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逗留,轉身離開。
簡明澈起身想追,卻一陣頭暈眼花,險些摔倒。
他踉蹌了幾步,扶墻才穩住身體,等他再回過神時,樓雨微已經消失不見。
他想去找,被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攔住:“請留步,樓上是私人辦公區,非請勿入。”
簡明澈知道這里的主人不能招惹,他忍著心中一陣又一陣劇烈的頭疼,踉蹌著腳步離開。
離開廣廈事務所,外面天大地大,他卻不知道他該何去何從。
以前,他有養父養母、有樓雨微,他們都是他的家人。
后來,他的養父養母雖然去世,樓雨微與他反目成仇,但他還有他親生母親、有他同母異父的弟弟。
他依然有家,有親人。
可現在,他的養父養母去世了,樓雨微對他恨之入骨,親生母親成了害死他養父養母的仇人。
天大地大,他一個親人都沒了......
一陣又一陣的悲痛將他席卷,他覺得他活到現在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渾渾噩噩上了車,驅車來到他養父養母的墓地。
他在山腳下買了鮮花和祭品,強忍著心中的悲痛爬到山頂,來到他養父養母的墓碑前,長跪不起。
他一直跪在天黑,仿佛跪成了雕塑,他的保鏢在一旁站著腿都麻了,他卻仍舊一動不動。
他的保鏢見他的精神狀況實在不好,身體狀況看上去也差極了,擔心他出問題,悄悄走到一邊,打給林驚瀾,把簡明澈的情況告知了林驚瀾。
林驚瀾說:“你看著他,別讓他出事,我馬上過去。”
半小時后,他和燕若臨一起,匆匆趕到。
他們一左一右把簡明澈從地上拖起來。
簡明澈的雙腿還沒站直,他們就覺得臂彎一沉。
簡明澈的保鏢驚叫了聲,“少爺!”
林驚瀾和燕若臨連忙低頭看。
簡明澈臉色慘白如紙,雙眼緊閉,已經暈了過去。
兩人嚇了一跳,林驚瀾伸手試了試簡明澈的鼻息:“沒事,應該就是一時閉氣。”
簡明澈的保鏢彎下腰:“我背我們家少爺下山吧。”
林驚瀾和燕若臨把簡明澈放在他背上,兩人在一旁扶著。
到了山腳的時候,簡明澈醒了。
人雖然醒了,魂卻像是丟了,木呆呆的看著窗外,目光直勾勾的,眼中一點神采都沒有。
林驚瀾和燕若臨都很擔心他,關切的詢問了他幾句,簡明澈置若罔聞,一聲不吭。
兩人沒辦法,把他送回家中,給他灌了些葡萄糖水后,把他推進浴室:“你洗個澡,放松一下,等你出來,咱們好好聊聊。”
把浴室的門關上,兩人著急的問保鏢:“你們家少爺怎么了?”
簡文廷愁眉苦臉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