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次那個小孩子發出來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的時候卻是發生了些許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變化。
“你為什么會看出來呢”
聲音不復之前天真無邪的稚嫩，反而戴上了一股顆粒感，聽上去音調都變得低沉了許多。
如果不是他們此時此刻就在現場可以親眼看著對面的那個人的話，或許根本不會想到要把那張臉和這樣的聲音聯想到一起去去。
因為這句話，審訊室里一時之間變得一片死寂，徐強更是瞪圓了那雙眼睛，眼神不復以往的清澈，充滿了驚詫。
“這，還真讓你小子給猜著了！”
明明是張凱的功勞，卻偏偏讓徐強表現出一種歡天喜地的模樣，好像是他的功勞一樣。
“這邊有我就行了，你快去把這件事情親自報告給馮隊，聽到沒有？”
早有猜測的張凱并沒有被那侏儒的舉動影響分毫，依舊十分冷靜的指使著徐強，也是怕在這之中會出現什么意外。
“好，我這就去！”
徐強平時是有些不著四六了一點，但是一旦遇到重要的事情，他還是很靠譜的。
做下去基本上看不太出來和別人有什么區別，然而當徐強一旦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那幾乎兩米的身高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會帶來很強的威脅，威懾十足。
等到徐強離開，那個侏儒都沒有再開口，同樣的張凱也是。
兩個人就這么干巴巴的坐在審訊室的兩端，只不過在那個侏儒的頭上有一個碩大無比的探射燈，燈光刺眼無比，溫度也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灼熱。
作為和普通人不太一樣的侏儒，他不光是身體看上去像是一個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孩子，基本上連身體素質也和小孩子差不了多少。
這樣的情況下，保衛隊又是張凱的地盤，可是說這場兩個人無聲的對峙，最后落敗的人只會是侏儒。
“說說吧，那個老太太也是被你給騙了吧，按照她的說法，你可是她出去拾荒的時候撿回來的孩子。”
這話說著都讓張凱臉紅，對著一個不知道年紀的侏儒癥患者，或許面上看上去這人好像很像小孩子的，但是他其實根本就和小孩子沒有半分錢關系。
不過是一個仗著自己的身體有殘缺之處，胡言亂語的給自己編造的身份罷了。
而且看著他沒有絲毫波瀾的樣子，總是會讓張凱不自覺的開始深思，隔壁那個老太太會不會并不是這個侏儒第一個欺騙的對象？
“是我騙了她，不過也并不怪我，她那天出去也不是拾荒，而是去碰瓷的，看到了路邊的我想要拐走賣錢的。”
此話一出，倒是讓張凱的神情一震。
他或許覺得自己還算了解那個老太太，有些色厲內荏，但至少看上去像是那種沒什么心機的人。
結果就被侏儒當頭一棒給打懵了。
“你怎么……”
張凱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覺的撐起來，頗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這樣的節奏逐漸和對面侏儒的心跳節奏合二為一。
“我親眼看著她躺下，哭喊了幾聲就從那個女人的手里拿了好幾張紅票子。”
這應該就是前幾年的事情了，那個時候這個城市還處于飛速發展時期，難免有些監控照顧不到的地方，會滋生出這些黑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好比現在，城市的發展已經步入正軌，監控范圍也越來越廣闊，不然也不能在悄無聲息之間就在那個十字路口收獲了碰瓷團伙的犯罪證據。
甚至在此期間還連帶著把其他犯罪分子的犯罪證據都給收集齊了，像是那兩個自稱是水神門弟子的一男一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