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蘇媄裝作不在意地聽室友們聊到校園貸，便動了心思。
事情后來的發展，就很明朗了。
裸貸。
利滾利。
沒錢還不上。
兼職賺錢的速度，遠遠沒利息漲得快。
一萬變三萬，變五萬，變二十萬……
后來，蘇媄知道了原來聊天時最先說起校園貸的室友，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對方是蘇姜自主創業公司里的員工。
不過說到底，還是她自作自受。
只能咽下苦果。
她又哪有力量，對抗放貸的團隊？
她們學校的代理是她學姐，給了她幾個選項：找家人拿、賣腎、坐臺、賣卵、代孕……
可這時候，賣腎已經遠遠不夠。
學姐說：“代孕操作太復雜，用時還長，你不是還要上學么？坐臺還是賣卵，你選一個。坐臺你懂的。賣卵，對身體的傷害你隨便查查都知道。其實我建議你跟家里拿。”
高利貸就是這樣的。
只想壓榨你，吸血，不只吸你一個人，還吸你全家，倒是真沒想把你逼死。
如果一開始見利息漲太快，跟家里拿，利息不會高到這地步。校園貸賺得也夠了。
學姐自以為很有良心地說：“蘇媄，我提醒過你的吧？早讓你跟家里拿了，你不肯，現在只有這幾個辦法了。”
蘇媄六神無主。
親生家庭不可能拿得出這么多錢。
賣卵可能導致不孕。
她選擇坐臺。
然后，第一次去場子就被連書抓了。
月傾城看了看連書：“你不是跟我說銷掉了？”
連書：“確實銷掉了。”
月傾城：“那我還有什么前科？”
連書冷笑兩聲。
“別以為我不知道，后來你被放出去后，又被你那個學姐說動，要加入校園貸，教唆別的同學借貸。”
這樣一來，那些同學終將自食惡果。
落到和蘇媄之前的命運。
貪欲會將她們吞噬得一干二凈。
而蘇媄，將會獲得提成。
最高可獲三成利潤。
拿賣卵來說，那些同學真賣了，她可以得到五萬到十萬的提成。
月傾城說：“謝謝你，連書。”
當時，是連書拉了蘇媄一把。
順著代理的學姐找到社會上那伙人，使了點手段，把蘇媄的賬抹平了。
她當時真要走學姐那條吃人血饅頭的路了。
那么高的報酬，她猶豫了很久，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以及后來三番兩次的纏她，她估計已經……
連書冷哼一聲，重提話題，道：“所以，那個叫周凱的，是你什么人？”
月傾城說：“客人。”
連書臉一黑。
月傾城知道他誤會了，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出租女孩兒。出租女孩兒你知道？”
連書臉更黑。
出租……
一聽就不是什么好詞兒。
月傾城樂了，在她不了解這個行業之前，也和連書一個想法吧？
“就是共享女友。我出賣時間，陪人逛街吃飯，打發時間，有時候還裝裝對方的女友。”
連書半懂半不懂的，“酒店里的場面又是怎么回事？”
月傾城將事情解釋了。
連書諷刺說：“假女友還管這事兒！你業務挺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