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歧路等人走進了這個叫做白日幻想的酒吧,因為是白天里經營的酒吧,這里裝修得不像倒是不像酒吧。除了那個擺滿酒水的吧臺和墻壁上的涂鴉,這里倒像是一家咖啡館。
“慧齡坐在哪里。”張歧路問道
林驍指了指離門口最近的位置。酒吧不大,兩邊是一些卡座,大廳里擺著五張桌子。
三人坐下后點了幾杯啤酒。
“慧齡進來多久不見的。”
“不會超過五分鐘。”
“那個男人坐哪里。”
“吧臺,左手第一個位置。”
“你為什么不進來。”
“怕被霍小姐發現。”
“其實我們早就猜到你們會跟蹤,其實你們大可不必這么謹慎,要是你跟進來了,那個男人可能也不敢出手。”
張歧路也知道,現在說這些其實也無濟于事,他不再多言,閉上了眼睛,開始重繪當時的場景。
這個教授每天一早會從宿舍步行到校園,慧齡一定是在教員宿舍跟著他一路來到的這間酒吧。一個教授為什么一大早就要喝酒呢,慧齡可能猶豫了片刻但還是跟了進來。她在靠門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個位置和吧臺左手第一個位置是一個直線。
慧齡想拿出太陽眼鏡和手電,可酒吧內燈光昏暗,戴上太陽眼鏡實在有些太怪異了,拿出手電的話就更怪異了。慧齡只能等待機會。
男人很快喝光了一杯啤酒,就往后面走去,慧齡覺得可能這是個機會,她戴上了太陽鏡,跟了上去,手在外套口袋里握住了手電。
張歧路站起身往后面走去,后面有兩扇門,一扇是廁所門,另一扇是通往后巷的后門。這里又發生了什么。張歧路四處查看,很快她在地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這東西他在第五如意那里曾經看到過。
那是一些卡在地板縫隙里的粉末,張歧路和第五如意一起待過一段時候所以他明白在這里看到這些東西意味著什么,有人在這里布置了一個陣。張歧路蹲下仔細查看,這里有金屬粉末,某種寶石的粉末,張歧路可以確定有人在這里布置了一個非常高級的陣法,很有可能是一個傳送的陣法,有人把慧齡傳送走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慧齡就真的是掉進了陷阱,她現在可能在漢城的任何地方,那一時半會就真無從找起了。
布置陣法,那就是說,確實有人在算計霍慧齡,對方怎么知道她會來。還提前布置下了陣法。看來昨天張歧路來這里的時候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這些人在這里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了,這個想法一出現,張歧路竟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有了結論張歧路也就不在這里待著了,他出了酒吧。
林驍和石頭,不知道所以然,只能跟著張歧路。
“張少爺,這是怎么了,我們現在去哪里。”林驍在張歧路身后問道
“去警視廳。”
他們此刻都發現了,張歧路的表情此刻非常不好,他們也不敢再問,只能默默地跟著張少爺,他們有種不好的感覺。據他們知道這位少爺一向是從容不迫處事不驚,他是個就算天塌下來也能面帶笑容應對的主。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是可以確定馬上就有人要倒霉了。
“先把念兒撈出來。”
張歧路一定想不到他在那里會遇到誰。
......
史德拉斯堡火車站,是一個神奇的車站,從外看是一個非常現代科幻的建筑,但是進入內部,心情馬上能沉浸下來,玻璃幕墻內是老房子建筑群,這樣的設計實在太特別了,就連秦道都非常激賞這個建筑。
秦道在進入售票區后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朋友,準確地說,這人不是他的朋友,是張歧路的朋友,占小鹿。
在香江秦道也只是在送別媽媽的時候見過占小鹿一面,一年過去了小鹿有了些許變化,見面的第一感覺還是柔弱,面色蒼白,美麗依舊,但是也長高長大了許多。現在的小鹿已經有了成熟女孩的韻味,這樣的變化反而讓小鹿更加楚楚可憐了。
如此的一個東方女孩實在是太吸引人了,經過她身邊的每個人不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會多看她幾眼,甚至還有些人禮貌地上前搭訕,被拒絕后也都禮貌地走開。因為小鹿實在不似人間的凡人,沒有人會去褻瀆這樣一個仙女。
“你怎么來了。”
“我聽到那兩個老家伙說你有危險。我就來了。”
“你的病怎么樣。操勞奔波無礙嗎。”
“我身上永遠有病,無事。”
幾人買了票就在等候廳坐了下來,秦道其實早就發現了,在車站外他感覺到了周身有好幾股殺氣,秦道一直提防著那些人隨時的發難。但是進入到車站后,那些殺氣全都消失了。看來此刻所有追殺他的人都希望他能登上那列一個小時后開往科倫的列車。
“我媽媽怎么樣。”
“你放心吧,我出來前去看了姐姐一次。”
秦道這時候有些蒙,為什么自己的媽媽成了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女孩的姐姐了。
“你也別這樣看著我,是你媽讓我叫她姐姐的,我出來時她已經醒了過來,那兩個老東西怕你過去找他們麻煩,下了血本拿出了一些好東西,你不用擔心你的媽媽。”
“相比我媽媽,現在我更擔心你,這趟路程會非常危險。”
“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我是但你不能活著見到我姐姐才過來的。”
秦道此時有些想哭,怎么聽著都覺得別扭。
“小鹿,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你小姨。”
“也可以。”
“但是,張歧路可是我的兄弟。”
“是嗎,那就不用了。”
陸歡喜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無語,現在這種群狼環伺的境地,這兩位祖宗居然一點也不緊張,說著奇怪的話。但是隨后他又釋然了,和這樣厲害的祖宗在一起身臨險境的時候真的非常有安全感。陸歡喜不知道的是秦道之所以能那么輕松也是因為有他這個福星在身邊。
“大佬,你看我們那列車的票已經賣完了。”
“恩,他們準備在車上弄死我們。”
一旁冷眼旁觀老大安慰小弟的占小鹿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有我在,你們都別怕。”
......
張歧路怎么也沒想到,李笑笑在治安所等著他們。
“你怎么來了。”
“許倩倩給我打電話了。我帶上李家的律師就來了。”
“那也沒這么快吧。”
“李家的私人飛機隨時待命只要提前十五分鐘都能起飛,我們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到了。”
“笑笑你不應該來的,現在這里的局面有些復雜。”
李笑笑也已經不是那半大丫頭了完美無缺的面孔,完全長開的身體已經散發出濃濃的成熟女性韻味,李笑笑得氣質那就更不用說了,那是真正的公主氣質,絕對不是這個小國家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可以比擬的。李笑笑氣場全開往警視廳這么一站幾乎沒人敢搞過來。
“有多復雜。”
“很壞的情況,慧齡被人擄走,現在可能已經被人囚禁起來了。念兒應該是被人下了套。”
“她們出事了,我更應該來了。”
“笑笑華夏的律師在這里管用嗎?”
“來的叫李霄賢,是我的一個堂侄子,他在歐羅巴學的法律,宇宙國這里有他的一個同學,叫金元正,他們現在還在里面。”
“念兒現在什么情況。”
“就像你說的,念兒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死了的那個人應該也是你們的同伴吧。”
“是的,那是秦道的人。”
“問題就在這里,你們這些人過來的手續雖然都合法,但是你們過來究竟是干嗎的,說不太清楚。”
“這還需要解釋嗎?”
“如果只有你和慧齡、念兒三個,那沒有什么可懷疑的,你們的身世都算干凈。但是張念兒為了辯解沒有殺人,說了她認識那個死者,這樣的話就復雜了。那個死了的人可就不那么干凈了,身上有香江幫會的紋身,又有案底。張念兒這個只有十來歲的孩子和幫會人員一起來宇宙國究竟是干嗎的。還有就是在念兒身上找到了一副指虎,死者就是死于類似的武器。”
“菲菲怎么死的。”
“脊椎被鐵指套打斷。”
張歧路皺起了眉頭,在幕后的操作這一切的人,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了解自己這群人。“就算這樣也不能說明就是念兒做的。”
“這里的治安員有一些照片。”
“什么照片。”
“應該是念兒和死者切磋的照片。而且照片給得非常有技巧,是死者用匕首抵在念兒胸口的照片,看起來就像是他們有仇怨的樣子,一起來的宇宙國,有了些仇怨,加上這段時間混亂的幫會情況,可以聯想出很多東西。”
“念兒有事沒事經常和自己人切磋,這些人的功夫其實都不如她,念兒算是在指點他們。這些證據就能把念兒做實成嫌疑人了嗎?”
“可以,但也不夠,現在最麻煩的是血跡。”
“什么血跡。”
“念兒的鞋面上有一點滴落的血跡。”
聽到這里張歧路已經坐不住了。他實在無法忍受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要跳出這張網。張歧路的手上此時已經多出了一沓符箓。
一只手放在了張歧路的手上,這只手纖細白凈溫柔。
“歧哥哥,別沖動。先讓我來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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