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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那是我徒弟

    李月梅怒叱道:“詩媛,你給我閉嘴。”

    項吉芳冷哼一聲,“夠了!”

    喬如蘭狠狠瞪了喬詩媛一眼,不再說話。

    項吉芳目光落在喬學商身上,淡淡的道:“這些年讓你們在外面受委屈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六房肯定不會虧待你們。”

    喬學商陪著笑,有些手足無措。

    李月梅忙不迭的道:“謝謝夫人。”

    “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你們得記住是誰讓你們回來的。”

    喬如蘭語氣幽幽,“而且,我媽能讓你們回來,就同樣能把你們趕出去。”

    喬學商訕笑道:“我們全家一定會記著夫人的恩德。”

    “對,從今往后,夫人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會往西。”

    李月梅附和了一句,回頭向喬詩媛姊妹三人瞪眼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夫人……不,給你們奶奶磕頭?”

    喬書棋“噗通”就跪了下去,“嘣嘣嘣”連磕三個響頭,很是乖巧的道:“奶奶,孫子喬書棋,給您磕頭了。”

    項吉芳淡淡的“嗯”了聲,依然面無表情。

    喬詩媛眉頭緊鎖,靜立不動。

    喬詩瑤悄悄看了喬詩媛一眼,見喬詩媛不跪,她也沒有下跪。

    李月梅訓斥道:“你們姐妹倆怎么回事?怎么不給奶奶磕頭?”

    喬詩媛冷冷的道了句,“都什么年代了?我連你跟我爸都沒跪過。”

    喬如蘭冷著臉道:“讓你們回喬家,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別人想跪我母親,還沒那個機會呢。”

    楚天舒淡然開口,“這位女士,您是大戶人家長大的,應該有素質啊,這么出口成臟,不太好吧?”

    喬如蘭聲音再次拔高兩分,“你又是什么東西?”

    馬忠義道:“這位是三少爺家的女婿楚天舒。”

    喬如蘭撇嘴道:“一樣的目無尊長,沒教養。”

    喬詩媛道:“假如大老遠叫我們來就是為了羞辱的話,不好意思,我們不伺候。”

    說完,她轉身就往外走,楚天舒抬步跟上。

    項吉芳冷哼道:“老爺子危在旦夕,你們還要胡鬧嗎?”

    喬學商向喬詩媛瞪眼道:“給我站住。”

    這時,臥室房門打開,一幫醫護人員從里面走了出來。

    馬忠義忙迎了上去,問道:“趙教授,我們老爺情況怎么樣?”

    為首被稱作趙教授的男子嘆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場中眾人,同時臉色大變。

    馬忠義的眼圈瞬間就紅了,跪地哀求,“教授,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老爺啊。”

    趙教授道:“我真的盡力了,你們進去見喬先生最后一面吧,他現在隨時有停止呼吸的可能。”

    剛剛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還沒來得及相聚,就又要失去他,喬學商悲從中來,淚流滿面。

    楚天舒心中有些惻隱,上前道:“讓我進去看看吧?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喬詩媛附和道:“讓他試試吧,楚天 吧,楚天舒醫術很好的。”

    項英達嘴角勾起一絲明顯帶著輕蔑的笑意,“詩媛小姐說笑了,趙教授是咱們西山省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國內的西醫權威,他都沒辦法,楚先生能有什么辦法?”

    趙教授不滿的看向楚天舒,“你在哪個醫院上班?什么級別?住院醫師還是主治醫師?”

    自己都宣布沒治了,楚天舒竟然還要試試,他把這視為對他的挑釁。

    楚天舒淡淡的道:“我沒有在醫院上過班,更沒有什么級別。”

    趙教授的聲音瞬間拔高好幾度,“都沒有過從醫的經歷,就敢叫囂著給喬先生診治?你是在惡心我?還是想馬上把喬先生害死?”

    喬如蘭冷哼道:“其心可誅!”

    楚天舒道:“我雖然沒有在醫院上過班,但我自小學習中醫,也曾救過不少人。”

    “中醫?還治好過不少人?”趙教授不屑一笑,“嘩眾取寵你也不看看地方?小小年紀,恐怕連黃帝內經都沒讀熟吧?也敢妄談治病?”

    項吉芳不滿的看了喬學商一眼,沉聲道:“學商,管好你們家女婿。”

    喬學商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怒聲道:“你能不能不要搗亂?再敢插嘴就給我滾出去。”

    楚天舒聳了聳肩,“好吧。”

    喬詩媛皺眉道:“讓他試試怕什么?難道情況還會更壞嗎?萬一有奇跡出現呢?”

    喬詩瑤附和道:“對啊,死馬當活馬醫嘛。”

    項吉芳冰冷的目光頓時直刺了過去,喬詩瑤縮了縮脖子,不敢吭氣了。

    喬詩媛又道了句,“既然西醫已經沒有辦法了,為什么不試試中醫呢?”

    “中醫自然要試。”項英達瞥了楚天舒一眼,意有所指的道:“但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給老爺診治的。”

    喬如蘭哂笑道:“我父親身體金貴,豈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亂治的。”

    項吉芳沉聲問道:“不是說請了厲軻老中醫嗎?怎么還沒到?”

    項英達忙應道:“應該快了。”

    “厲軻老中醫?”楚天舒笑了笑,“那是我徒弟。”

    “你說什么?”項英達嘴角咧起,“厲軻老中醫是你徒弟?你可真敢說。”

    他冷笑道:“姑爺,這個玩笑開大了,而且一點都不好笑。”

    楚天舒道:“我從來不跟陌生人開玩笑,你不信可以給厲軻打電話求證。”

    他并非想顯擺什么,而是喬志遠隨時有斷氣的可能,他想盡快取信眾人進去診治,畢竟那是喬學商的父親。

    項英達面上笑容斂去,“不好意思,我忙得很,沒時間陪姑爺你瞎胡鬧。”

    楚天舒正準備自己給厲軻打電話,一個護士就急匆匆從臥室里沖了出來,急道:“喬先生不行了。”

    眾人一窩蜂般涌進了臥室,楚天舒也跟了進去。

    臥室面積比外面的大廳有過之而無不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

    居中的實木大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渾身接著監控治療儀器,生息全無的老人。

    看臉型,跟喬學商很像。

    楚天舒上前想把把喬志遠的脈,卻被項英達攔住。

    他冷冷的道:“姑爺,這不是你胡鬧的時候,夫人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