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巧啊，你們也來了？”
幾個工場間的人還是不怎么對付的，像是有一層鄙視鏈一樣，這個瞧不起那個，那個瞧不起這個。
聚在一起，不像是投票大會，反而像是攀比大會。
沈云不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但是這次，他覺得這次的場合只會比以往的時候更加讓人覺得興奮。
因為，他剛剛不小心，觸碰到了自己的潑婦大禮包。
他現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的嘴巴不讓他動，但是那種洪荒之力像是壓抑不住一樣，一直地往外涌著。
“行了行了，別吵了馬上就要開始投票了，現在請我們各個發言人上來講話！”
趙翠香的人都耷拉著腦袋，只是在匆匆中選出了一個代表。
但是已經領導了多年工人的李建國和樸路可是充滿了信心。
趙翠香從一開始就沒表示過自己對這塊兒地有興趣，反而是自作聰明，把自己給送進了拘留所。
索性是她只是教唆，并未教唆殺人，所以現在要等待下一步的審理，以及法律的審判。
“行了，別嚷嚷了，我先來說兩句。”樸張站出來，咳了兩聲，得意地看著他們說道。
李建國也面露微笑，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笑了笑看著他請他先說。
樸張倒也沒客氣，直接從自己的胸口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紙，裝模作樣地開始念。
“各位鄉親們，大家好！”
“今天歡迎大家來到咱們果李村的投票活動，我樸張呢，自我介紹就免了，我只介紹一下這次工廠這次的福利……”
兩人一前一后，將話都說了出來，一切都似乎很熱鬧，沈云倒對最后的結果不那么好奇了。
畢竟，不管是誰，最后他的房子能租出去就行。
投票很快開始，但是臺下突然哄鬧了起來。
沈云本以為他們激動，結果，竟然當中斗毆？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忽悠著我兄弟給你們投票？就你們廠，連個女的都沒有，憑什么讓我們投票。”
“就是，老子是去工作的，可不是把自己的后半生給交過去的，我們想投誰投誰。”
“再說了，好像這最后的時候，錢落在我們口袋里一樣。
“呸！怪不得你一輩子只能當個工人，一點兒眼界都沒有，垃圾！”
說著說著，他們又一次在人群中翻滾起來，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
沈云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是來看人打架的。
但偏偏呢，李建國和樸張兩人都沒去拉，反而還給對方鼓勁兒。
沈云當即就不樂意了，前幾天，他這兒剛剛有人受了傷，現在還有人大打出手。
忍不住的嘴直接就噴了出來。
“我看你們是瘋了！”
“都給老子住手。”
沈云當時站在他們面前，雖然聲音雄厚的很，但是身姿……
雙手叉腰，怒目圓瞪，甚至有一種娘娘的味道？
那種感覺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反正就是怪怪的。
如果這樣就讓很多人吸引了目光的話，接下來沈云的話更是讓人跌破眼鏡。
“你們這些生孩子沒屁眼兒的，我讓你們來是干什么的？”
“難道不是為了讓你們選出更好的，跟他們談條件的嗎？你們倒好，竟然一個個地把我的話給當成了屁給放了！”
“你們當我是空氣呢？”
“還是當我在放屁呢！”
底下的人噗嗤一下就笑了，浩子直接捂著肚子偷偷地在旁邊笑：“這沈哥怎么說的，好像自己的話是屁呢？”
連劉清都沒能忍住，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竟然有了這樣的口才？
“沈云，別說了，大家都看著呢。”
瘦子可是要面子的人，頭一回自己的兄弟像個潑婦一樣，他覺得像是自己的老婆在家門口大罵一樣，竟有些抬不起頭來。
但如果是這么說一聲也就夠了，沒想到的是，沈云竟然指著瘦子的話大罵起來。
“你個這死胖子，老子讓你吃得飽睡得暖，結果呢？連個女朋友都沒給老子找到，還天天在我面前說自己是個光棍？你是不是成心戳我呢？”
“還有，你懂什么是愛嗎？天天像個偽裝詩人一樣，能招來什么小姑娘，也就那些被男人傷了心的女人上來罵你一聲死鬼。”
一句一句的，瘦子被罵的一愣一愣的，竟然沒辦法還嘴。
打架的人也停了下來，哄鬧的人也安靜了不少，一個一個驚奇地看著沈云。
這樣的程度大概持續了有三十分鐘，沈云臉紅脖子粗的，可謂是見誰罵誰。
連劉清都沒能幸免。
“男人婆，看什么看？再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爹重新給你選個性別，好好的女孩兒不做，天天說老子老子老娘老娘，你媽知道你在外面是個什么樣嗎？”
“你……”
“你什么你？有想做的就去做，畏畏縮縮，還是不是個娘們兒了？”
“就沒見哪家的野小子像你一樣，想做個女漢子就給我拿出漢子的氣質來，不男不女的，我們怎么做兄弟？”
其他人更不敢說話了，見到沈云都低著頭，生怕哪一句就說他們不行。
能力不行。
“呼……”經過了圈兒，沈云終于深吸了一口氣，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放的招，結果看他閉上了眼睛，良久都沒有反應，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什么，咱們不是來投票的嗎？趕緊投啊？”
他們看著沈云像是見了鬼一樣，立馬將手里的空白紙寫完，放到了箱子里。
結果很快便出了，竟然是……
平票？！！
“這……誰沒投票？”
瘦子數了一下他們的票數，突然發現少了一票。
但是問誰沒投，又都投了。
“這就奇了怪了，莫名地怎么少了一票？”
“在這兒在這兒！”人群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便有人從地上撿起了一張被踩得都要看不出形狀的票。
只是上面的字……
“看不清。”
別說是字了，上面的腳印還有褶皺，將那鉛筆寫下來的字跡完全給遮了起來。
但是這結果，讓人為了難。
“要不？我們算個平局？”瘦子看了看手里的票，突然提議。
其實，這也是沈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