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雖然大災變之后漸漸衰弱。
但是近幾年隨著職業者體系越發發展,人們已經發現戰斗技巧在職業者對戰中能發揮出作用。
武館漸漸也就有了起色。
利益動人心。
眾多職業者看到逐漸興起的古武市場。
也都按耐不住沖進來分一杯羹。
雷霆武館就是最新興起的一個古武勢力。
雷霆武館的一眾人看著張氏武館的學員們憋屈的眼神。
面帶冷笑道。
“二階怎么了?這可是完全符合古武協會的規定。”
“只要三階以下都可以通過攜帶限制手環將等階壓到一階,進而參與古武擂臺。”
“誰讓你們連個二階職業者都沒有。”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隨著古武的興起。
古武協會也隨之興起。
為了規范古武資質,古武協會要求武館之間可以挑戰。
踢館成功得一分,守擂成功不加分。
每月底對鹽城所有武館的排名進行核算。
連續三個月武館排名最后一名,就會暫時吊銷武館資格。
而作為沒有職業者,還傳承已久的張氏武館自然也就成了軟柿子。
不少新興武館都想上來咬傷一口肥肉。
而雷霆武館的野心更大。
那雷霆武館的館主黃保見剛才的話沒什么效果。
接著刺激道,“張館主,你就忍心看著你的得意弟子死在擂臺上嗎?”
黃保說的一點也不夸張。
現在的耿阿眼看著就是靠一股子毅力支撐了。
骨頭不知道斷了幾根,內臟不知道有沒有破。
一條腿斷了,現在跛著走。
可以說是凄慘無比,說不好還真死在擂臺上。
像是擂臺挑戰死人,官府也是不管的,畢竟上擂臺之前都簽好了生死狀。
“武館這行已經容不下老傳統了。”
“您當年可是號稱張氏猛虎,一手形意虎拳是打遍了鹽城,也算是威風過了。”
“也該給年輕人留些機會了!”
“你張氏武館這么好的地段,收個徒弟既看資質還看心性。”
“有點子閑錢就知道收養這些廢物點心。”
“連之前那么大的武館,都得分出去一部分出租。”
“您這不是在做生意呀,是在做慈善呀!”黃保那陰狠的臉上流露出莫大的惋惜。
似乎是在嘆息張天成把好好的一副牌打成這個樣子。
“連您女兒都不理你了,出走多少年了!”
張天成那緊閉的虎目陡然睜開,仿若刺出一道寒光。
女兒出走是自己心中永遠的痛,現在竟然被眼前的人赤裸裸的揭開。
張天成實在有些惱怒了。
黃保像是沒有感受到面前人的怒意一樣。
悠哉游哉的說道。
“您看,您把這鋪面給我!”
“我就能擔起咱們老祖宗弘揚傳承古武的心念。”
“您老呢?會得到一大筆錢,想收養多少個兒子都沒有問題。”
“沒有了牽掛,您甚至可以直接投奔您女兒去,父女團圓,皆大歡喜。”
黃保像是精明的政治家,一手大棒一手蘿卜。
圖窮匕見,就是為了這城中心的鋪面來的,想要謀求更大的發展,格調,名氣,實力缺一不可。
把傳承已久的張氏武館奪過來三樣就全有了。
黃保笑的很開心,自覺這次十拿九穩了。
擂臺上的年輕人越慘,黃保就笑的越開心。
不信你能忍住。
一陣劇烈的咳嗽。
擂臺上,那道已經沾滿了血污和灰塵的白衣身影又一次站了起來。
黃保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看著還是如老僧入定一般的張天成。
看來還是打的不夠痛啊!
黃保向擂臺上的段高使了個眼色。
不必留手了。
段高心領神會,卻是心里有些委屈。
自己早就沒有留手了。
但是對面真的就不像個人類,正常人早倒了。
這么重的傷勢。
對面是怎么還能夠站起來的。
段高心中不由的升起一陣寒意,這樣的狠人要是這次不打死,等他成長起來死的就是自己了。
段高眼中殺意一閃。
緊接著腿如鋼鞭緊對著耿阿的太陽穴抽了過去。
這一招,我看你死不死。
耿阿只剩下躲避的本能,只勉強將雙手交叉擋在胸前。
一陣痛苦的悶哼,和令人牙酸的肉體碰撞聲音。
耿阿被被擊飛出去。
但緊接著又是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還不倒下!”
毫不留手的攻擊不打半點折扣的落在耿阿身上。
便是一個鐵人也該碎了!
耿阿的腦中突然想起了自己師傅將自己領進武館的時候。
那是自己第一次當扒手。
手被抓住了。
被一只溫潤的大手死死捏住。
本以為自己要么被報警送進收容所,要么就是毒打一頓。
但是沒有。
他將自己領進家,給吃給穿,撫養自己長大。
教自己練武,像父親一樣。
并告訴自己一個道理,武者寧折不彎,不該做的事情不做,該做的事情一定要做。
接下來武館的人越來越多,我像當初師傅照顧我一樣照顧他們。
然后我將師傅教給我的道理教給師弟們!
我們成了家人。
守護這個家,我做到了。
師傅!
眼看著又是一雙鐵拳直愣愣的向自己轟來。
眼前的對手已經失去了理智和謹慎。
近了。
近了。
耿阿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道精光。
機會!
段高眼看著自己一雙重拳即將揮在對手的臉上。
這一拳。
段高自信,對手的鼻梁骨會整個碎掉,眼睛會因為受到的巨大壓力爆裂,甚至凸出來。
腦髓會被震碎,五官中會流出鮮血。
這是最殘酷的一種死法。
早點投降,多好,何必呢?
不過是個武館。
但緊接著,段高突然發現自己的力量在消失。
拳頭突然變得軟弱無力。
對面明明與自己拳頭近在咫尺的臉。
兩者之間像是劃出了一道深淵,自己的拳頭怎么也跨越不過去。
胸口傳來涼意。
低頭看去。
只見一雙白亮的手刺穿自己的胸膛。
鮮血將白亮的手染的赤紅。
大量的失血讓段高的眼前發黑。
螳螂還是蛇?
你不是一直用的虎拳嗎?
看著對面幾乎不成人形的耿阿。
挨打了這么久就為了賭這么一個機會。
輸的不冤!這是段高倒下之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臺下黃保原本風輕云淡的表情就像是被颶風吹過。
滿臉陰沉。
“廢物,這都能被翻盤!”
眼中未有絲毫對于弟子死亡的憐惜。
黃保轉向臉色肅然的張天成。
“用弟子的命保住自己的武館,夠狠!”
“張氏猛虎名不虛傳。”
“但是贏一場可代表不了什么。”
“要知道還有兩場,你們武館還有一個能打的嗎?”
張天成臉色幽深,看不出什么樣的表情。
招招手,讓已經慌忙跑上擂臺的眾武館弟子扶著他們的大師兄過來。
耿阿渾身傷痕已經看不出原貌了。
但是他僅剩的力氣卻在笑。
自己沒給自己師傅丟臉。
張天成看著滿身傷痕的耿阿緩緩道。
“你是師傅最滿意的弟子,卻不是師傅最驕傲的弟子。”
“但你今天是了,我以你為豪。”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吧”
看著眼前傷重的弟子,想起自己那出走了再也沒回來過的女兒。
也許我真的錯了吧。
“不孝子孫張天成,才德淺薄,無法保住祖宗基業,今日張氏武館就此……”
“等等!”
一句話熟悉的聲音響起。
耿阿嘴角一笑,是小師弟,那個師傅最驕傲的弟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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