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少帥霸妻,強扭的瓜不甜也得甜免費閱讀 > 第132章 少帥帶她去享受最極致的快樂
景元釗帶著顏心去了城外的海堤。
  
  海堤有一處,是青幫的地盤,有無數個露天賭場。
  
  說是“露天賭場”,不是無遮無攔,而是簡陋:搭建的棚子簡單單薄、里面的桌椅陳設也非常破舊。
  
  城里的大賭場,或者地下賭場,都有很深的關系網,有人庇護;露天賭場都是小角色,隨意起個棚,今日聚明日散。
  
  碼頭工人、幫派份子以及一些兵油子,是此處常客。
  
  也有非常落寞潦倒的妓人,在這里招攬生意。
  
  魚龍混雜,十分危險,普通人一向不從露天賭場路過。
  
  景元釗給顏心裹了一條圍巾,讓她換上深藍色衣褲,不要穿裙子,直接帶了她進賭棚。
  
  “……怕不怕?”他又問她。
  
  顏心:“大哥,你這算是以毒攻毒嗎?”
  
  覺得她怕殺人,就帶著她來露天賭場玩。
  
  “挺有意思。等凌晨五點結束了,那邊還有小攤子喝酒、吃臭魚。”景元釗說。
  
  顏心再次說他:“你真是個粗人!”
  
  他肌膚深,混在碼頭工人堆里,不算醒目;顏心一身衣褲,在黯淡油燈下也不惹眼。
  
  他們倆選了位置,顏心坐在正位,景元釗反而拉過小椅子坐在她旁邊。
  
  “就是賭骰子大小?”顏心低聲問景元釗。
  
  景元釗:“對,這個地方的玩法比較簡單。我喜歡簡單的。”
  
  吃喝玩樂的時候,還需要花心思,就太費勁了。
  
  平日里勾心斗角,已經很累了,休息時景元釗只想玩些不動腦子的。
  
  他不愛打牌,也不喜歡麻將,因為都需要計算。
  
  賭桌上的精力,不如在軍中多留個心眼。
  
  他就喜歡很簡單粗暴的玩骰子,放松腦子和身體。
  
  “……你試試看。”景元釗說。
  
  顏心沒怎么玩過。
  
  第一把她坐莊,點數很小。
  
  一連輸了三把,她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緩和過來了,她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她對景元釗說:“你有什么搖骰子的訣竅嗎?我怎么老是搖不到大的點?”
  
  “沒什么訣竅,就手感。”景元釗笑道。
  
  他扶住她的手。
  
  簡簡單單,他搖了十七點。
  
  顏心:“……”
  
  看似簡單的賭局,實則很能消磨時間。
  
  顏心逐漸掌握了些竅門,偶然能贏一把。
  
  她覺得自己終于快要入門,有人喊:“收棚了!”
  
  已經凌晨五點了。
  
  露天賭場晚上九點開始,凌晨五點收棚。青幫的人管理著這些地方,不會讓人沒日沒夜賭。
  
  當然不是考慮這些人的錢財,而是不能耽誤碼頭上工的時間。
  
  賭一夜,第二天還得照樣去搬貨。好些賭鬼短命。
  
  “……這么快?”顏心有點詫異。
  
  她覺得自己才來。
  
  不知不覺,她和景元釗在這里玩了四個小時。
  
  簡單的賭骰子,也如此吸引人,讓人恍惚忘記了時間。
  
  “是的。”景元釗道,“再玩下去,你都要沉迷了。”
  
  顏心駭然:“我不會!”
  
  景元釗笑。
  
  十月天氣,五點天色黯淡,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小小酒攤上,一盞煤油燈昏黃如豆,人影黯淡,誰也看不清誰。
  
  景元釗和顏心在一張油污污的桌子旁坐下,小伙計端了酒和下酒菜。
  
  下酒菜有臭魚、蠶豆和花生米。
  
  臭魚的確難聞。
  
  景元釗卻道:“挺好吃,你嘗嘗。”
  
  顏心艱難張開嘴。
  
  聞著很糟糕,吃下去卻有罕見的咸鮮,的確很好吃。
  
  “再喝口酒。”景元釗道。
  
  酒沒什么香味,又辛又辣,直接沖腦門兒。
  
  顏心第一口,差點被嗆得落淚。可這種濃烈粗野的沖擊感,后勁兒卻是莫名的爽。
  
  比那些后感好、上進慢的酒,難喝無數遍,但舒爽感卻是無敵的。
  
  “……怎樣?”景元釗問她。
  
  顏心重重舒出幾口氣:“你說得對,最簡單的刺激是最快樂的。”
  
  所以景元釗從不做君子,也不將就高雅。
  
  高級的快樂,需要各種努力去獲得;最底下的樂趣,卻這樣容易。
  
  上流社會的人端著,不會來這樣的賭場、喝這樣劣質的酒,也不會吃這樣糟糕的臭魚。
  
  “我沒騙你吧?”他笑起來,一飲而盡。
  
  這種酒,是單純的刺激,很容易醉人。
  
  景元釗喝了兩杯,就放下了。
  
  顏心反而添了一杯又一杯,停不下來。
  
  景元釗任由她喝。
  
  后來她喝醉了,又吐了,趴在景元釗背上,癡癡笑著。
  
  笑得很憨。
  
  從小到大,她許是從未這樣憨笑過,有點可愛。
  
  “景元釗。”她低低叫他的名字,滿口酒氣,卻比夜風還熏甜。
  
  景元釗愛死了她的味道。
  
  他背著她,手用力托穩了她。
  
  “我在,珠珠兒。”
  
  “我不想做外室,也不想生孩子。”她低聲告訴他,“我一怕贏不了他們,二怕生逆子。”
  
  景元釗安靜聽著:“你會贏的,我能幫你;你不是外室;我們可以不要逆子,一個孩子也不要,就咱們倆到老。”
  
  醉鬼聽見到了他的話。
  
  她很篤定說:“你真的會斷子絕孫,景元釗。”
  
  “是。”他笑,哄著她。
  
  “我正好也不想要孩子。”她說。
  
  “那你跟我吧?”他問。
  
  醉鬼卻沉默著。
  
  她的頭湊在他頸側,沒回答他的話,卻輕輕舔了舔他的脖子。
  
  景元釗一震。
  
  車子里,景元釗溫柔將睡沉的她抱在懷里,小心翼翼攏著她,讓她的頭貼在他胸口。
  
  顏心沉沉睡了一覺。
  
  睡夢中很安逸。
  
  她似乎到了一處溫暖的地方,有明亮到晃眼的陽光,有火一樣的木棉花,有一種極其寬大的樹葉。
  
  有點熱,微微一身薄汗,人卻很輕松。
  
  她坐在窗前弄藥。有個人在庭院的藤椅里睡著了,眼睛上蒙了極厚的素紗,像是眼睛受了傷。
  
  他睡得很好,唇角有淡淡弧度,下頜曲線那樣熟悉。
  
  是景元釗。
  
  顏心醒過來,陽光從蕾絲窗簾的縫隙灑入,金芒落地。
  
  她的頭很疼,心情卻輕松。
  
  她居然在夢里,見到了睡覺的景元釗,似乎他也在做夢。
  
  到底誰是夢中人?
  
  顏心啞然失笑。
  
  房門被推開,景元釗端了醒酒湯上樓。
  
  他替她打開窗簾,又推開窗戶:“感覺怎樣?”
  
  “還好。”顏心說。
  
  景元釗:“你昨晚答應我的事,可不能反悔。”
  
  “我答應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