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好似一直憋壓在她心頭的石頭，長久以來一直壓得喘不過氣來。
而現在跟方凡說了秘密的柳姐，在這一刻，嚎啕大哭。
她嗚嗚地哭著，那張閃爍光澤的唇發出令人有點悲哀的哭聲。
哭聲讓方凡也有點難過。
他現在對柳姐有點理解了。
怪不得這女人上次跟他說自己一個人待在家里會孤單寂寞。
有時候甚至會產生抑郁的心理。
當時他還覺得柳姐有點矯情，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是真的錯了。
作為妻子的柳姐之前一直盡心照顧植物人的老公，好不容易老公的病好了。
也覺得自己的好日子來了。
結果老公在外邊找了個女人，被自己給冷落了，這事兒誰能高興？
“柳姐，別哭了。”
面對柳姐的歇斯底里的哭聲，方凡有點心疼，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下意識地抽一張紙巾遞給對方。
柳姐沒接，而是抬頭淚眸看著站在眼前的方凡。
忽然她一把抱住了方凡的腰。
繼續地哭了出來。
方凡一懵，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應對，感受著柳姐幾乎把所有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他雖然能撐住。
但還是讓方凡感覺有點不適。
他想掙脫，但柳姐抱得越緊，“小凡，讓我抱著你哭一下行不行？”
方凡一怔，看了看對方，他也沒說什么，只是嗯地點頭。
同時，為了讓自己的感覺好一點，同時避免幾乎前傾著身子抱著他腰的柳姐體力不支，方凡直接蹲了下來。
柳姐一怔，瞬間明白方凡的用意，她很配合地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懷里哭了出來。
客廳里安靜無比。
只聽到柳姐的哭聲飄蕩在原本就冷清的別墅里，更顯得凄涼無比。
方凡也沒安慰，只是蹲在那兒，一直任由柳姐哭泣。
他知道這女人需要發泄。
足足十分鐘之后，柳姐的哭聲漸漸小了，停了下來。
“柳姐，好點了沒？”
方凡這才輕輕開口，同時眼底的余光一掃，只見對方因為哭得太狠，那張漂亮的臉蛋已經有點浮腫。
眼睛也已經發紅。
他心里越發不忍，又開口道：“你別再哭了，要不然真的不好看了。”
“小凡，你覺得姐好看嗎？”柳姐聞言，微微松開摟著方凡脖子的手，然后抬頭哽咽地看著他。
方凡同樣的下意識看向對方。
二人四目相觸，柳姐雖說已經俏臉有點浮腫，但還是難掩其漂亮的底色。
還有那自小而有的氣質，更因為貴婦長期才有的氣場。
他很想來一句，這女人，真他么帶勁兒。
“你說話。”見方凡沉默，柳姐催促道。
“嗯，漂亮。”
方凡坦誠地點頭。
“那你想嗎？”柳姐繼續問。
方凡語塞，心里有點好笑，這他么的繞來繞去，又繞到這個話題了。
那會兒柳姐就想跟他發生關系，因為他的拒絕，所以才談到了秦哥出了軌的事兒。
現在秦總在外有女人的事兒談完之后，柳姐又來這一出。
看著眼前這個四十歲漂亮熟透的女人，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回答這個話題，只要直接上前親住了柳姐的唇。
然后理所應當的跟對方會發生關系。
但他還是忍住了心頭的沖動，他岔開話題，看著柳姐，“所以柳姐，你一直想跟我那個，其實你早都知道了秦總外邊有女人，你這算是報復他？”
“有報復。”柳姐很坦誠點頭，“但更多的是被你方凡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方凡有點好笑，還人格魅力，他有個屁的人格魅力。
他覺得喜歡看書的人才有人格魅力。
那是后天培養而成的氣質。
“小凡，你笑什么？”看著方凡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柳姐有點不悅，“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柳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方凡看了一眼柳姐那頗為怨怒和期待的眼神，“我只是覺得我就一農村的小農民，無非就是做點事業，其實要真說人格魅力，我還不如看小說的各位強。”
“哼，你少來。”
柳姐白了一眼，她知道方凡喜歡看網文小說，這小子話里的意思是說喜歡看網文的那些人都有人格魅力，“小凡，我承認喜歡看書的人是有魅力，但我更覺得你小子魅力更大。”
方凡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岔開話題，“柳姐，你喝多了，再睡會兒吧。”
“小凡，我剛才的話，你還沒回答呢。”柳姐盯著他，有點不甘心，“你今天必須回答我的問題，我都把我的秘密跟你說了。”
方凡很無語，他娘的，這柳姐看來真的是吃定他了。
說實話，面對眼前這么漂亮的女人，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味道肯定不差，而且經驗和技術甚至可能都在他之上。
若跟柳姐發生一些事兒，可以讓他品嘗到這個年紀的女人的味道。
哪怕就是以后在外邊吹牛皮也可以說，自己上過一個長得極漂亮的貴婦。
但他還是不想這么做，即便秦總真的在外有女人了，他也不能把人家女人給睡了。
另外，現在只是單方面地聽柳姐這么說。
秦總到底在外有沒有女人，不能只聽柳姐的一面之詞。
“小凡，你說話啊。”
見方凡沉默，柳姐催促道。
“柳姐，很抱歉。”方凡搖頭，“這事兒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聞言，原本一臉期待的柳姐，在聽到方凡頗為果斷的拒絕之后，眼眸瞬間暗淡，有點失望的看著他，“小凡，我算是明白了，我就是再如何哀求你，你都不會要了我是不？”
怕打擊到這個此時心理脆弱的女人，他擔心柳姐可能會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兒，索性他也不回答了，而是從茶幾底下拿出秦總留下的煙盒。
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
然后點燃，他深吸了一口。
煙霧自他的嘴里吐出來，還有一些經過肺，然后沿著鼻腔出來。
客廳里沉默。
“小凡，我說得對嘛？”見方凡用沉默避開她的問題，柳姐有點不甘心再一次問道，同時她一把奪過方凡嘴里的煙，直接咂在自己唇上。
不太會抽煙的她，似乎學著方凡的舉動，也深吸了一口。
結果差點嗆得她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眼淚都快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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