還有其它許多功能,全部匯集在一起。

    監聽就是其中之一。

    不僅可以監聽人的聲音,而且可以監聽自然界的一切響動。

    這個監聽功能,除了能搜集到眾多響動以外,還能快速作出分析,辨別出聲響的性質。

    麥軻打開一看,監聽功能正在給出報告,說是地下一百米處,正有一支人馬,大約三千人,從西往東而行,穿越地下洞穴,正好好經過麥軻的腳下。

    麥軻看完這個報告,心中就有了數。

    他繼續開啟這個監聽的功能,隨后作了一系列的安排。

    這里剛完事,又收到丁光曄的報告,說是敵人確實所剩不多

    雖然他沒能攻入敵人營帳,從出戰的人數來看,也就是原來人數的十之一二。

    丁光曄同時強調,他所動用的兵力和采用的方式,一定把敵人能動用的所有兵力都逼了出來。

    他甚至看到了敵軍的指揮官,就是那位張門長子張龍。

    這更堅定了麥軻以前的判斷,也就繼續按他的想法安排下去。

    麥軻做好了這些安排,在轉眼觀看身邊的戰場,發現這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突圍的湘勇在這段時間的絞殺中,已經基本上傷亡殆盡,還剩下最后的一千人,依然前赴后繼地沖擊天軍的防線。

    而天軍在不斷的援軍支持下,雖然也死傷慘重,但是總人數卻增加了,現在已經有差不多一萬人

    他們站成了十排,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前面的天軍士兵士氣正分外高漲,后面的人則躍躍欲試

    知道敵人都在這里,企圖孤注一擲,突圍脫險,麥軻也就不再擔心其它方向的防線,只留下少許兵力在那里監視,其他兵力都調了過來。

    因此,現在的防線,別說這些殘余的湘勇,就是如同開始的生力軍,也不能撼動了。

    在看正在單兵作戰的兩員大將,二人已經打了一百多個回合,兩個人都是滿頭大汗,胯下的戰馬也是大汗淋漓,如同水中撈出一樣。

    開始的時候,兩員大將馬上交鋒,底下的戰馬也沒有閑著,一逮著機會,就互相撕咬對方,也是頭來嘴往,打得不亦樂乎

    可是時間一長,這兩匹馬就老實下來,再也沒有這個余力了。

    蓋因這兩匹寶馬雖然力大,消耗也是非常大。

    它們自己的打斗還好,只是量力而行,而且就是脖子以上發力,不用使用全身的力量;可是馬上二將,每一個回合的力拚,都把絕大部分受到的沖擊,轉移到左下戰馬的身上

    這樣一次兩次無所謂,多了就非常消耗它們的體力。

    現在已經打了一百多回合,已經讓它們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況且,這一百多回合是在非常短的時段中就完成了,造成了一種累加的效果,兩匹坐騎聯恢復體力的機會都沒有。

    馬是這樣,人也是這樣。

    二人勢均力敵,都想一招制敵人于死地,所以每一招都是拚盡全力,所以全身的力量只出不進,很快耗光

    況且已經打了一百多回合

    可是這個時候,二人依然是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打又打不下去,停又停不下來,正在不知所謂,假冒曾國荃往自己的人馬看來一樣,看到的是最后一名湘勇倒在了地上

    一股絕望霎時間攫住他的全身,得了我和你魚死網破罷了

    心中無望,突然爆發出赴死的決然,不顧當胸刺來的方天畫戟,手中的鋼槍直向王全洲當胸扎去

    王全洲當然不像和對手同歸于盡,可是這個時候已經躲不開

    危機之中,只好盡力躲閃,“哧”的一聲,鋒刃如肉,直透左胸

    心里意識到已經難以躲開,王全洲也是一咬牙,同歸于盡就同歸于盡,誰怕誰

    當下也不管自己如何,把最后的一絲力量加在已經感覺分外沉重的畫戟上,“嚓”的一聲,透胸而入

    二人都受了致命的傷,感覺生命飛快地流逝而去,周圍的嘈雜已經沉寂,不復震動他們的耳鼓, 的耳鼓,四周的斑駁色彩,也已經不再亂人眼目。

    在最后的彌留之際,他們只是看了一眼對手,心里想著,好小子,我打好生命竟然喪在你的手里

    不過,這也真是一場好殺臨死之前,有這樣一場痛快淋漓的廝殺,也算不枉武將本色了。

    希望來生再和你打作朋友也未可知

    意識就此斷然離去。

    不過這是假冒曾國荃。

    王全洲除了有和對手一樣的思緒以外,最大的一個念頭就是,我沒有辜負一個基督徒的名字,我就要歇了這個世上的工,從此安息主懷

    這時候,兩匹馬都安靜下來,不知道是完全沒有了力氣,還是悲痛主人的喪生,靜靜站立,默默地注視對方,再也沒有打斗的念頭。

    主人都死了,它們也沒有了打斗的動力。

    戰斗停止了,人卻依然坐在馬上,在那里站立,唯一的區別,就是不再有兵器飛舞

    兵器還在,只是安靜地停留在對方的身體里。

    這時候戰場上所有的打斗都已經結束,所有的眼睛都看到了這幅景象。

    他們敬愛的軍長已經和敵人同歸于盡

    而那些沒有戰死的湘勇,看到他們自己活著,四爺卻死了,也是痛不欲生

    如果他們還有機會的話,一定會被處死

    長官死,下屬卻茍活,軍閥不容

    不過現在他們想死也死不了,身不由己

    他們都已經被天軍戰士轄制。

    這時候,麥軻已經跑上前去,把二人從馬上搬了下來,兩匹馬還想抗議,被云豹一瞪眼,嚇得老實了。

    別說它們現在這個狀態,就是在身體最好的時候,也不是云豹的對手。

    麥軻把這二人一起搬走,事前已經對二人的致命傷進行了觀察。

    看得他一陣搖頭嘆息,這兩個家伙也太狠了

    曾國荃的鋼槍透胸而過,正是心臟的位置。

    關鍵的心臟器官估計粉身碎骨了

    這個雖然有恢復的可能,但是最大的后遺癥已經造成。

    這就是他全身的血液都已經流光,包括那些毛細血管。

    著些毛細血管本身并不是太重要,但是它們所履行的人物至關緊要

    比如,附送氧氣去大腦的毛細血管。

    它們的功能失喪,直接導致大腦缺氧。

    大腦缺氧,直接造成大腦不可恢復性的損傷。

    那個時候,就是把全身的血管都恢復正常,這樣的損傷也造成了,而且不可能得到恢復。

    至少目前麥軻所知的靈犀一動功能沒有這一項。

    再看那個曾國荃傷勢,更狠

    稍微再用力大一些,就是開膛破肚

    看那方天畫戟的走勢,王全洲似乎有這個打算,只是因為力盡,未遂所愿。

    幸好這個方位不是心臟部位,也許還有救

    前提是他能堅持到對王全洲的診治完畢。

    救治的優先順序,麥軻具有嚴格的原則規定。

    天軍第一平民第二敵人第三

    何況王全洲是他的結拜兄弟、主內弟兄,主力軍軍長

    所以全力以赴救治王全洲是必須的。

    麥軻快步如飛,把二人一起搬到指揮所的一個房間,把二人平放在地上,請求靈犀一動護住二人的一線生機,他要把這兩件武器拔出來。

    如果沒有靈犀一動的保護,即使他們還沒有死絕,拔出這些兵刃的時候,就是他們徹底斷命之時。

    怎樣拔出這些兵刃還是很讓麥軻傷腦筋,拔出來沒有問題,問題是這二人的手

    他們都把自己的兵器握得賊緊

    好像知道這是最后一個握得住的東西一樣,死也不放手

    我兵器的手指本來就緊,現在已經開始變得僵硬,所以就更難使其松開了。

    正在沒有辦法,突然想起可以用原素解決

    金原素切割兵器

    兩粒原金微粒悠然票處,嚓嚓嚓兩桿堅硬的兵器霎時間四分五裂

    麥軻輕輕地取出扎進身體的部分,立刻請求靈犀一動出診

    時間不長,靈犀一動給出報告。

    麥軻第一個目標是王全洲,一看之下,長出了一口氣

    王全洲的心臟病安然無恙

    原來千中有一的機會讓他給趕上了,他的心臟是在右邊

    左胸的傷口雖然不小,但是沒有上到心臟,就是小菜一碟了

    麥軻看報告這個時間,靈犀一動已經全部治好。

    再看曾國荃的。

    咦

    靈犀一動也會出錯

    明明是曾國荃,報告上怎么說是曾國雄

    不過這個疑問剛一出現,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靈犀一動絕對不會錯

    說這個人是曾國雄,那就一定是曾國雄

    麥軻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

    原來曾國荃玩了一手金蟬脫殼。

    而且玩兒得非常高明,把所有人都騙了

    但是,他即使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神

    所以靈犀一動依然用的是他的真實姓名曾國雄。

    由此可知,靈犀一動的信息來源非常可靠。

    既然這個人是曾國雄,不是曾國荃,那么曾國荃在哪里,就呼之欲出了

    他一定在地下的那一只逃兵里面。

    這家伙為了逃跑,真的是費盡心機呀。

    這個功夫,靈犀一動已經完成了治療。

    曾國雄的傷勢比王全洲得更加嚴重一些,心臟也受到一些損傷,所以耗時比較長。

    不過,在靈犀一動面前,這些都不是問題。

    曾國雄也恢復如初,只是沒有如同王全洲那樣,獲得百分之二十加幅。

    看這二個人還沒有恢復意識,麥軻就走了出去,他要根據剛才的新情報,作一些調整。

    既然知道地底下那位是曾國荃,麥軻當然要給與重點關照,負責對不起老朋友的這番精心操作。

    其實,他原來的安排基本保持原樣,就是增加了一條,一定要找到曾國荃。

    同時,也要求他們隨時報告進展,一旦發現曾國荃,立刻報告個麥軻。

    后來,他又修改了這條規定,一旦發現這只地下潛伏的人馬,即立刻通知他。

    安排了這個事情,麥軻才去救治其他傷員,自己的傷員、敵人的傷員,為數不少,夠他忙一陣了。

    再說這王全洲、曾國雄二位,逐漸醒來。

    曾國雄竟然第一個醒來。

    他的上一個記憶還是同歸于盡的情景,似乎還有什么來世再作對手。

    他醒來以后,第一個感覺就是勞累呀、疼痛呀都沒有了,現在反倒渾身是勁

    心情似乎也不錯,焦慮、責任什么的也沒有了,難道是一死白了,全部都解脫了

    這時候,他還沒有睜開眼睛,心里擔憂,唯恐睜開眼睛以后,看到的是無邊黑暗,身處暗無天日的地獄中。

    可使身體好,心情好,他又忍不住想看看究竟,如果這種心情,黑點兒也可以接受呀

    難道說這地獄比人世還好

    我曾國雄在世上也沒什么太多值得留戀的

    最后的一個任務完成,也對得起四哥對我的好了。

    其實我也知道,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我給他做到了,也就是恩斷義絕。

    地獄就地獄了

    曾國雄猛然睜開了雙眼

    咦地獄就這么簡單

    不過是四面土墻嘛

    比我的陋室還陋

    咦那邊還有個人

    稍微一看,就認出來,那個人就是把自己送到地獄來的人

    想起自己的最后想法,他心里哭笑不得,還真的又跑到了一起

    看樣子,他還沒有醒來,我何不借此機會弄死他,也算報了一箭之仇

    心中的怨恨無限蔓延,他于是爬了起來,盡量小心,不弄出任何聲音,躡手躡腳地走近王全洲。

    他本想使用刀槍什么的,無奈這里一無所有,他就決定上前卡住他的脖子,掐死他

    直接動手,這更解恨

    走盡五尺距離,王全洲依然沒有動靜,曾國雄大喜,就要一個虎仆,掐住獵物,大功告成

    可是就在他已經躍起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出:“傷剛好,不好好躺著,亂動什么”

    著突兀的聲音,嚇得曾國雄一下子縮了回去,驚恐地四面亂顧,口里無意識地嚷嚷:“誰你是誰你在哪里你說什么你怎么不出來”

    “看你的對面”還是那個聲音。

    驚慌失措的曾國雄哪里都看到了,就是忽略了王全洲躺臥之處,聽到聲音,才看過去,看到他正躺在那里定定地看著他。

    面色紅潤,雙眼炯炯有神。

    他頓時明白原來王全洲也和他一樣,也已經清醒了過來,鬧不好比他還早,就是人家比他沉穩,在那里穩坐釣魚臺,等著愿者上鉤呢。

    沒想到在地獄里自己還是那么傻,就這么不動腦子就撲了上去。

    他二話沒說,扭頭就走了回去,又躺下了。

    這回該我了王全洲心里打樂。

    剛才他也確實是醒了,也不是故意給曾國雄窟窿橋走,而是在和麥軻交流,接受任務呢。

    這個任務就是把曾國雄收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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