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過來的瞬間,趕緊求生欲滿滿的重新答過。
“老婆別誤會,我沒有說你很重的意思,你這么輕,跟一片羽毛似的,身材也好,我愛不釋手,無法自拔。”
他黑眸緊張的望著笙歌。
笙歌還是嚴肅的盯著他,不說話。
“……”
紀御霆懵懵的看著她,難道又答錯了?
他不明白還有什么正確答案?
眼見笙歌的臉色越來越冷,他連忙討饒:“老婆,你能不能跟我說下你心里的答案?”
笙歌高傲的哼哼兩聲,“好啊,等回了臥室,我用戒尺板子一字一句的教你,怎么樣?”
某人瞬間背脊微僵:“……”
笙歌噘著嘴,揪著他第一次的回答,嚴肅的羅列他的罪行。
“不假思索的回答,才是你內心最真實的寫照,說明你就是這樣想的。”
“我不過是穿了一件長禮服而已,你竟然說我重。”
“我還為你辛辛苦苦生了兩個小寶寶,是紀家的大功臣,你這么快就敢嫌棄我,罪加一等,回去真該好好罰一罰。”
紀御霆:“……”
他按捺不安的心情,腳下穩穩走在紀家彎彎繞繞的小巷子里,小心翼翼的問:“笙笙想怎么罰?”
笙歌星眸狡黠,腹黑的盯著他,“該被打屁、股!”
“……”
瞥見他逐漸泛白的臉色,她極壞的補充道:“而且,要扒了褲子。”
“!!!”
紀御霆瞬間紅了耳尖,委屈兮兮的看著懷里的她,低聲,“老婆……”
他腳下躊躇,不敢回去了。
回去如果真是這樣的命運,他接受不了這個殘忍的晴天霹靂!
笙歌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本來也沒生氣,開個玩笑罷了。
她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
“好了,不揍你,也不鬧你了,因為我懷孕又坐月子,苦了你好久,今晚好好補償你,讓你吃夠甜頭。”
紀御霆頓收委屈的表情,笑逐顏開,薄唇肆意勾起。
“那笙笙可要有心理準備,許久沒開葷了,今晚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他腳下走了更快,甚至恨不得直接飛回臥室。
歸心似箭吶。
*
涼夜森冷。
所有歡快美妙的聲音,都掩蓋在緊鎖的窗內。
這一夜,一共多少次,笙歌記不清。
只知道紀御霆像不會累的耕牛,一波波沖破她所有的疲倦。
等到隔天早上的時候,笙歌的小腰,真的離家出走了。
她全身酸軟無力,再加上昨晚幾乎沒有休息,她根本起不來床。
紀御霆一早就醒了,幫她推遲了要跟霍勒斯談合同的事,伸手將她摟進懷里。
“老婆,我都幫你處理好公務了,再睡會兒,你睡一天都可以。”
笙歌的確很困,眼皮都睜不開,她十分郁悶,之前為什么要答應紀御霆吃肉的請求,或者昨晚,她應該限制一下他的獸性。
她閉眼睡著,思緒卻在不停懊惱昨晚的事。
一雙大掌悄無聲息的,從后面環住她的腰,某個不安分的狗東西,又開始輕吻她的耳垂,朝她投遞曖昧的氣息。
笙歌微微蹙眉,仍舊緊閉雙眸,沒理。
豈料對方卻越來越放肆,雙手又開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走。
并且,吻耳垂的薄唇,也在一點點試探性的往下,再次吻上她的后脖頸,然后是纖柔雪白的肩膀……
笙歌眉心越擰越緊,最后忍無可忍,回身的同時,她果斷出手,一巴掌按住對方整張臉。
紀御霆:“……”
“停,不準再鬧,休息。”
她累壞了,嗓子綿軟,語氣卻極具威儀。
紀御霆瞬間泄了氣,認命的趴在她身上,磁性低沉的嗓音卻在試探,“老婆,睡三個小時,十二點整的時候,再來一波怎么樣?”
笙歌:“……”
她的腰非常酸,酸得快斷掉。
身體完全病愈、外加十一個月沒有吃到肉的紀御霆,仿佛一頭餓狼,取之不盡。
她有點后悔,怎么就找了個精力這么旺盛的男人做老公?
現在從窗外扔出去,還來得及嗎?
她郁悶的想著,某人沒得到回答,被子里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在她的肌膚上不停游走。
“你一點都不累?”
“還好,是累并快樂著,翻倍的各種快樂!”紀御霆拿臉龐,摩挲她細嫩的臉頰。
笙歌磨了磨后槽牙,腦子里只有無盡的疲倦,完全感受不到一絲快樂,為了消耗紀御霆旺盛的體力,她有了主意。
“既然御哥哥不累,那就翻身下床,做至少五百二十個俯臥撐,邊做邊數。”
紀御霆摩挲她的動作,微微僵住,“為什么要做五百二十個?”
她面不改色,“表達你對我的愛意,就當是你送我一個小禮物。”
“……”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是小禮物,紀御霆沒辦法拒絕,何況對于他來說,俯臥撐不是難事。
他往笙歌的臉頰上,吻了一口,迅速翻身下床,利落的穿好睡褲。
果著精壯好看的上身,手臂撐到地毯上,標標準準的做俯臥撐。
床上,笙歌的聲音懶洋洋的傳來,“記得數。”
話音落下的瞬間,紀御霆毫不費力的喊,“一。”
“二。”
“三。”
“……”
笙歌在他數數的聲音中,累得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又是被紀御霆數數的聲音吵醒。
不過,勉強補了一個多小時的瞌睡,她舒暢多了,半倚靠到床頭,靜靜看了會地毯上做俯臥撐的紀御霆。
“三百五十六。”
紀御霆的聲音明顯沒有最開始那么清脆,稍稍有些吃力。
他全身浸了一層薄汗,身下的地毯,有不少地方被他的汗液染成更深的顏色。
笙歌叫停了,“累不累?”
紀御霆深深呼吸,抬頭沖她一笑,“還行。”
又說還行,這男人就這么喜歡還行的?
她內心突然萌生了整他的惡念,她扶著腰下床,扯過衣帽架上的睡袍,蓋住自己美好的身體,只留下若隱若現的雪色。
然后走向紀御霆,盤腿坐在他的屁股上。
這樣一來,她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紀御霆身上。
昨晚一夜的劇烈運動,外加三百多個俯臥撐,紀御霆其實是累的,這會笙歌坐上來,他整個身體明顯沉了一下。
笙歌揣著手,像個打坐的仙人,睨著他的后腦勺,“繼續。”
紀御霆咬著牙,繼續進行俯臥撐運動,但他沒出聲。
笙歌眼尖的察覺到,“不數了?”
他微懵,反問:“我剛剛做多少個了?”
三百五十六個。
笙歌隱約記得好像是聽到他念這個數,但是,她輕輕勾唇,“我怎么知道?既然忘了,那就重新開始。”
“……”
紀御霆背脊都僵住了,這個磨人的妖精。
他干脆整個人趴在地毯上,直接耍賴,虛聲控訴她:“笙笙太壞了,奴役我,折騰我,我還想留點體力,中午繼續吃肉呢。”
都累成這樣了,還想吃肉?
笙歌臉色迅速陰郁下去,巴掌并攏,惡狠狠往他的臀側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