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251章 解藥
沈書硯一開始以為賀山南跟著她到房間里面來,不由分說上來就那樣,是因為壓著火氣,要給她一個教訓。
但很快的,沈書硯發現抵著自己的男人,體溫過高。
滾燙的溫度透過襯衫傳遞到她身上。
“你怎么了?”沈書硯小聲詢問,聲音里透著擔心和緊張,現在賀山南的狀態,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樣。
她剛才沒將賀山南推開的原因是這個房間是套房設計,門口這邊再到房間里面監控的位置,是有遮擋的。
但現在,沈書硯捧著男人的臉,將他從身上推開。
他的臉上,溫度更甚,身上像個火爐似的。
沈書硯敏銳地察覺出來什么,緊張詢問:“你被……”
“不知道。”賀山南聲音低啞。
沈書硯第一反應就是叫醫生來,但很快又冷靜下來,這個情況下去哪兒叫醫生來?
但賀山南將沈書硯給扯了回來,扣在懷中,吻毫無規律地落在她脖頸上。
含糊不清地說:“跑什么,你就是解藥。”
沈書硯壓著聲兒說:“里面有監控啊!而且他們給你下這個藥,指不定就是想抓住你的把柄。你現在,不是自投羅網嗎?”
事發突然,但沈書硯還是用短暫的時間思考了一下這件事可能引發的后果。
賀山南并未松開她。
他說:“我也挺想知道他們想做什么,不如,將計就計。”
沈書硯不敢大聲說話,那監控指不定就是收聲的。
拍不到人,但肯定能收到這邊的聲兒。
“但是——”
沈書硯現在很緊張,一面是這個危險的環境里,一面是賀山南這被人下了藥的身體。
還有對未知的沈長寧的緊張,并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
而這些所有的情緒又被賀山南壓了下去。
原來是在門口這邊,后面是在衛生間里。
衛生間里沒有監控。
開了淋浴,水聲掩蓋住兩人的聲音。
沈書硯也不知道這一個多小時里面,外面的人會不會找他們兩人。
但一直到他們結束的時候,房間門都沒有被人敲響。可偏偏越是這樣平靜的時候,就越是讓人擔心,就好比暴風前的寧靜,總是寂靜到讓人心慌意亂。
沈書硯裹著浴巾,被他抱著放在洗手臺上,她蜷縮著坐在洗手臺上。
看到賀山南靠近一步,眉頭就緊緊地擰在一起。
沈書硯忽然想起那時候賀山南奶奶做壽,江知安給他下了東西,可他那時候……
沈書硯忍不住問了一句:“奶奶過生日那次,你是怎么處理的?”
賀山南退回淋浴間里,開了冷水。
紐城二月份的天,哪怕浴室里面有暖氣,冷水的冷氣依舊傳到沈書硯這邊。
“忍的。”賀山南嗓音依舊有點啞,“而且感覺到香薰味道有點奇怪,就憋氣。”
那會兒身體里面是燥,但還能撐一會兒。他也不是真的能對江知安下手的地步,那也太饑不擇食了。男人在這方面,多少還是有點挑剔的。
尤其是像賀山南這樣的男人。
那天他走得也挺早的,為此還被老太太給數落了一番。
“你剛才忍不住嗎?”沈書硯問,有氣無力的。
男人扭頭看她一眼,問:“為什么要忍?”
“……”沈書硯撇撇嘴,“那你現在怎么樣?”
沈書硯往他那邊看了眼,尚未消下去。
剛才她故意進了房間,然后裝作不經意間將披肩丟在桌子上蓋住了花瓶以及里面的監控。
兩人這才得以進了衛生間。
賀山南直接轉身過來,在她面前并沒有什么遮掩。
沈書硯倒也沒辦法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這樣顯得她多想一樣。
她說:“那你再沖一會兒,我出去看看什么情況。”
“回來。”賀山南叫住了從洗手臺上滑下去的沈書硯,“你在房間待著,我出去。”
男人關上水龍頭,濕著身體赤腳走到沈書硯這邊。
因為就她一個人住在這個房間里,浴室里傭人就給放了一條浴巾。
沈書硯剛想說要不把身上的浴巾給他擦擦水,這人就直接把她給拉到懷中。
他身上,又冷又熱的。
身上的水珠,也在他抱著她的時候,給擦了個干凈。
當時的沈書硯,整個人怔在原地,怎么可能想到賀山南會這樣擦掉身上的水珠?
但賀山南似乎只是單純地想把水珠在她身上蹭干凈。
看到她想擁著他的時候,男人往后退了半步,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沈書硯那點感覺,瞬間蕩然無存,甚至很想打賀山南一拳。
她說:“過河拆橋。”
賀山南回:“跟你學的。”
在這點上,賀山南覺得拜沈書硯為師,也不違和。
不過賀山南并未跟沈書硯多嘮幾句,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賀山南從衛生間里出來,穿上自己的衣服。
沈書硯緊隨其后,沒有再穿剛才被賀山南扯掉帶子的禮服。
剛才她讓他別那么大力撕壞禮服,他甚至還惡劣地說撕掉她禮服的那瞬間,很爽。
別人就只能看她穿著禮服漂亮精致的模樣。
而他,能親手脫掉。
沈書硯不懂這屬于什么癖好,但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一面,這種專屬于某一個人的特殊,的確很讓人癡迷。
從浴室出來之后,兩人都沒再說話,不想被監控將聲音收錄進去。
賀山南走到門口,小聲說了一句:“過來。”
她聽話地走了過去,問他:“怎么了,舍不得我啊?”
房間里面還是沒開燈,只有衛生間那邊透過來的微弱燈光。
但沈書硯能看到賀山南深沉的表情,不帶怒火,頗有幾分認真的神色在。
他跟沈書硯說:“沈書硯,這個世界上沒什么事情值得害怕。”
“真羨慕你有說出這話的底氣。”
“你沒有嗎?”男人反問,眼神里帶著詢問。
沈書硯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應景地問一句“你能成為我的底氣嗎”。
但她始終覺得,讓男人成為自己的底氣這件事,本身就站不住腳。
話未開口,酒莊里面所有的電源,啪地一聲,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