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 第三百二十九章 白家兄弟,肩上挑著萬萬里江山
  “斗法失敗就道心破碎?真武山的內門弟子未免也太脆弱了。”

  紀淵正色以對,搖頭感慨。

  好像單純的無辜路人,發自本心做出點評。

  此番話落入尚存一線神智的孫肇耳中,卻似火上添油。

  原本栽倒的身子,猛地抽搐兩下。

  喉嚨再次浮現腥甜味道,接連噴出幾口逆血。

  僅剩的半口命元,也如江河倒灌,沖入五臟六腑。

  隨后,他便兩腿一蹬,腦袋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你這小子,還真是得理不饒人。

  當是看在本王的面子上,留他一條性命算了。

  免得真武山的牛鼻子,過陣子來找本王訴苦。”

  白行塵收斂心緒,輕聲笑道。

  經過這次斗氣落敗,孫肇的道心受到重創。

  一身功力修為,更是隨著不斷噴出的幾口精血流失大半。

  即便保住這條小命,也要從換血三重天,跌落一層境界。

  而且,五臟六腑的傷勢,可以通過大丹靈藥仔細調養。

  但心境上的那道瑕疵,用什么天材地寶都難以恢復如初。

  簡而言之,已是廢了。

  念及于此,這位燕王殿下不禁搖頭道:

  “本王原想著文斗不傷和氣,比武斗刀劍相向來得妥帖。

  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將一個真武山的內門弟子氣成廢人。

  這一下,反而跟真武山的梁子結得更深。

  不愧是北鎮撫司的紀太歲,走到哪里都能樹敵。”

  紀淵眼瞼低垂,收攏眉心透發的濃郁金光,淡淡道:

  “殿下全程見證,孫道長他技不如人,又肝火旺盛。

  斗法輸了,卻還不服,越想越氣,方才落得這樣的下場。

  說到底,還是自己心胸狹隘,沒有氣量。

  難道這也要怪罪到我的身上?”

  白行塵雙手負后,轉身走出大堂,微微笑道:

  “你這小子牙尖嘴利,以后去到遼東,撞上那些性子暴烈的跋扈武將,遲早惹出大事。”

  紀淵不置可否,輕輕呼出一口長氣。

  他眉心之內的大皇庭,已經徹底穩固。

  九竅石人居于中央高臺,其下是洋溢九彩光華的六尊神靈。

  分別是聰明神覺元子,發神玄父華,緊膚神通眾仲,目神靈堅生,鼻神仲龍玉,舌神始梁峙。

  這些上景身神,表面色彩各異,絢爛如霞,皆是拱手作揖,恭敬朝拜。

  不得不說,修成大皇庭,照見人體神靈,所帶來的好處極多。

  “每一尊身神請入大皇庭,都能提供增益,加持自己。

  三大丹田,八景二十四神……全部照見,積累何其雄厚。

  難怪真武山的門人弟子,踏入四境之后,個個都是勇猛精進,獨占鰲頭。”

  紀淵心思浮動,腦中靈光閃爍。

  比如,那尊聰明神覺元子凝聚之后。

  他就感覺,識海之內的顆顆念頭,立即變得晶瑩剔透。

  像是碩大的圓鉆,透出堅硬和圓滿的濃重意味。

  過往十幾年間,再怎么瑣碎的小事,也牢牢烙印于腦中。

  可以隨時提取,隨時抹滅。

  還有發神玄父華,看似毫無用處。

  可俗話說,發為血之余,氣為血之帥。

  頭發就是血之余氣,若能自如操控發絲的生長,變相等于提升對氣血的掌握能力。

  “上景八神,目前對我幫助最大的,還要屬于未曾照見的‘項髓神靈護蓋’和‘膂神益歷輔’。

  這兩尊身神凝聚成功,虬筋板肋的體魄就能更進一步,增厚底蘊。”

  紀淵有些遺憾,假如孫肇道心沒有這么脆弱,再堅持久一些。

  按照九竅石人的滿級悟性,只要攫取更多《黃庭統神經》的運轉氣機。

  也許便可以把最后兩尊身神的照見之法,成功推演出來。

  識海之內,皇天道圖抖動一下,勾勒數行古拙的字跡。

  【忠誠的行者】

  【你完成一次精彩的表演】

  【碾壓全場的天驕風姿】

  【贏得血神的注視】

  【請任意選擇以下恩賜或者祝福】

  【千年妖虎精魄】

  【暴血大丹】

  【加入磐石軍團,追隨帝女(百夫長)】

  “這還需要多想?”

  紀淵眸光掃過三種不同的恩賜祝福,不假思索就選定第一樣,千年妖虎精魄。

  他那條紫色命數【群英冠冕】,能夠提供八口煉血玄兵。

  其中之一的大限刀,所需兵材便是一頭妖虎精魄,六品以上的邪道神魂。

  血神的恩賜,正好派得上用場。

  第二樣暴血大丹,算是雞肋。

  紀淵如今升為千戶,又背靠黑龍臺。

  尋常的武道資糧,并不短缺。

  自個兒就能花費功勛,隨便兌換。

  至于第三樣,加入什么磐石軍團,追隨帝女。

  看上去就是風險很高,弊大于利的選擇。

  紀淵自始至終都很清醒,秉持一個原則。

  薅血神羊毛,他當仁不讓。

  可為血神沖鋒陷陣,那是癡心妄想。

  “區區一個百夫長,就想讓我投誠,多少有點瞧不起人了。”

  紀淵冷眼掃過東倒西歪的綠林豪雄,心中腹誹道。

  “這座快活林,你打算如何處置?”

  白行塵站在風滿樓的門口,抬腳邁過公孫鶴被劈成兩半的佝僂尸身。

  “拔了。”

  紀淵果斷說道。

  “那座金鉤坊也不留著。”

  白行塵頷首,似有幾分贊許,又問道:

  “之后如何善后?”

  紀淵搖了搖頭,平靜道:

  “恰巧認識一個騰龍峰的監工,品性不錯,交由與他,我也能放心。”

  白行塵眸光閃爍,淡淡道:

  “人心易變,區區監工,未必經得起榮華富貴的層層考驗。

  過個三年五載,等你再來的時候,也許這里跟此時沒什么兩樣。”

  紀淵抿了抿嘴唇,扯出一絲極薄的線條,冷然回道:

  “殿下,我不過路見不平,順手為之,何必煩惱這么多。

  三年五載,人心變化,成良淪為孫韜、孫略之流的地頭蛇,又如何?

  無非殺之,再扶一人。

  最起碼,龍蛇山曾有過三五年的安穩日子不是么?

  就像洪水滔天,以我一人之力,撐死了也就救幾十條性命。

  該怎么賑災,該怎么重建,該怎么收容流離失所之人。

  這些不應由我來做,不應由我去想。”

  白行塵微微一愣,輕皺眉頭。

  過了一二息,才緩緩地舒展開來,點頭道:

  “不錯,哈哈哈,紀九郎你講得很不錯。

  自古以來,在其位才能謀其政。

  縱然天塌地陷,洪水滔天。

  也輪不帶你去力挽狂瀾。”

  白行塵忽然放聲大笑,音波滾蕩,穿石裂云。

  他望向鋪天蓋地的茫茫風雪,似有所悟。

  也不等紀淵,只身一人揚長而去。

  這位燕王殿下想到很小的時候,圣人摸著自己的腦袋,語重心長說過一句話。

  “既然咱白家人坐了天下,肩膀上就挑著景朝萬萬里河山,咱希望你和你大哥兩個都能撐住。”

  白行塵閑庭信步,卻是幾個眨眼跨過山嶺,來到騰龍峰,他心想道:

  “少年的肩膀,擔起的是草場鶯飛和清風明月,

  可太子和藩王,卻是負著江山社稷。

  皇兄撐得住,又何必我去扛。”

  騎著血紋大虎的黑衣僧人,不知何時走近。

  雙手合十掛著念珠,低頭道:

  “殿下……”

  “和尚勿要多言。”

  白行塵似是知道黑衣僧人道廣要講什么,擺手打斷道:

  “本王適才心意已決,這是此生最后一次進京。

  拜別過母親,再跟皇兄說上幾句真心話。

  與老三、老四聚一聚,便回到邊塞,為大景辟土三千里。”

  黑衣僧人眼皮耷拉,用力掐著念珠,沉聲道:

  “殿下,貧僧只說一句,只問一句,還請準許。”

  白行塵眺望蜿蜒如巨龍的雄闊山脈,輕嘆道:

  “你說,你問。”

  他知道這和尚性情執拗,若不說個明白,不會罷休。

  名為道廣的黑衣僧人抬頭,擲地有聲道:

  “其實都是老調重彈,早就在燕王府講膩味的東西。

  貧僧推演大勢之時,就曾說過,

  縱然殿下與太子兄弟情深,互不相疑。

  假如十年、二十年之后,圣人沖擊神通失敗,亦或者閉關不出。

  大景失去這道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太子順理成章,登基就位。

  依照東宮的決策,必然會對外收回九邊兵權,對內重新整頓朝綱。

  這時候,殿下該如何自處?

  好,再退一步,就算太子倚重燕王。

  獨削邊軍,不動殿下,彼此相安無事。

  可殿下歸為五境宗師,至少可活兩百載。

  太子不過四境,而且日夜操勞。

  倘若歸天,皇太孫繼位,他會如何看待你這位皇叔?

  駐守邊關,手握重兵,威望隆重,武力超拔……他能不忌憚么?”

  白行塵閉上雙眼,仿佛充耳不聞,未曾聽見一樣。

  黑衣僧人按住胯下血紋大虎的碩大腦袋,繼續說道:

  “換一種局勢,若圣人沖擊神通功成出關,成為這部新史三千年來的第一人。

  掃平九邊的余孽,化外的蠻夷,各自辟土三千里,立下無上的偉業!

  太子繼位不成,卻仍有皇太孫……只要立長立嫡的規矩不變,只要殿下不擺明車馬表示奪位,去爭去搶。

  人間至尊的寶座,絕但不會主動落到手里。

  當初,圣人設立藩王,乃是百蠻余孽茍延殘喘,化外蠻夷虎視眈眈。

  這才把殿下、懷王、寧王,分封于重地。

  殿下曉得統兵,所以請命前往邊塞。

  懷王去了北海之畔,寧王定于江南之地。

  太子清楚其中的關節,所以對待各位藩王以寬厚為主,從不過多提防。

  但皇太孫呢?他能受得了幾個割據一方的叔叔么?

  他會不會……削藩?

  殿下這時候不爭,等到那一日又該如何?

  現在積蓄實力,不過是奪嫡。

  若皇太孫真個繼位,再去謀大事,便叫做……造反了!”

  白行塵面沉如水,這樣的長篇大論,黑衣僧人踏進燕王府的第一天,便就對他講過。

  他們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張棋盤,縱論景朝的局勢,天下的風云。

  “話說完了,和尚想問什么?”

  沉默良久,白行塵終究是未曾動搖。

  黑衣僧人自認為舌燦蓮花,言辭犀利。

  與皇覺寺的方丈辯論,跟天界寺的同門講法,皆沒有落過下風。

  可在心志堅定宛如大岳的燕王殿下面前,次次都是無能為力。

  “誰讓殿下徹底下定了決心?”

  黑衣僧人道廣撥動念珠問道。

  “那個北鎮撫司的千戶,紀九郎。

  他也是皇兄頗為信重的一個少年俊杰,武道才情頗為出眾。”

  白行塵語氣輕淡,眼眸如古井不波。

  “本王這輩子爭強好勝,從不認為會輸給誰,哪怕是皇兄。

  所以你進燕王府,陳明利害,共商大事時,

  本王并未將你就地打殺,而是留在身邊。

  對于奪嫡,的確存了幾分心思,想著如果圣人功敗垂成,本王就助皇兄壓服朝臣,平定動蕩。

  圣人踏入六重天,一統玄洲,本王無需再守著邊塞之地,那便爭上一爭。

  可這一次回京,本王想了許多,如果真的奪嫡,手上沾了自家人的血。

  日后有臉去見母親,去見圣人么?

  更何況,為了一個還沒出生的皇太孫,弄得兄弟反目,更加不值。

  少年之時,本王出去闖蕩江湖,立志做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俠。

  那時候,本王的肩上是快意恩仇和騎馬仗劍。

  可皇兄呢?他九歲就被立為太子,十二歲便開始參與軍事政務。

  二十二歲入主東宮,后來圣人閉關,將監國之權全權交托。

  也就是說,皇兄他的肩上從來都是家國大事。

  和尚,我這輩子未封王前,是如飲烈酒的酣暢。

  封王之后,是騎大馬挽強弓的快活。

  不虧了。

  洪水滔天而起,我只需要救一地、救百萬人。

  而皇兄卻是必須救天下,救億兆黎民。

  這個沉重的擔子,他挑了這么多年。

  至尊的寶座,合該是他的,我沒理由去搶過來。”

  黑衣僧人道廣沉默以對,他感受得到白行塵的堅定心意。

  如果再繼續勸,只怕兩人就要生出嫌隙。

  甚至于,自己直接會被打殺于此。

  黑衣僧人道廣毫不懷疑,這位燕王殿下做得出這種事。

  對方跟太子性情不同,便在于這一點。

  白行塵要殺人,那就是干脆利落動如雷霆。

  白含章卻是依著規矩,以大勢碾壓。

  這兩兄弟,一者行霸道,一者走王道。

  都是真龍!

  “早知如此,就不該答應殿下上龍蛇山。”

  黑衣僧人道廣似是無奈,嘆息一聲,搖頭說道。

  他那雙殺氣深重的三角眼,俯視騰龍峰下的懸崖深谷。

  心中想道,人算不如天算,叫一個豎子,壞了我的大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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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