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59章 救我
沈書硯有點后悔讓張慧走了。
剛才應該直接搶了她的手機報警的,現在也不至于在衛生間里焦灼地等待。
可能是因為沒有計時工具的緣故,她覺得張慧已經出去一個世紀了。
她不想坐以待斃,要是在衛生間里面被抓到,可能又會被悄無聲息地帶回地下室。
到時候再想跑,那就非常困難了。
但她要是能跑出去,哪怕是在餐廳里面被抓,那邊人多,她隨便抓住一個人,或者鬧大。
能不能壓住就看程立的本事有多大。
但她絕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
沈書硯丟掉摁在傷口上的紙巾,將衣袖拉下,深呼一口氣,拉開衛生間的門,打算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再出去的。
結果門剛剛打開一個縫隙,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那一瞬間,沈書硯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驚慌讓她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是誰,只管上手就是了。
動靜弄得越大,過來的人越多,她就越有可能脫身。
衛生間里的立式花瓶在動作之間被撞倒在,猛烈的撞擊聲在安靜的衛生間里響起,在門沒有被關上之前,傳了出去。
她顧不上那么多,只想從衛生間里面沖出去。
剛碰到門把手,后面的人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后脖子,他長腿一踹,將門關上。
隨即,再把她從后面抵在門背上。
另只手,從后面伸過來捂著她的嘴巴。
她張口就咬,力道不小。
男人低聲咒罵,“沈書硯你真他媽屬狗的?”
腦子反應過來了,但嘴還沒反應過來,牙齒還死死地咬著他的虎口,唇齒之間有血腥味。
不過手腳倒是沒有再反抗,完全放棄掙扎。
片刻,男人聲音再度傳來:“松嘴,你打算咬死我?”
沈書硯聽話地松開,尚未來得及開口,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以及男人的聲音。
“女士,女士?里面有人嗎?是出什么意外了嗎?”
正常情況下,女衛生間里出現情況,肯定是女侍應生來。
但外面傳來的是男人的聲音,說明他們覺得衛生間里的人,是可疑對象。
她下意識伸手就將門反鎖住。
外面的人聽到啪嗒一聲,就知道情況不對,說道:“去拿備用鑰匙,立刻!那女的肯定就在里面!”
沈書硯很慌,心跳聲比外面的腳步聲還要凌亂。
她后脖子又被賀山南扣住,只能艱難地開口:“南哥,救我……”
她不是故意咬他的……
是真的沒看清楚,她剛才太害怕太緊張了。
“求求你,南哥……”她囁嚅道,就差哭出來了。
賀山南貼身上來,后背與他嚴絲合縫。
慍怒的聲音抵入她耳中,“咬出血了。”
打人的時候不管不顧,恨不得弄死他。
這會兒哭唧唧的,好像被咬的人是她一樣。
賀山南完全有理由懷疑,她剛才是故意下死口咬他的。
“對不起南哥,我……我不知道是你。南哥,你救我,他們……他們要抓我。”沈書硯慌忙解釋,“我都沒惹他們……”
賀山南并未松開她,依舊將她抵在門背上,說:“你是麻煩精嗎,我每次見你,你不是在逃,就是在逃的路上。”
“可能……可能和南哥比較有緣。”除此之外,她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男人嗤笑一聲,倒是有幾分不緊不慢的悠然感在。
但沈書硯就很著急,外面的腳步聲越發近,她甚至都聽到了一串串鑰匙碰撞的金屬聲。
“南哥,求你了……”
賀山南:“不是讓我放過你嗎?”
“我當時……當時口不擇言。”
“我當真了。”
沈書硯就覺得很郁悶,他當真了晚上干嘛又要跟她在沙發上那樣。
不放過她,今天又跟張慧來吃飯,還來這個貴的地方。
不過,她不敢說。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激怒賀山南的好,畢竟眼下,好像只有他能帶自己離開這里。
她聽到鑰匙插進鎖孔里的聲音。
“南哥……”
“叫。”
“什么?”
他扣在她脖頸上的手往下,隔著衣服握住。
“弄你的時候你怎么叫的,現在就怎么叫。”
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賀山南說的是什么意思。
雖然是高檔會所,但男女那檔子事兒并未在這種高檔場所里就不會發生。
相反的,多的是找刺激的人在里頭做這種事情。
沈書硯顧不上那么多,到底是生生地叫了出來。
是滲透到骨子里的,隔著木門,都能讓外頭的人聽得一清二楚的嬌媚。
外面頓時安靜下來。
但她又不敢停,一聲一聲地叫著。
她趴在門上,仔細地聽著外面的聲響。
“老大,里面好像在那個,萬一……”
“萬一個屁,萬一是那女的裝的呢?開!”
“那開錯了,怎么……”
“開錯了就道歉,我們這是關心顧客的人身安全!”
“是。”
這都沒用?
沈書硯也叫不出了,感覺今天得交代在這里。
她都能清楚地聽到門從外面開鎖的聲音。
然后……
“滾!”
在外面的人嘗試推開的時候,賀山南的手撐在了門背上。
男人的力氣比女人的大很多,直接把門關上。
他低沉的一聲,更是把外面的人震懾了幾分。
包括被賀山南困在他堅實的胸膛與門背之間的沈書硯,也小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想往他懷里縮。
他的懷里,很溫暖,很安全。
很……
沈書硯忽然在碰到什么的時候,背脊僵直。
他……
他怎么就……
她來不及想那么多,外面的人倒是開口道歉:“對不起顧客,打擾到您了,我們這就滾。”
外面的人是滾了,但里面的兩個人,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抵入耳中的,是他沉重的呼吸伴隨著沙啞的聲音。
“叫這么浪干嗎?”
“我……”沈書硯語塞,“我們……什么時候出去啊……”
“你覺得多久合適?”
沈書硯覺得他問的可能不是那種時間。
她這會兒像鴕鳥,在大驚失色之后,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做一次。”
“南哥……”
“你每次這么叫我的時候,我就只想讓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