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棲好像很想蔣硯名娶顧優。
姜鳳儀僵硬的動了動嘴,“你,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我沒有胡話。”顧優認真反駁,“媽,我成年了,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和選擇。”
姜鳳儀復雜的眼狠狠一震,心口發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頓家宴,最終以難看又意想不到的結果收尾。
家宴結束后,蘇寒和顧知祈去花園里逛了逛,將近九點回到房間。
蘇寒洗完澡出來,顧知祈還在臥室陽臺處理工作。
她沒什么睡意,又不想打擾顧知祈,便關上臥室的門,推開小客廳的窗戶透氣。
這個房間在盡頭,窗口正對著走廊一角。
已經很晚了,外面格外安靜,一點點的動靜都會被無限放大。
“砰!”
廊上擺放的花瓶應聲落地。
碎片被粗魯的踢開,發出刺耳的撞擊破碎聲。
蘇寒抬眼,看到蔣硯名踩著花瓶碎片,掐著溫棲的脖子抵到墻上,模樣已近暴怒,“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讓我結婚是么!”
“咳咳!不是!”溫棲掰著他的手,一張小臉痛苦的皺到一起,“是你答應我的......”
蔣硯名冷漠的眸子閃著殺意,一點點加大手上力道,“憑什么?溫大小姐都已經是落地鳳凰,我還要心甘情愿被利用?”
溫棲兩只腳騰空,一雙眼被迫瞪大。
蔣硯名的聲音毫無溫度,俯看的眼神更像是要掐死一只螻蟻般隨意。
蘇寒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沒多想推門沖了出去。
“溫棲!”
蘇寒站在拐角處,只能看到蔣硯名的背影。
蔣硯名松開手,一只手托住溫棲的腰,就如同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回頭看向走近的蘇寒。
“上次我說過的鑒定,已經有結果了,可以聊聊嗎?”蘇寒說的平靜,像是專門來找溫棲聊天的。
溫棲一只手下意識摸著脖子遮攔。
蔣硯名不喜歡溫棲和任何單獨相處,不料此時卻一反常,就連聲音都溫和不少,“去吧,正好我要去見爺爺。”
“......”
溫棲看著蔣硯名轉身未做停留的腳步,對著突如其來的片刻自由些不真實感。
好一會兒,她才緩著臉色沖蘇寒道謝:“顧太太,謝謝你。”
溫棲都能看出蘇寒是有意搭救,蔣硯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蘇寒靜靜看著她,“如果你想離開他,在我力所能及范圍內,你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幫你。”
溫棲一怔,那雙漂亮的眼帶著疑惑,“顧太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懷疑我和你有血緣關系,但你做完鑒定應該知道,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為什么要幫她?
蘇寒也說不清,可能等鑒定那幾天心里不自覺把她劃分為家人,雖然最后知道不是,心里也莫名有幾分親近。也可能是同情她的處境,或者又出于欣賞她的能屈能伸。
像溫棲這樣曾經高高在上如月般的大小姐,一朝被踩進土里萬分踐踏,竟然還能韌勁求生。
“你就當我圣母心泛濫。”或許蘇寒也幫不到她什么。
溫棲松開脖子上的手,驕傲的眉眼有一瞬的灰暗,“謝謝,不過現在除了蔣硯名誰都幫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