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早晨七點，小谷就過來了。
陸皓明與他一起在劇團食堂吃過早餐，就往省政府大院而去。大院門口掛著大紅燈籠，貼著對聯，一派喜慶氣象。
到了文旅辦，里面靜悄悄。兩人進了房間，小谷把外衣一脫，開空調、搞衛生；陸皓明燒茶水，整理辦公室。
小谷在抹書柜的時候，看見上面貼著一張紙條——【糖果在內】，打開書柜，果然放著五個小碟子。
他一一端出來放到茶幾上，說道：“方主任好細心。”
陸皓明一看，笑道：“她辦事真是周到，五個碟子代表五谷豐登。”
兩人搞完衛生，空調溫度也升上來了，屋里暖和。小谷泡了兩杯茶，走廊就響起了腳步聲。
一會兒，方奕雯站在門口，大聲說：“新年好。”
陸皓明和小谷走到外間，一齊道：“新年好。”
陸皓明把方奕雯引到里間，伸手道：“請坐。”
兩人坐下，聊些過年的趣事。小谷泡了茶，退去，把門關上。
方奕雯才進入主題：
“秘書長在辦公廳那邊搞團拜，九點才過來。等會我們研究一下人員分工。團拜時就開個小會，宣布一下？”
陸皓明說：“可以，現在都到齊了吧。”
“到齊了。”
“那我們就先到每個辦公室走一圈，跟大家見個面，順便通知九點半開會。”
“目前沒有分工，還是按哪個系統來的，就兩個兩個坐一間辦公室。一共三間辦公室。”
方奕雯引路，帶著陸皓明走了一圈，陸皓明跟大家一一握手。互道新年好。方奕雯順便通知大家，九點半到小會議室搞團拜。
回到辦公室，方奕雯說：“谷師傅，你去辦公室搞一下衛生，糖果在茶水柜里。”
小谷走了，陸、方兩人研究起人員的分工。
陸皓明說：“春節期間，我也拿著名單，仔細想了一下，【綜合組】呢，馮卓瑞負責，包括司機小谷、出納陳雨嘉、主要工作是內務管理。”
方奕雯說：“你介紹過卓航，他是寫材料的，不放綜合組？”
陸皓明搖搖頭，說：“等會向你解釋。第二個組【事務組】，由苗焰負責，包括喬以文。苗焰負責接待，公共宣傳。喬以文熟悉旅游設計，也要經常外出。
【創意組】呢，就由歸百川負責，包括卓航。為什么要把卓航放到這個組呢，因為我們的各種匯報材料相對較少，不一定要天天寫文章。
不寫文章的時間，他們兩人可以聊，創意都是聊出來的，碰撞出來的火花。”
方奕雯會心一笑：“這個安排穩當。”
她想了半刻，說：“我總覺得辦事組兩個人，力量還是薄弱了一點。但人呢，就只有這么多。”
陸皓明問：“你還需要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方奕雯笑道：“我還需要一個女的，苗焰一直在學校教書，應酬方面還不太在行，最好是在行政單位搞過，但是再去找劉省長抽人，不好意思開口了。”
陸皓明理解了她的意思，方奕雯覺得苗焰是講師，對官場上的應酬不太合適，比如飯桌上給人倒酒，添飯，開點小玩笑。
他沉思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說：“有了。”
有了？方奕雯望著他。
陸皓明說了自己的想法，方奕雯說：“太好了。”
于是，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何勤奮，兩人先寒暄幾句，互道新年好。然后陸皓明才說了要向他抽調一個人。
何勤奮說：“除了我和畢縣長，其他人都行。而且我今天下午就計劃來拜訪你。你要什么人，我帶過來就行。”
陸皓明說了要求。
然后說：“我們抽調的人，工資由原單位發，這里只發資金，職位嘛，最好是一般干部。”
何勤奮說：“行行行，我下午來，一定送人上門。不符合你的要求，可以換人。”
當下定妥。方奕雯說：“還是你有辦法。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打電話給秘書長，請他過來，我們一起向他匯報。”
方奕雯打通了電話，張立說：“在路上了，三分鐘。”
一會兒，他們兩人走進了張立辦公室，大家互道新年好。
方奕雯泡茶，端上糖果，陸皓明開始匯報。
匯報完畢，張立點點頭，對陸、方兩人說：
“我上次說過，一切以陸主任為主，我只是個協調員，你們兩人商量了就行。我和大家見個面，還要去辦公廳那邊，我們十一點會合，一起去劉省長那兒拜年。”
方奕雯說：“那就去會議室吧。”
三人進了會議室，大家已經坐好，馮卓瑞畢竟當過處長，領導們進來，他第一個站起來鼓掌。大家也站起來鼓掌。
張立率陸、谷兩人走過去，與大家一一握手。互道新年快樂。
然后，走到對面坐下。
方奕雯說：
“新的一年，新的氣象，一切美好從今天開始。秘書長事情多，我們閑話少說，言歸正題，下面請秘書長說話。”
響起一片掌聲。
張立喝了一口茶，說：“新單位、新面孔、新的一年。我表達一個心愿，就是大家在陸主任、方主任為首的領導下，干出一番新事業。
事業干得好不好的標志，就是這個機構能不能保留下來，干完一年，領導滿意，讓我們繼續干，干到成為常設機構，你們就是元老。當然是年輕的元老（笑聲）。
好啦，祝年輕的元老們，新年新氣象，新年新作為。”
方奕雯領頭鼓掌。張立起身，大家掌聲送他離去。
方奕雯喝了一口茶：
“各位同志，今天呢，既是團拜，又是工作分工。下面有請陸主任對人員分工，以及工作任務作一個全面的講話。大家歡迎。”
陸皓明清了清嗓子，說道：
“各位同志新年好。先介紹分工。我們人手比較少，分成三個組。
第一組叫【綜合組】，相當于辦公室。為什么叫【綜合組】，就是我們這個機構全稱是【雁南省文化旅游領導小組辦公室】，下面再設辦公室，念起來拗口。
綜合組組長馮卓瑞同志。成員：陳雨嘉，谷抽穗。主要負責辦公室日常管理、財務。
第二組叫【業務組】，原來定的是【事務組】，我剛才想了想，還是叫【業務組】比較好。
業務組組長苗焰同志。成員：喬以文。還有一名成員，要下午才能到，是從淡水縣抽出來的。
主要負責對外接待，公關宣傳，景區設計。
第三組叫【創意組】，這個組的職責就是出點子，寫材料。
【創意組】組長歸百川，成員：卓航。
分成了三個組，只是工作有側重而已，在工作實際中，我們是聯動的。
特別是【創意組】，我要重點講一講。
我們旅游能不能發展起來，全在于創意。因為我們目前的旅游非常內卷。甲地修著什么景點，乙地馬上修一個。特別是古鎮修得特別多。
我們一定要跳出這個圈子，弄些別人沒有的東西。
那么，我心目中的創意是什么呢？我舉幾個例子。”
歸百川舉手：“我們能不能去拿個筆記本來。”
陸皓明點頭，大家紛紛離座。只有小谷有些猶豫。方奕雯說：“你沒有吧？拿我的鑰匙，到我辦公桌上去拿一個。”
那么，陸皓明又講了哪些令人耳目一新的創意呢，接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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