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海先是一愣,隨后心中便升騰起一團怒火,已經很久沒人敢和自己這樣說話了,今天這小子居然敢當面說他自以為是?
他之所以將沈傲叫過來,其實是有將他收入麾下的意思,畢竟他雖然看重門當戶對,但珂盈盈的喜歡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若是沈傲能虛心跟在自己身后學習幾年,等成了氣候,將來接手瀚海集團的總裁的位置,未必不能將女兒嫁給她。
但他沒想到,沈傲這小子竟然狂悖至此。
“沈傲,你真是人如其名,但沒有實力的狂傲,就像是家貓炸毛一般,是內心畏懼的表現。”
“我在京海,便是只手遮天的存在,我身后的這位苗老,是形意門的前任大長老,武道早已登峰造極,你便是窮極一生都難以達到這個高度。”
珂海每句話都帶著上位者的傲慢,在他看來沈傲不過是個盲目自大的年輕人,只會靠著嘴硬來維持自己的自尊心。
沈傲平靜的聽完后,語氣淡然道:“珂先生,你說的這些權與利,在我看來就是世間最脆弱的東西,我一劍便能破之。”
“呵呵。”珂海像是聽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嗤笑出聲,隨后搖頭嘆息道:
“罷了,孺子不可教也,我今日與你所言,全是看在盈盈的份上,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便走吧,等你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說完,他便轉身回到了邁巴赫內。
珂海身后的老者緩緩睜開眼睛,將沈傲上下打量一番后,遺憾道:
“小伙子,你實在是太盲目自大了,海爺多少年都沒動過提拔之心了,今日,你拒絕了海爺的橄欖枝,過幾年后,你只怕會追悔莫及啊。”
沈傲面如止水,平淡道:“不用再勸說了,在我看來珂先生的提拔是枷鎖,我沈傲一生行事,何須躲在他人的屋檐下?”
“哼,豎子狂妄!”
苗老氣得胡子一抖,冷哼一聲便拂袖離去。
等珂海一行人離去后,沈傲才沿著盤山路鬼魅無蹤的連續飛馳。
‘不過是京海的一把手,又怎會知道知道我的眼界,隨便從酆都監獄拉一個人出來,成就恐怕都要比珂海高上一籌。
而酆都監獄里那些人,對我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你的招攬對我不是枷鎖還能是什么呢?你不過是自視清高罷了。’
......
邁巴赫上,苗老憤憤不平的坐在后座上,怒道:“這小子簡直就是冥頑不靈,您都把康莊大道給他指明了,他偏偏還是要走自己的羊腸小路。”
“罷了,今日的提拔,也是為了回報他小時候對盈盈的照顧,這樣盈盈以后也不能怪我不念舊情。”珂海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勞力士金表,話鋒一轉問道:
“眼下要緊的是海權爭霸大賽,聽說黃興文勾結了龍戰堂的人?”
“是,海爺。”手下恭敬回應道:“探子傳回消息,黃興文請來了龍戰堂的大長老,似乎是先天巔峰的高手,大放厥詞說這次大賽要奪得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