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阿巴汗來說,他需要的是戰斗,是勝利,至于對手是大夏也好,還是匈奴也好,這些都是不重要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你能想到的,你猜那匈奴王能不能想到?”
“但他們為什么還對我們沒有防備?”
赤那擺了擺手,顯然,這種情況,他之前也已經考慮過了。
“他們既然沒有防備,那我們還怕什么?”
阿巴汗不明白。
“唉……”
“說起來,這瘟疫來的真不是時候。”
“要是在之前我們還沒有動作的時候來,我們或許還是可以對匈奴下手的。”
“但是之前,匈奴那邊的兵馬都已經集結了,幽州大營也早就知道了消息,嚴陣以待。”
“如果我們一動兵攻擊匈奴,那幽州大營一定會對我們動兵,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是一個兩面夾擊的狀態。”
“就算匈奴不是我們的對手,但還有大夏呢?”
赤那有些無奈的說道。
阿巴汗這才想起來,因為他們之前聯盟匈奴準備南下的事情,已經被大夏知曉,并且做好了準備。
他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倒確實是個問題,可大王,我們就只能這么干等著?”
阿巴汗有些不甘心。
“報告大王,我們抓住了幾個細作,他們說是來報信的。”
赤那還不等說什么,一個士兵走進來說道。
“細作?”
“給我帶進來!”
赤那揮了揮手。
很快,有兩個商人模樣的人,被帶了進來。
“你們……不是商人。”
“來我們這里做什么?”
赤那看了看這兩人的樣子,雖然身上的裝扮和商旅無二,但這兩個人的眼神和他們下意識的防備動作,一看就是從軍營當中出來的。
“送大夏國書。”
其中一人緩緩上前說道。
雖然腔調不高,但卻讓屋子里面的人紛紛抬起頭來。
“大夏國書?”
赤那有些疑惑。
“胡說八道!”
“現在我們北元跟你們大夏即將開戰,這個時候來送什么勞什子國書,難不成是投降不成?”
以阿巴汗為首的幾個人猖狂的笑了起來。
為首那人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緩緩從懷中把一封圣旨掏了出來。
當看到圣旨的那一幕,赤那也愣住了。
對著阿巴汗使了個眼色,阿巴汗上前一步,把圣旨拿了過來。
赤那看了看圣旨,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兩個人,很是拿不定主意。
“你們兩人既然是來送圣旨的,為何是商人裝束?”
赤那打量著眼前的兩人。
為首的那個人年紀稍微大點,臉上是飽經滄桑的,一看就是經常到草原來的,另一個則相對年少,身上披著一身狼皮大氅,臉上凍得通紅,被耷拉下來的帽子擋住了大半。
說是商人吧,兩人沒有什么貨物,說不是商人吧,進出草原的大夏商人,幾乎都是這樣。
雖然這么多年來,大夏和北元是敵對的關系,但這種商貿一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就算為首的這些部落首領再不承認,也知道這些商貿過程,可以極大的改善他們部落的生活條件,是有好處的。
“啟稟大王,我們目前大夏和北元這邊,可以說是劍拔弩張,草木皆兵的。”
“試問一下,如果我們帶兵前來,你們會怎么樣?”
為首那人對著赤那說道。
“哼!”
“那還用說?”
“管你們是來干什么的,先干掉你們再說!”
旁邊的阿巴汗插話道。
赤那也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也瞬間明白了這人的意思。
就算他們行使國禮前來,但遭遇的胡人可不一定是什么人,十有八九是先打了再說。
對于他們來說,目的是為了聯合,自然就要先來試探他們的態度。
所以他們兩人才會跟隨商隊,一路來到了北元。
雖然他們北元的一些部落,會在眼饞的時候打劫過往的商隊,但在草原上的那些人也都知道,十次有一次打劫,還是可以的。
有利可圖,就還會有商隊進來。
但如果十次打劫七八次,估計后面就不會有人來了。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草原人比大夏的人,更懂得不能涸澤而漁的道理。
“來啊,先把他們關起來。”
赤那想了想,對著旁邊的人揮了揮手。
“大王,還留著他們干什么?”
“干脆殺了吧?”
阿巴汗很是不理解赤那的做法。
“閉嘴!”
“傳我的命令,對這兩人嚴加看管,但絕對不能傷害他們。”
“下去吧。”
赤那對著那幾個人說道。
等到大夏的兩人被帶下去之后,赤那也皺著眉頭坐了下來。
剛才這里兩人送來的國書當中,是想跟他們北元聯合,共同滅掉金國。
并且匈奴的地盤,也都歸屬他們北元所有。
只不過,條件是北元要每年給大夏進貢金銀和馬匹。
赤那對此很是遲疑。
說起來,這件事情對于他們北元來說,是全無壞處的。
特別是目前他們北元的狀況來說,正是需要這段時間的過渡。
他們可以通過暫時跟大夏這邊修好,來獲得休養生息的機會,等到實力強大,時機成熟以后,再可以南下進攻大夏。
對于他們胡人來說,這些協議啊,盟約啊一類的,不過是廢紙一張。
但赤那顧慮的,是這大夏的動作。
他們也是最近剛剛知道了匈奴那邊的情況,更是剛剛才有了跟大夏這邊聯合的想法,沒想到,這大夏的使者竟然就來了。
按照這個時間來算的話,那恐怕在很多天之前,大夏就已經有了匈奴的消息。
這不由得讓赤那后背一陣發涼。
既驚嘆于大夏這邊的情報系統,又驚訝于大夏這邊的行動。
他倒確實擔心,自己就算將來有了實力之后,也不是大夏的對手。
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此時,那兩個從大夏來的人,也被赤那的人帶到一處院落安置了下來,門口有士兵把守著。
“將軍,這一關,總算是過了。”
兩人剛剛進屋,剛才為首的那人,便對著年輕人說道。
“嗯,不急,給他一點時間。”
年輕人把身上的狼皮脫了下來,赫然是鄭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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