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少帥霸妻,強扭的瓜不甜也得甜免費閱讀 > 第485章 一家人團聚
    張南姝面容憔悴。

    她眼下淤積很深,像是好幾天沒怎么睡好。

    顏心忐忑看向她:“南姝,你爹爹……”

    “還活著,沒斷氣。”張南姝道。

    顏心:“……”

    “我是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二哥的心腹即將接了夫人和盛旅座北上。”張南姝道。

    顏心定定看著她:“真的?”

    “談好了的條件。景家如果搞怪,張家立馬把你們倆送回保皇黨手里。夫人和盛旅座北上,風險就是他們倆也可能淪為人質。”張南姝直言不諱。

    顏心能體會到她在夾縫里的艱難。

    她努力想要照顧到兩方的利益和情緒,然而徒勞無功。

    張南姝已經隱約明白,人只能站一個方位。

    左右逢源,只不過是左右無相關利益。

    “又搭進來兩個。這主意拿得穩,不像是你那兩個草包哥哥能下定的決心。”景元釗說。

    張南姝:“我爹爹的主意。”

    “我就說嘛,還是張帥果斷有魄力,又敢下狠手。”景元釗說,“行吧,我們就在張家做客一段日子。”

    又對張南姝說,“沒人怪你。”

    張南姝撇過臉:“知道。”

    “你已經竭盡所能做得最好了,不必自責。張三小姐,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事實。”景元釗笑了笑。

    張南姝看向他:“什么?”

    “一株參天大樹要倒下的時候,誰也扶不住它。不管你怎么做,也更改不了我們兩家要決裂的命運,這株樹已經開始倒了。”景元釗說。

    張南姝低垂了視線。

    她的唇線抿得很緊。

    “真是傻孩子。你去宜城做人質的,不是做客的,怎么還生出這么多柔情來了?”景元釗道,“還得是我姆媽,用懷柔政策把你籠絡得分不清親疏了。我姆媽真可怕!”

    “你閉嘴!”張南姝怒了,“你這張破嘴,一天不堵住,你就滿嘴胡言亂語。”

    她罵了景元釗幾句,心里舒服了。

    她只是來告訴這件事。

    這天晚上,張南姝的心腹傳信進來,張帥已經去了。

    張帥到底是這個晚上去的,還是之前五六天就已經去了,外人不得而知,包括顏心和景元釗。

    張家開始辦喪禮。

    顏心他們在后面的小院子,聽得到喪樂。有些客人比較夸張,哭聲震天響,也飄幾聲到后院。

    張家的軍隊,在這期間有了三次波動。

    二少張知做主,殺了兩名軍長,以血腥手段鎮壓了軍中作亂;而大少張林廣穩定了城里的局面,拉攏他岳家尹氏為他站臺。

    不管是大總統府還是其他門第,都上門吊唁,沒敢在這個關頭鬧出大事。

    原本蠢蠢欲動的徐家,也意外消停了,沒在張帥死后拿此事做文章。

    葬禮是張南姝操持的。

    顏心突然對景元釗說:“南姝的婚禮定了日子,就是前幾日,她結婚了嗎?”

    張家特意模糊張帥死亡的時間,是不是為了張南姝的婚禮?

    “肯定結了,她一定會在張帥去世之前結婚的。她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丈夫。”景元釗說。

    她手里有十萬軍隊,不結婚的話,這件事就變得更復雜。

    顏心前世是個藥鋪的小老板,今生才幫襯夫人管了半年的家,她并沒有接觸過兵權。

    她知道張南姝現在步步危機,而顏心幫不了她。

    顏心坐在景元釗身邊,對她說:“日子好難。”

    “那你拉著我的手。”他笑道。

    顏心握住了。

    “感覺好點了嗎?”他問。

    他的手掌,恢復了以往的溫熱,暖融融的。

    熱氣源源不斷輸送,顏心微寒的心口,也灌進了初夏的暖風。

    “好很多了。”她說,“往后日子,只要你總在我身邊,我就不怕了。”

    張家葬禮期間,火車站突然被張家的衛隊戒嚴了。停了兩日的運行,只等一輛專列。

    專列什么時候到、什么人到,外界一概不知,連大總統府都沒得到消息。

    “聽聞是南邊的貴客。”

    “能有多貴?景家?”

    “這個關口,景家如果北上,就是大批軍隊,而不是一輛專列。”

    “景家如何敢莽撞?除非,七貝勒手里的王牌易主了。”

    這輛專列,攪合得北城幾大勢力的當家人幾夜睡不好。

    他們不相信張家還有通天之能;也不相信景氏如此孱弱,會受到張氏的挾制。

    一根極細的線,繃得很緊,哪一方稍微用力它就會斷。

    斷了,天下浩劫,南北大亂,不管是政客還是軍人,都不愿意看到這等局面。

    北城幾個“話事人”,連夜召集幕僚,怕張家的幾個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這個時候去招惹景家。

    “必須派人去車站,看看到底什么人這個時候北上。”

    “是張知的勤務兵親自把守。他這個人頑固,身邊的人滴水不漏,很難打聽到。”

    “尹家知道嗎?他家二小姐是張家的大少奶奶。”

    “尹家也在問,還向咱們打聽。”

    風聲鶴唳,局勢緊張。

    火車站門口,早起小販擺起了攤子,薄薄炊煙起,烙餅的香味散在空氣里。

    要變天的時候,底下的人是感受不了的,依舊過他們柴米油鹽的小日子。

    傍晚,一支車隊接到了人,火車站解除戒嚴。

    車子去了帥府。

    低調而神秘的來客,在帥府葬禮操管事唱喝中,解開了面紗:“宜城景氏三柱香。”

    消息像長了翅膀,飛往北城各大勢力的手里。

    顏心和景元釗也提前得到了消息。

    夫人和盛遠山由張知陪同著,進了小院。

    庭院燈光葳蕤,夫人穿一件黑絲絨旗袍,端莊高貴,腳步在進門時變得急切又凌亂。

    顏心攙扶著景元釗,在門口等候。

    夫人踏進來,景元釗順勢跪下:“姆媽。”

    夫人踉蹌幾步上前,想要攙扶起他:“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她的手在不停顫抖。

    “姆媽,您擔心了。”景元釗眼里蓄了一層淚。

    夫人禁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活著就好,快起來。”

    顏心走過來,幫襯攙扶。

    夫人眼淚朦朧:“你腿怎么了?”

    “傷得比較重。這段日子珠珠兒給我針灸,有點感覺了。”景元釗道。

    顏心扶不住,盛遠山上前,幫襯著她架起了景元釗。

    景元釗看向他。

    盛遠山點點頭,情緒很穩定,但攙扶著他的手指在收緊,似乎想要確定這是不是做夢。

    “您一家人團聚,我不打擾了。夫人,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張知識趣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