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的舉動，旁邊的季修瑾看在眼里，等球場上季時嶼專注打球的時候，季修瑾湊過來悄聲問：“二嫂，你也怕我大哥嗎？”
姜姝側眸，沒有吭聲，而是給了季修瑾一個疑惑的眼神。
季修瑾輕咳一聲，確定球場上季時嶼聽不見他們兩人的聲音時，壓低聲音道：“我大哥以前可是很專制霸道，這兩年生病脾氣好了不少。”
好了不少？
姜姝懷疑自己聽錯了，季時嶼這樣的脾氣還算好了不少？
那他以前的脾氣得有多差？
姜姝裝作無所謂，“是嗎？那我怎么沒聽你二哥說過？”
“二哥？”季修瑾指著他自己的鼻子，“大哥的壞脾氣只有我知道，二哥那時候在M國修繪畫，回來的次數少。”
姜姝了然。
季修瑾原本對高爾夫球就不感興趣，現在季時嶼不讓他走，讓他站在這里學習，他本就不情愿。
現在逮著說他壞話的機會，季修瑾滔滔不絕地跟姜姝講季時嶼以前的事。
“其實大哥吧，以前也是很溫柔的，要不然我大嫂怎么會喜歡他喜歡了那么多年呢！”
姜姝還從沒聽過溫婉和季時嶼之間的事，“大嫂喜歡了大哥很多年？”
“對啊？大嫂從小就認識大哥，她追了大哥十多年，最后終于如愿以償嫁給我大哥。
兩人剛結婚的時候，嘖嘖嘖，真是羨慕死我了，郎才女貌，天生絕配，在昆城，誰不羨慕？”
季修瑾說來說去，沒說到重點上。
姜姝打斷他的喋喋不休，開口問：“那后來呢？”
“后來？”季修瑾微愣，“哦，對，他變了！”
“變了？變成什么樣了？”
季修瑾看了眼不遠處季之然的背影，“好像那時候然然已經出生了，大哥出去出差，在外面被困了一晚上，回來時就變了。”
這個有點意思，勾起了姜姝好奇心，她追問，“為什么在外面困了一晚上，回來就變了？那一晚發生什么了？”
季修瑾搖搖頭，“誰也不知道那晚大哥在外面發生了什么，他在工作上沒什么變化，但是對著大嫂冷淡許多，突然之間眼里都沒有任何愛意了。”
姜姝語噎。
遭遇了什么，會讓一個人眼里突然沒有愛意呢？
“那段時間，大哥和大嫂經常吵架，他們吵架都不會當著別人的面，我都是偷聽到的，甚至有一段時間，大嫂提出了離婚。
最后大哥發病，他們的爭吵就結束了……”
姜姝看向球場上的季時嶼，在回想現在看到的溫婉，兩人表露出來的，依舊是恩愛夫妻。
怪不得姜姝一直覺得哪里怪怪的，原來是溫婉看向季時嶼的眼里，除了愛意還有哀怨！
季修瑾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我那時候才知道，大哥的脾氣原來那么差！
后來我就盡量躲著大哥，相比大哥，二哥要溫和的多！二哥接手了公司后，我也從學校畢業了，直接進了公司幫二哥。
二嫂，你說……如果二哥將公司還給大哥后，我還能有好日子嗎？”
姜姝看著身旁這個還不是很成熟的大男孩，眼里有同情，“阿瑾，你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你自己！”
“問我自己？”季修瑾杵著球桿的身子站直，“我自認為勤勤懇懇，工作上從沒有半點疏忽。”
姜姝頗有深意的一笑，“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