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請你們暫時回避一下嗎?我想和微微單獨談談。”簡明澈一點都不想和她們談,他只想和樓羽微談。
“簡先生放心,我們談話的時候,微微會旁聽,”唐夜溪溫和說:“如果我們所說的話有遺漏之處,微微會補充。”
“你們到底要和我談什么?”簡明澈十分焦躁:“抱歉,我現在心情很差,我只想和微微談。”
“我們想和你談一下有關你母親和盧永志的事,”唐夜溪不再廢話,切入正題:“簡先生,請問你知道你母親和盧永志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結婚了,并且育有一子嗎?”
“我知道,”簡明澈冷冷說:“這是我的家事,和你們有關系嗎?”
“以前和我們沒關系,但當我們收下簡先生的支票時,簡先生就成了我們的客戶,就和我們有了關系,”唐夜溪說:“既然簡先生已經是我們的客戶,我們就有責任對簡先生負責,將簡先生不知道的真相告知簡先生。”
簡明澈滿心滿腦都是樓羽微,如果不是他知道唐夜溪有背景,不好招惹,他一個字都不想和唐夜溪說。
盡管他已經努力控制了,語氣聽上去還是十分的惡劣,“你們知道什么真相?剛剛我已經說過了,我知道我母親和我繼父在十幾年前結婚了,也知道他們給我生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但是這是我的私事,與你們無關,你們到底想說什么?”
唐夜溪問:“那簡先生知道,當年您親生父親和微微的父親、盧永志以及關宏卓先生四人一起去登山,您父親是怎么跌下懸崖的嗎?”
簡明澈看了樓羽微一眼,臉色發青,“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簡先生,我們找到關宏卓先生了,你還是先聽一聽微微和關宏卓先生的通話錄音吧。”唐夜溪打開錄音筆。
樓羽微和關宏卓的通話持續十幾分鐘,樓羽微全部錄了下來。
十幾分鐘過去,錄音結束,簡明澈一張臉煞白如紙。
他搖頭喃喃:“不......怎么會這樣?他撒謊,他肯定在撒謊......”
“簡明澈,你什么意思?”樓羽微憤怒的拍案而起,“當年你叔叔虐待你,是我爸心疼你,把你帶回家養著,他養了你十幾年,他說什么你都不信,你只信盧永志的話,現在,我千辛萬苦找到了當年在場的第四個人,你也不信他的話,說他撒謊!難道在你心目中,我爸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他養了你十幾年,對你無微不至,視如己出,在你心目中,他就是個心狠手辣的殺人犯?”
“我看他不是不相信關先生的話,他是不敢相信,”許連翹譏誚的勾起嘴角,懶洋洋說:“他要是相信了關先生的話,豈不是就說明他以前做的事都是錯的?他信了他仇人的話,背叛了將他撫養成人的養父......”
“夠了,別說了!”簡明澈雙手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五官猙獰,眼眶充血,“是他記錯了!對,肯定是他記錯了!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了,他肯定記錯了......”
“簡明澈,你混蛋!”樓羽微再也控制不住,沖到他面前,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我爸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當年看你可憐,收養了你,他就是農夫與蛇故事里的那個農夫,好心救了你,卻被你反咬了一口!簡明澈,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經找到了證人,證明了我爸的清白,我會把真相公布出去,還我爸清白!至于你,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你害死了我爸,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不......不......”簡明澈連連搖頭,雙腿發軟,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我親耳聽到他和別人打電話,他說都是他的錯,他對不起我爸......如果他沒害死我爸,他為什么要對別人說,都是他的錯,他對不起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