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迭戈梳著油亮的大背頭,滿臉的絡腮胡,藍色的瞳孔,高聳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帶著一些貴族的憂郁氣質。他渾身散發著濃郁的雄性荷爾蒙,這樣的男人符合大多數成熟女性的胃口。
“還有其他事嗎。”
男人指了指第五如意的方向“我們的人放出來,這個女人我們也要了。”
“沒有其他要求了嗎?”
男人的華夏語似乎不是特別好,他沒能理解對面那個孩子究竟說的是什么意思“就這樣,暫時可以了。”
“那要是我們不答應呢。”
“你們已經無法離開這里了,這個島的四周都是我的人,船和直升機都無法靠近了,你們要是不照辦的話,那可是要死人的,你們還是孩子難道不怕死嗎。”
張歧路此時有點想笑,但是他覺得這樣嚴肅的場合如果真的笑了可能不太好,他轉頭看向秦道,秦道也正看向他,兩人忽然就大笑起來,這笑聲里有開懷,有放肆,更多的是肆無忌憚。
兩個少年人可能出生至今就沒有這樣開懷地笑過,這個笑聲真正的含義是終于可以放肆一回了。
笑聲還在回蕩,兩人同時就覺得不對,自己的喉嚨發不出聲音了,完全喘不上氣了,四周的空氣好像變得稀薄了。
張歧路伸出右手,手中出現了一張符箓,符箓在空中無火自燃,大片大片的烏云聚集到了他們的頭頂。雷鳴,沉悶的雷聲響了數聲,烏云之中雷電閃過,一道閃電劈了下來,朝著那個大背頭劈了過來。
就在這時,遠處的碼頭傳來了幾聲爆炸,這些人開來的快艇爆炸了。
閃電劈到男人的頭頂竟然變成了藍色然后逐漸消失。
張歧路知道這下他們可能真的遇到了麻煩,眼前這個男人,似乎能控制周圍的空氣,電在真空之中是無法傳導。
對面的男人朝著張歧路走了過來,秦道這時正要出手,張歧路把秦道攔了下來。
雙方后面的人也都動了起來,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
滿頭白發的老人小小地打了一個瞌睡,睜開了眼睛,雙眼中帶著一絲迷茫,再發達的大腦隨著年紀的增大,機能也會衰退,但是數秒后,老人的目光就變回了清明,老人的智慧又回來了。
“安吉拉,怎么樣了。”
“都安排好了,潛伏在香江的所有人雇傭軍,現在已經在集結。”
“還需要多久?”
“半個小時集結完畢,一小時內能趕到那個島。”
“安吉拉你有沒有聽過三角山戰役。”
“知道,南北朝戰爭中最慘烈的戰役。”
“是的,華夏人叫那為上甘嶺,起先只是一場百人的小戰役,后來雙方從連,到營,到師,到軍,一個最普通的高地,最后雙方居然在那里聚集了十數萬人。這場戰役竟然成了決對戰爭走向的重要戰役。這和現在的情況很像。”
“老板,你的意思是,現在派去島上的力量還不夠。”
“遠遠不夠,不管怎么說,這里是他們的主場,昨天他們的表現足以說明我們輕視了這些華夏少年。通知我們的主教大人,可以請他動一動了。”
“老板,阿德里安主教大人好像不怎么積極。他似乎和這些華夏人年輕人有些交情,不愿意蹚這渾水。”
“是嗎,那就怪不得了,教廷會派他過來,那么東瀛人呢。”
“他們昨天進入自己的住處后就沒有再出來,也聯系不上了。”
聽到這里,老人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直了直身體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這些事,你為什么不早說。”
“那些東瀛人,一直是這樣神神秘秘的,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什么。”
“東寧島來的那些道士呢?”
“沒有動靜,他們的道法厲害,我們甚至連他們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老人沉默了,似乎事態已經超出自己的掌控,老人從一旁的茶幾上拿起已經涼透了的咖啡,喝了一口。
“這些可惡的騎墻派,看我們昨天沒有占到便宜,他們就開始首鼠兩端了。安吉拉聯系字母幫,洪幫。讓他們把最厲害的人馬派過去。”
“是老板,我現在就去聯系。”
“把所有的末世戰士都激活,待命,聯系我們在東亞的其他負責人,以備不時之需。”
......
另一間辦公室內,此刻面對一堆領導的不是秦道,而是阿福,大家此刻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站在那位少爺身邊不顯山不露水的阿福氣場和口才竟然一點也不輸給秦道。
“福先生,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什么要出動軍隊。難道我們這里的人不能去支援嗎?”
“金部長,出動軍隊的事我一開始也只是隨便說說,但是現在的事態可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四十分鐘前,有五艘快艇載著超過二十個人去到了那座島。島上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沒人知道。”
“那又怎么樣,我們這里還有很多高手可以去,拼湊出二三十個人沒什么問題。”
“金部長,十分鐘前,我得到消息,對方在這里的幾個隱藏的據點都動了,集結了超過二百人,那都是些雇傭軍,人數還在增加,不知道他們要干嗎,是要他們瘋了攻擊這里,所以這里的人一個也不能動,我們的人我已經全部布置在大樓和附近的街道增強這里的護衛力量了,所以這里剩下的人一個也不能動。”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房間內的所有人被這條消息沖擊得有些暈暈乎乎。秦道這兩天對這些領導們使用的策略其實很好用,軟硬兼施,擠藥膏一樣一點點把這些人逼上梁山,這些人在華夏雖然都是一些大領導見過世面也遇過風浪,但是這么大規模大金額的金融戰是沒有遇到過的,而且其中還摻雜著很多其他東西,期間做判斷的時間短,做選擇的頻率高。他們這些在高位的人做事前需要權衡利弊,這件事又是非常專業的事情。簡單來說這種又出錢,又出力,還要拼命地活整個華夏,整個世界都沒人干的了,除了秦道。所以阿福非常清楚,他們不會讓秦道出事。他學著秦道,再次把這些人逼上梁山。
“各位領導還有,據我知道,東瀛人,東寧島的是勢力,還有歐羅巴的教會的人,他們在香江暫時都沒有動,但是如果我們在島上的要是損失了太多的話他們可能馬上都會動起來。不,應該說在島上的任何一個人我們都損失不起。”
“聯系軍區,聯系駐香江部隊。”金部長終于下定了決心。
“金部長,我看先讓香江的海上緝私隊去看一下。”孫巡補充道
“可以,但是各位領導,在外圍看一眼就像,千萬別讓那些普通人上那座島去。那里應該已經是一個戰場了。”
“還有,福先生,我們會盡全力去幫助秦少爺。我們希望你能留下來。主持大局。”
“我不會離開這里,我會守住少爺的大后方。”
......
阿福估計得一點也沒看錯,整座島現在已經成了一座戰場。
陸歡喜炸掉了所有的快艇后,順便用對方留在碼頭上的軍火破壞掉了整個碼頭,這座島要是沒有碼頭的話再想要登陸的話其實不是那么容易的。
張歧路使用了幾十張符箓,水蛟,火龍,雷龍,五色鳳凰,麒麟戰車,能使的都使出來了,此刻他又處在昏迷狀態了,但是在大家的努力下總算是把那些人逼到了山腳下,此刻雙方正在對峙。
雙方雖然都沒有死人,但是幾乎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多少都帶了一些傷。
上山唯一的入口已經被石頭堵住了,大家在四處戒備,幾個女孩正在照顧幾個重傷員,所有人此時都有些沉默,只有張念兒似乎格外興奮,有些人遇事沉默,有些人遇事就格外的話多。
她已經自顧自說了半天了沒人搭理她,張念兒繼續說著。
“最后悔的就是先前沒有把那個玩蟲子的小子弄死,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有那么多人受傷。”
“他們原本就厲害,哪里這么容易弄得死。”李笑笑總算是搭腔了。
“小和尚,這次是受苦了,他到現在也還沒醒過來呢。”
“他一半的血都被蒸發掉了。要是普通人早就死了。”
“那些都是什么人啊,好家伙,帶了一個部隊來嗎?火箭筒都帶來了。”
“聽他們說的拉丁語,像是南美那邊來的。”
“那一定是黑手黨吧,笑笑,是不是教父那種東西啊。”
“差不多吧。”
“笑笑,你說這些外國佬到底是什么東西。成了精的妖怪嗎。呼風喚雨的。居然這么厲害。”
“先前不是說過了嗎,異能者。”
“那也太厲害了吧。對了如意,你剛才怎么讓那個女跑了。”
“他們里面有一個人會西洋陣法。他們的路子雖然和我們的不同,但是兩種陣法胡亂重疊的話西洋陣法能破壞掉我陣法的格局。”
昏迷中的張歧路又來到了屬于他的那扇大門前。
他有些迷茫,為什么會在這個節骨眼來到這里。
張歧路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這個地方原本是絕對不可能有什么聲音的,他側耳細聽,似乎真的聽到了有人在喚自己。
“小徒弟,你來了啊。”
“太師父。是你嗎太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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