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295章 激怒
賀山南晚上喝了酒,酒里又有安定,他沒法開車。
等了梁朝二十分鐘。
他來的時候,身上還穿著睡衣。
賀山南直接拉開副駕車門讓梁朝開車去江詠梅家里。
深夜的宋城街頭,沒怎么有車。
賀山南眉頭擰著,說道:“開快點。”
已經超過限速,梁朝委婉地說:“賀總,剛才好像都被拍了。”
“快點!”男人似乎沒什么耐心,只讓梁朝快點。
如果不是喝了酒,里面還有安定的緣故,賀山南大抵是要自己開車的。
梁朝也是瞅準了路上沒什么車子,才默默地踩了油門。
而此時的賀山南越想越覺得不對,依照他對沈書硯的了解,她大概率是不會單槍匹馬去找江詠梅。
賀山南拿了手機出來,準備繼續給沈書硯打電話。
卻瞥見了通訊錄里面的最近通話多了一個程立,而且是在晚上十點過的時候。
那會兒,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已經睡著了。
賀山南想也沒想,就給程立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了起來,程立似有些心虛地喊了一聲,“賀總,您大晚上的不睡覺……”
“沈書硯聯系你了?”
“賀總,”程立頓了頓,“你們小夫妻兩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解決,我這個中間人說實話……”
也挺難做的。
“她在哪兒?”賀山南聲音很沉地說,“你是不是幫她把江詠梅給弄出來了?程立,這件事我沒想讓她沾手。”
或許賀山南早該想明白,沈書硯先前知道她母親傷到腰椎會半身不遂的時候失控的情緒,又在短短一天之內整理好情緒。
還能若無其事地在白象居給他準備晚飯,好像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一樣。
程立很無奈,叨叨一句:“你不想讓她沾手,她說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兩真有意思啊……”
“程立!”賀山南冷聲喊了程立的名字。
“在十八梯這邊。”程立說,“沈小姐的確喊我把江詠梅弄出來,我也把人給她弄過來了。我想著這個地方是賀總你的地盤,監控這種東西,很容易就給抹掉的……”
程立似乎振振有詞,還覺得自己考慮周到。
賀山南已經不想聽程立在那邊叨叨,提了一句:“她要牽扯進這件事,你給我等著。”
說完,賀山南給掛了電話,讓梁朝往十八梯開去。
然后又吩咐梁朝讓他待會兒聯系安保那邊,將十八梯那邊的監控全部關掉。
如果已經錄下什么,全部刪除,不準留任何的備份。
賀山南覺得沈書硯得出事。
就沖剛才程立說的,沈書硯宣稱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
賀山南就覺得沈書硯大概率是要做一些偏激的事情。
想到這里,賀山南便催促程立再快一點,最好趕在沈書硯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之前,阻止她。
他繼續給沈書硯打電話。
不出意外的,手機關機。
是半點不給他兩通話的機會。
賀山南情緒上來,將手機砸在了副駕前的平臺上。
梁朝不敢說話,因為從進賀氏開始在賀山南手底下做事,不管出多大的事情,他都淡定得不行。
好像天塌下來,他都有辦法解決。
喜怒不形于色說的便是他。
但這次,他很明顯地將情緒表達了出來。
很生氣,很煩躁。
而在生氣與煩躁之下,還有隱藏著的擔心和焦慮。
畢竟這事兒要是出了,沈書硯難保不擔上一個故意傷人的罪名。
雖事出有因,但法律并不會因為事出有因而對她減輕處罰。
賀山南催促道:“再快點。”
“好的,賀總。”
也得虧是凌晨一兩點,路上沒有車。
梁朝不自覺地加快車速。
……
江詠梅大抵覺得今天可能逃不過沈書硯這個瘋子的制裁,所以歇斯底里地宣泄出情緒來。
她又哭又笑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現在瘋的,好像是江詠梅。
她仰頭瞪著沈書硯,撕心裂肺地說:“你快點動手沈書硯,我就不相信你做了這件事,不會被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而且這里是賀山南即將開業的項目,我在這里出事,這個業怕是也開不了!”
江詠梅現在好像一點都不怕了,恨不得沈書硯立刻動手!
她梗著脖子,氣焰囂張,“快動手!然后我等著你被警方抓起來,我倒是要讓沈策安看看,他拼命護著的人,最后都落得什么下場!”
說完,江詠梅放肆大笑出來,“等我死了,我就下去告訴沈策安,他兒子死了,他老婆殘了,他女兒鋃鐺入獄!哈哈哈!”
江詠梅越說越激動,似乎就是要刺激沈書硯讓她動手。
明明被捆在椅子上的人,好像張牙舞爪一般,讓人覺得可惡極了!
那一刻的沈書硯,怒目圓睜,揚起手里的棒球棍。
她的手,緊緊地攥著棒球棍,好像下一秒,就會砸在江詠梅的側腰上。
一下不夠,要很多下!
先前在醫院的時候,醫生跟沈書硯說,趙曼麗那個傷,是持續性的施暴留下來的。
在那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里,趙曼麗過得非常痛苦。
這樣的痛苦,沈書硯要讓趙曼麗也嘗試一下,讓她知道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沈書硯閉上眼睛就能想到趙曼麗渾身是傷的模樣。
是趙曼麗哪怕受了那樣多的痛苦,也不想讓她去報仇的樣子。
是要讓她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不想讓她復仇……
而再睜眼的沈書硯,眼里剩下的,全是狠厲。
那一瞬間,江詠梅從沈書硯的眼里,看到了豁出一切的決絕。
她手起棍落,不帶一絲絲的猶豫。
房間里立刻響起江詠梅痛苦又尖銳的叫聲。
沈書硯的那一下,是狠狠打在了江詠梅的小腿上的。
空氣里響起了骨頭斷裂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就是江詠梅的尖叫。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喊疼聲。
但沈書硯,沒有一點心軟,沒有一點后悔。
甚至,還覺得剛才那一下,不夠。
等她還想再下第二棍的時候,有人從外面沖了進來,空手接住了她的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