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只是覺得這女人很單純,甚至有點傻傻的,可以將來談談條件,當成結婚對象應付一下。
沒想到她的性子這么硬,能在那種環境下正面剛,倒是他輕看了。
他藍眸陰郁,轉身就離開監控室,云晴跟著起身,再次攔到他面前。
“旭爺又不喜歡她,何必這么在意她呢,這是她的選擇,旭爺應該尊重她。”
“滾。”
云晴一愣,連日來幾天,寧承旭雖說態度冷淡,但還沒爆粗過,這是真生氣了?
她正想著,寧承旭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捏緊。
云晴被掐了滿臉憋紅,試圖掰開他的手,可她的力氣在寧承旭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殺……殺我,你敢嗎?”
她是云氏千金,這里是撩火酒吧的監控室,旁邊還有工作人員盯著,她篤定寧承旭不敢。
寧承旭確實不可能真的當眾對她做什么,但這不妨礙他掐著云晴脖子的手指狠狠用力。
他扯著云晴的脖子,眼神陰鷙狠辣,靠近她耳邊低聲說:
“別惹我,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曾經有人夸我變態、瘋子、畜生、人渣……”
“畢竟我瘋起來,不是人,如果你想見識一下,我一定成全你。”
輕飄飄的話浸滿冷意,他陰狠的目光不由得別人質疑這番話的真假,只跟他對視幾眼,就能被他嚇得遍體生寒。
他冷冰冰的松開對云晴的桎梏,云晴嚇得跌坐在地,失了力氣,好一陣沒緩過神來。
這個男人,好嚇人,好恐怖……
監控畫面上,梅薇思捏著破碎的瓶口亂劃,已經劃傷了兩三個試圖靠近的男人,場面越來越失控了。
寧承旭不再耽擱,摔門離開了監控室,前往監控上顯示的包房號。
0555VIP包房里。
“滾,滾來!別靠近我,我真的會殺了你們的!”
梅薇思眼眶猩紅,染了血跡的臉上,滿是決絕堅毅。
是她低估了這群醉酒男人的禽獸程度。
本以為只是簡單的喝酒唱歌,賺點來錢快的小費,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想群她。
體力快透支了,包房的門被上了鎖,她打不開,也逃不掉。
要這樣被侮辱嗎?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眼淚無聲的往下落,手上的破碎酒瓶依然忿忿揮舞著,撐著最后一口氣抵抗著。
寧承旭才答應了明天跟她約會,嘗試交往,如果知道她臟了,還會要她嗎?
她追尋他五年了呀……
好不甘心。
啪嗒!!
她一個失神,手中的破碎酒瓶被油膩男打掉。
緊接著,另外幾個男人沖上來鉗制她的手腳,將她按到凌亂的酒桌上。
有人扒她衣服,有人扯她頭發……
“賤女人,你倒是再跑啊!爺想要你,是看得起你,給臉不要臉的臭婊子!”
梅薇思動彈不得,瀕臨絕望。
“我就算是死,也絕不任你們欺辱!”
她想咬舌自盡。
油膩男察覺她的意圖,“這女人想死,把她嘴堵上,要死也得完事了帶到郊外去死!”
臉頰被掐住,一大坨揉成團的衛生紙直接堵了她的嘴,斷了她想咬舌的最后一條路。
油膩男得逞的哈哈大笑,開始解褲子的皮帶扣。
嘭!!
一聲巨響,包房的門直接被暴力踹開。
寧承旭滿身寒意的站在門口,“你們在干什么?”
“喲,是旭爺啊。”油膩男重新扣上皮帶金屬扣,朝他走過去,“我們正在玩呢,旭爺要不要一起?”
寧承旭眼眸幽暗,手揣兜,取出手機,當著包房里所有男人的面,緩緩撥通一個電話。
“似年,撩火酒吧,0555VIP房有六個男人鬧事,正在欺負一個女孩,辛苦你帶人來一趟了。”
艸!
上來就報警,他玩真的?
還打的是副局紀似年的電話,這要是被帶到國調局一日游還得了。
包房里的男人全都怔住了。
鉗制梅薇思手腳的男人也松了手。
梅薇思脫力的從酒桌上滾到地上,縮到角落去,不敢看寧承旭,怕被認出來。
油膩男討好的笑:“旭爺,我們就是跟這女人鬧著玩的,她還傷了好幾個老總呢,我們都沒把她怎么樣,就是嚇嚇他而已,犯不著驚動國調局的似爺來吧?”
哪怕是JC局來人,他們都好脫身,但驚動了國調局就不好說了。
寧承旭依然身姿矜貴的站在門口,陰惻惻道:“跟我說沒用,解釋留到國調局里交代。”
“寧承旭!你多管閑事,別以為現在寧氏握在你手里,你就無法無天,給老子小心著點。”油膩男咬牙切齒。
再不走,國調局的人估計就快來了。
幾個男人就算憤怒也很心虛,沒什么底氣跟寧承旭懟,滿臉掃興的作鳥獸散。
寧承旭單手撐著門框,看似隨意的動作,實則是攔住去路。
“國調局來人之前,誰都不準踏出這個門。”
“寧!承!旭!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玩味挑眉,笑得邪肆陰暗,“你們欺負她,我就欺負你們,這很公平,我為國調局的公職所以打了人,我想似年已經不會怪罪。”
包房里的男人全都怔了怔。
上流社會里誰不知道寧承旭幾年前曾是秘查處處長,身手了得。
他們這群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的董事高層,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油膩男回頭看向縮在酒桌角落,不肯露臉得梅薇思,心里奇怪。
“她一個自己過來賣的女人,旭爺居然認識,要替她打抱不平?”
寧承旭淡漠斂眸,“不認識,但爺今天心情不好,撞見你們欺負女人,想打抱不平,伸張正義。”
他眼神慵懶,說的那叫一個正義凜然。
包房里的其他男人紛紛嘆氣。
沒辦法,打又打不過寧承旭,要是一不小心被他打傷,斷胳膊斷腿的,豈不太虧了。
真等著國調局來人,把他們抓進去審問一晚上,更不可能。
權衡之下,他們選擇破財免災。
剛剛那個油膩男洪總,從皮包里取出一沓錢,約莫一萬元左右,規規矩矩的放在酒桌上。
“旭爺,今晚打了人,跟小姑娘的玩笑開得過火了,是我不對,這是我給她的賠償,身上只帶了這么點錢,一點心意,希望旭爺放我一馬,讓我離開。”
破財免災,必要的時候,只能這樣。
其他幾個男人紛紛取出錢包,跟他一樣,將身上所有百元大鈔全部取出來,規規矩矩的放在桌上。
不一會兒,桌上就堆了七八萬塊的現金。
“旭爺見諒,真不是故意的。”
“以后不會了……”
每個老總交出補償金時,都說了一句。
寧承旭不接話,目光先是往酒桌下縮著的梅薇思瞟了兩眼。
梅薇思對于他們給補償金的行為,沒什么特別大的反應,仍舊縮成一團,隱隱能感覺還在發抖,僅僅是一道纖瘦的背影,就看起來楚楚可憐。
寧承旭蹙眉,隱隱不悅。
剛剛拿著酒瓶要拼命的勁兒,怎么沒了?這會只知道縮著當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