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內院后,古色古香的屏風將一個個太師椅分隔開,形成半封閉的小包間,到場的幾乎都是蓬萊島有頭有臉的富商巨賈
右側太師椅上一名兩鬢斑白的老者見到沈傲后,語氣平淡道:
“沈小兄弟,想必就是你救了我兒一命吧?隨便坐,這交易會允許你觀摩一下,就當是謝禮了。”
沈傲眉頭微皺,這老狐貍三言兩語,便收回了贈予自己傳家寶的承諾,不過他沒有當場發作,跟在身后的劉家主也不敢出言駁自己老爹的面子。
旁邊太師椅上身著唐裝的中年男子將沈傲上下打量了一番,譏笑道:
“劉二,你劉家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竟然請一個毛頭小子來替你掌眼,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劉二頓時臉色一黑,沉聲道:“黃興文,你以為這是在濱海?在我蓬萊島上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否則老夫讓你有來無回!”
黃興文冷哼一聲,“若是劉老大在這里,我還敬你劉家幾分,可惜來的是你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劉二,老子便是騎在你頭上,你能奈我何?”
他滿臉橫肉,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匪氣,身后左右各站著一名先天超凡的武者。
而坐在的黃興文旁邊的,是一名身穿灰色道袍,須發皆白,手持拂塵的老道,那老道雖然在閉目養神,但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卻讓眾人都感到刺骨的寒意。
“黃興文,你找死!”劉二氣得拍桌而起,山羊胡都在顫抖,而黃興文卻一副優哉游哉的躺在椅子上,就差把輕蔑二字寫在臉上了。
“肅靜!”坐在主座上的瘦削老者高聲制止,不悅道:“大家是來求財的,你們兩人的私人恩怨就事后再說吧。”
“這位小兄弟,不管你是不是來替劉二掌眼的,先請坐吧。”
劉二冷哼一聲,顯然主持紀律的這位老者地位在他之上,便也只能憤憤然的落座。
入座后,劉家主朝沈傲投去歉意的眼神,隨后便將場上的局勢一一分析。
出言嘲諷的黃興文是濱海市來的大佬,專門做海上貿易的生意,濱海市最大的碼頭就是他旗下的產業,在濱海市可謂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一年的凈利潤少說也有五十億,他旁邊的詭異老道則是黃興文請來的掌眼師傅。
至于劉二,也就是劉家主的父親,早年也涉足遠洋貿易,七八年前和黃興文在海外市場利益嚴重沖突,自那之后,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最后一語震懾全場的瘦削老者,叫文庚,是蓬萊島名聲顯赫的富商,幾乎是壟斷了蓬萊島上藥材、建材、房地產和旅游行業,是現場最有的話語權的人,眾人尊稱其為文老。
而劉二之所以對文庚言聽計從,也是因為文家在蓬萊島的影響力和能量遠在劉家之上。
“我大致了解了。”沈傲點點頭,他目光環視一圈,最后將目光停留在黃興文旁邊的詭異老道身上。
文庚見場上的席位都坐滿了,便不疾不徐的說道:“段老板,既然坐席都已經滿了,便請你將法器呈上來吧,讓大家伙再仔細瞧瞧。”
屏風后走出一個脖子上戴著粗壯的大金鏈子,衣著華貴的胖子,不耐煩道:“你們都來來回回看了三四次了,這次要是還沒人買,我就聯系別的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