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林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大概還沒成功過，我曾經跟過一段時間的實驗，現在還在和他們保持聯絡，但是還沒有消息。”
關志文拍了拍顧深林的肩膀：“不用有心理負擔，這些資料本來就是應該向她和我都公布的，但是因為他們說現在還不夠完善，而且僅僅只是小白鼠實驗，所以拒絕提供這些信息。咱們不能喪失人性到去用人實驗，所以這種準確資料的來源...”
簡明月握緊拳頭，狀態明顯不對：“長官，為什么要繼續實驗？萬一有人真的狼子野心，想要去研究這種藥呢？人心難測，又是會變的，為什么還要繼續實驗？！”
顧深林拽了下簡明月的衣角，簡明月卻像是沒感覺到似的，直直的盯著關志文。
這可把關志文盯的直發毛：“明月你冷靜一點，這個實驗的人可以放心，都是可控的，而且現在研究那些那些藥又不是真的為了基因改造，而是為了救人。”
簡明月眼眸低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基因改造一旦成功，那接受基因改造的實驗題就不能再被稱之為人，因為被精神控制，再加上改造過基因之后……就和畜生沒兩樣了……強大，有獸性，但是又聽主人的指揮。
這種藥本身就對神經和身體的損害極大，就算是真的研究出了解藥，那救回來的也頂多是一個植物人，就算醒了，也是個傻子！真的...還有意義嗎？”
并不是簡明月冷血，而是，就算研究出來了那種藥的解藥，也不會有很大的作用，人會無比的痛苦，卻又有很大的幾率活不成，就算活了下來，也是植物人或者傻子，他們如果還有意識，怕是也會想死了算了。
簡明月抬起頭又看向顧深林：“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估算出解藥的有效使用時間應該只在三個小時左右。”
顧深林沉默著點了點頭。
車內陷入了寂靜。
簡明月眼中流淌出了兩行清澈的淚水：“我不是不想給那些人，甚至那些人的家人希望，而是……”
簡明月哽咽著閉上眼。
顧深林拍著她的背安慰她，簡明月的情緒一下子就繃不住了，眼淚更控制不住了。
緩了一會，然后才道：“我當時找到鹿神的尸體時，旁邊其實還有一個華裔中年男人有意識，但是他選擇結束自己的痛苦。他說他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他知道他自己肯定活不成了，就算僥幸活下來，也只是拖累他的家人。
他和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是，他活，要頂天立地的活，他就算死，也要有尊嚴的死。
我們能給他們的只是選擇，但是咱們現在要做的難帶不是從根源解決問題嗎？讓這種藥徹徹底底的從世界上消失，不再出現。”
簡明月說完，又擦了擦眼淚：“對不起長官，我失態了，我沒控制住情緒。”
關志文也安慰的拍了拍簡明月的肩膀：“明月，你說的這些未嘗沒有道理，但是這個研究并不是只單純為了救人。”
簡明月一愣：“那是……”
“沒注意到嗎？這次的研究任務是上面專門指派，具體為的什么，連我都沒有權限知道。”關志文面色也有些難看，因為...簡明月雖然可能存在偏激的嫌疑，但是說的都是實話。
……
姜銘分別把三人送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簡明月已經醒了，但是卻沒有想起床的念頭，而是享受的找了個合適的姿勢繼續躺著。
溫姒進來簡明月的房間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呦，難得啊，怎么？今天不舒服嗎？怎么賴床了？”
簡明月坐起身搖了搖頭，強顏歡笑：“不是，就是昨天太累了，今天想多休息一會，我這就起。”
溫姒默默的把早餐放到了桌子上等著簡明月洗漱。
簡明月洗漱完就看見了溫姒在桌邊坐著等她。
簡明月坐在溫姒對面：“媽媽你和爸爸應該已經吃完早餐吧？”
溫姒溫柔笑著點點頭：“早就吃完了，看你一直不下來才給你送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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