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顧洛寒身形跪的筆直,臉上的神情很平靜,并沒有什么羞恥的神色,“他不讓你走,你就不用走了,站在一邊看著就好。”
既然做了,他并不懼怕人看。
他也沒什么屈辱羞恥的感覺。
身為一個男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努力的滿足一個精神出了問題的挾持者的要求,他并不覺得丟人。
他按照簡明澈的要求,磕了三個頭,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又磕了三個頭。
“少爺!”顧景舟的眼睛通紅,抬頭看向簡明澈,眼中滿是殺人的怒意:“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隨意,”簡明澈看都沒看他,眼睛盯著顧洛寒:“顧二少,你磕頭磕的太敷衍了,我沒聽到聲音!”
“簡明澈,你找死嗎?”顧景舟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高高的爆起來,拳頭攥的咔嚓嚓的響。
“何必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呢?”簡明澈輕蔑的瞥他一眼:“對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你的威脅沒有任何意義。”
顧洛寒原本就不喜歡說話,此刻,他一個字都沒多說,沉默的按照簡明澈的話做了,磕在地上的額頭力道重了很多。
顧洛寒頭磕在地上的“砰砰”聲,就如果一發發的子.彈射在顧景舟的心上。
他眼眶泛紅的看著顧洛寒,渾身狂涌著想要殺人的憤怒,心如刀割。
他是顧洛寒的特助,也是顧洛寒的貼身保鏢。
和平年代,又是治安在全世界都能數一數二的京城,他這個所謂的“保鏢”其實并沒什么用武之地。
他跟在顧洛寒身邊近十年了,第一次遇到簡明澈這種變態。
可恨的是,二少夫人在那個變態手中,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二少爺在那個變態手中受辱,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個變態距離他們家二少夫人太近了,近在咫尺,那個變態也說了,他并不準備對二少夫人做什么,只是想抱抱親親她。
就如同他所說的,世人可能不在乎,覺得這沒什么。
可他們家二少不能不在乎,他這名二少的心腹手下也不能不在乎。
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面前被別的男人親吻呢?
就算他們二少夫人被簡明澈親吻了,他們二少爺不介意,可當他們二少夫人醒來之后,知道只要他們二少爺答應簡明澈的條件,簡明澈就不會親吻她,他們二少爺卻沒做到,他們二少夫人心里會怎么想?
她一定會想,他們二少爺不夠愛她,所以才沒答應簡明澈的條件。
雖然他沒有愛人,但也知道愛情是這世上最美麗卻也最脆弱、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如果他們二少爺不滿足簡明澈的條件,他們二少爺和二少夫人之間的關系,或許就會出現一條永遠無法彌補的裂縫。
這個道理,他懂,他們的少爺比他更懂。
所以,他們的少爺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簡明澈變態的要求。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高冷驕傲的主子,一下又一下將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