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北先天不足,生下來只有三斤多重,生下來就被送進了保溫箱。
他二嬸身體不好,還沒等葉晴北從保溫箱里出來,他二嬸就沒奶了,葉晴北只吃了半個多月的母乳,為此,他二嬸一直十分內疚。
葉晴北在保溫箱里待了一個多月,才保住性命。
雖然命保住了,卻因為先天不足,體弱多病,一年中總有多半年的時間在吃藥。
小時候,她的血管細,每次輸液都要扎好幾針才能扎上,小葉晴北哭的歇斯底里,他二嬸也心疼的跟著哭。
他們葉家家規嚴規矩大,他們堂兄妹五個,除了葉晴北,全都或多或少挨過罰,只有葉晴北,小時候他二嬸護著,長大之后,他爺爺和他二嬸一起護著,連根頭發絲都沒被人碰過。
可現在,葉晴北卻躺在血泊中,命懸一線。
如果葉晴北死了,他怎么向他的二叔二嬸交代?
哪怕是以死謝罪,都無濟于事了。
他越想越怕,等不及救護車,把手伸過葉晴北的脖頸和膝窩,想自己開車送葉晴北去醫院。
他不動葉晴北還好,他一動葉晴北,葉晴北猛然閉著眼睛咳嗽起來,嘴巴張開,鮮血涌的更快。
“你要是不想害死她,就別碰她!”許連翹走過去,制止葉臨東。
許連翹不說,葉臨東也不敢再動葉晴北了。
看到葉晴北口中的鮮血涌的更快,他快嚇暈了。
從小到大,他從沒這么怕過。
他是葉家的長子嫡孫,葉家堂兄弟五個,他是長兄,性格最沉穩,從沒闖過禍。
可今天,他闖了潑天大禍。
“許醫生,給!”顧酒飛奔而來,把許連翹的醫藥箱遞給她。
剛剛,許連翹見葉晴北情況不妙,立刻讓顧酒去車上取她的藥箱。
她的藥箱是她師父留給她的傳家寶,她寶貝的很,習慣了走哪里帶哪里,今天也帶了。
許連翹接過藥箱,從里面取出她的金針,看向葉臨東:“我要用金針封住她的穴道,幫她爭取時間,等待急救車的到來,如果我不給她封穴,三分鐘內,她必死無疑,如果我給她封住穴道,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也有可能死,你選哪個?”
“你說什么?”葉臨東臉色慘白的回望她:“你是誰?你胡說什么?”
“她沒胡說!”顧秦說:“葉總,許醫生是我們顧家的私人醫生,她的醫術很高明,如果你想保住葉二小姐的命,你最好聽她的話。”
葉臨東抬頭看向顧秦。
他因為太恐懼,大腦遲鈍,愣了幾秒鐘才認出顧秦。
他知道顧秦是顧家人,顧秦的身份讓他本能的覺得顧秦的話不會有假。
可他不認識許連翹,讓他同意一個陌生人拿著長長的金針在他妹妹身上扎來扎去,太難了。
要是他妹妹原本沒事,被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他根本不認識的醫生給扎死怎么辦?
他猶豫不決,不敢相信許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