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塞住耳朵,趕緊溜了。

  不然一會兒噴火龍能把他燒死。

  有了沈懷稷出現,沈承燁基本可以躺下睡大覺了,反正這老謀深算的狗東西會把什么都計劃的好好的。

  后盾?

  呸,誰要一個全身都是心眼子的人當后盾,連個哥都不愿意叫他!

  沈承燁傲嬌又憤懣地就走了。

  黑風揚起令牌道:“我大晉收到衡皇求救令牌,特派大軍支援衡國。爾等叛賊,通通收押,等待衡皇處置!”

  將軍震驚道:“皇上的令牌……不可能!一定是假的,皇上明明……皇上明明……”明明被泰王軟禁,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傳信的人!

  沈懷稷自然沒有跟他們解釋。

  衡皇私下一直有跟嘉禾公主通信,這個信鴿不受宮廷管制,甚至無人知曉它的存在。但幾個月前,嘉禾公主突然收到求救信,說泰王可能要不軌,請求晉國的支援。

  于是沈懷稷和沈承燁便提前幾個月在衡國邊境布局,根本不是外傳的那樣去青州巡視。

  “進宮,營救衡皇。”

  “是!”

  泰王爺被拿下,大晉士兵又有衡國令牌,一路暢通無阻地殺進了皇宮,救出了衡皇。

  衡國大殿上。

  衡皇在龍椅上咳嗽,這一戰折騰的他身心俱疲。下面的百官更是如此,一個個心有余悸。

  “泰王,你可曾后悔?”

  殿下跪著的泰王笑道:“吾皇聰慧,是我衡國最英明的君主,您遠超老臣的預料,但老臣不后悔,老臣只悔自己不夠聰明,沒算贏你們。”

  衡皇又咳了咳,道:“皇叔,朕知道你嫌棄朕無能,可朕有很努力地做個好皇帝。晉國太強了,朕被他們襯得黯淡無光,朕也很挫敗……”

  “皇上既知挫敗,就該早日歸降大晉,如同青國和洪國那般,改為衡州。”泰王認真道,“您真該去青州看看,那里的百姓就連個賣豆腐的都能識字,而我們衡國能讀書識字的人有多少?您知道大晉的新制有多少是他們百姓創造的嗎?這就是學識普及的好處,全民皆官,他們每個人都很強。”

  “長此以往下去,兩國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皇上您仗著與晉國此時關系好、當今晉皇無一統天下的野心,沒去想那么遠,但您的兒子呢?孫子們?您能保證世世代代都能與晉國友好相處嗎?”泰王嘲諷道,“每代送去一個和親公主,就能解決了?”

  衡皇被他的話字字誅心,沒有公主愿意遠嫁他國去和親。他的女兒昭然公主拼死逃婚,他的皇妹當初也想過尋死,他何嘗不知道她們不愿意。

  衡皇長嘆一口氣,下旨道:“遞交書信給晉皇,就說我衡國自愿成為晉國的附屬國,保留國號,忠于大晉。”

  “皇上!不可!這跟投降有什么兩樣!”

  “皇上!臣不同意!”

  “臣也不同意!”

  衡皇揚了揚手道:“泰王以下犯上,謀逆造反,本該誅九族。但朕念起叔侄之情,罰終生監禁,其九族后代不得為官。”

  “退朝。”

  衡皇一言令下,空前強盛的大晉國正式來臨。

  原武十七年,衡國成為晉國的附屬國。

  有了大晉的幫助,衡國的發展也很快跟上了青州和洪州的步伐。而對應的,衡國每年給晉國上貢巨多,使得大晉的綜合國力又強上了一層。

  原武十八年,盛夏。

  清晨的風正好,涼爽宜人,趕走了一夜的燥熱。

  沈知南進門時,手里拿著一束火紅的玫瑰,放在床邊的花瓶里。床上閉眼躺著的少女一動不動,氣息也一如既往的平靜。

  “玫瑰花開了,這種花很是少見,但是娘親喜歡,爹爹就給她種了一園子。雖然有時會覺得單調,但盛夏來臨之際,整片花園火紅的很震撼,等你醒來我就帶你去看。”

  沈知南熟練地坐在床邊,一邊修剪那束花,一邊跟她說話:“歡姐姐嫁人了,就是樂姐姐的同胞姐姐,她們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新郎是劉將軍家的兒子,歡姐姐追著他打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就打出來感情了,真是奇怪。”

  “還有樂姐姐,她最近一年都在追新科狀元。這一屆的狀元郎年紀比我大了幾歲,不知道上一屆為何沒來參加考試,看著不像是會落榜的人。”

  “樂姐姐這個人也一身反骨,非要找個對她愛答不理的書生,結果追了一年了,也沒搭理過她一句。噗,你要聽了肯定也會笑,也不知道樂姐姐哪來這么大的毅力,天天跟在人家后面調戲人家,搞得翰林院的人都跟她混熟了。”

  沈知南絮絮叨叨地跟她講了很多熟人的近況,最后又有些落寞道:“張太醫說你一直不醒,很可能是不愿意醒來。雷梔,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能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等你嗎?”

  雷梔清醒前的記憶一直停留在泰王爺那一箭上,那一箭沒把她射死,卻把她的心射碎了。

  沈知南握著她的手道:“快些醒來吧。我有很多很多親人,都可以分給你。這個世上,還會有很多很多人愛你……”

  少年不厭其煩地對她說了許多,待到時間到了,他放下她的手,道:“我去禮部處理公務了,回來再陪你說話。”

  昏暗的臥房里,靜悄悄的。

  侍女們照常進來給她擦洗身體,待到照顧好她這才將門關上,防止晚風吹進去。

  屋里,少女的手指無意識的抖動了一下。

  原武十八年,初冬。

  下第一場雪那天,沈如樂出嫁了。

  不知道怎么過了半年時間,原本愛答不理的新科狀元,就跟沈如樂定了婚期,沈知南覺得這姐妹兩個的婚事都來的很突然。

  不過接到喜帖的相府三口,收拾打扮了一番后欣然赴約。

  “下官鐘望,見過沈相。”

  新科狀元是個清冷面相的青年,跟沈懷稷有些相似,勤王自從見過這人以后就氣得整夜整夜睡不著覺,非覺得沈如樂不愛他了,非找個像沈懷稷的人嫁。

  像沈懷稷也就算了,那人還敢對他的寶貝女兒愛答不理,簡直可惡至極!

  沈知南剛到就看著他的義父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新郎官,那模樣恨不得馬上沖上去給人一頓毒打。

  季綰綰在一旁吃瓜吃的嘆為觀止,她拍拍兒子的肩膀,問道:“南南,你覺不覺得你義父的表情不像是辦喜事,倒像是仇家尋事上門的。”

  “……”沈知南嘴角抽搐,一言難盡道:“是有一點,但我看義父今天的情緒還算穩定。上回在街上碰見他提著刀要去砍人,方向正是沖著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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