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關,總兵府內。
申公豹舌燦蓮花,將他說了無數遍的,與周皇之間的恩怨情仇,咳,是殺徒之仇,及周皇翻臉不認人,要斬盡殺絕之事,再次哭天嚎地的講述了一遍。
聽得圍觀之人臉色木然,心中毫無波動。
實在是同樣的話聽多了,早就無動于衷了。
不過,如今他們倒是對申公豹口中所言深信不疑,將他當做了自己人。
而這,正是申公豹想要達到的目的。
得一愣一愣的,險些忘了自個來此的目的。
而在圍觀的眾人嫌他啰嗦,又不愿得罪他,只得繼續忍受之時,府外突地傳來喧嘩之聲,將眾人救出了苦海。
“報!”
一位身穿甲胄的凡人士兵沖進了總兵府,神色驚惶的道:“雷煞大陣已破,敵方正在攻城,玉南關恐不保!”
此言如石破天驚,沖擊得眾位修士面色大變。
“什么!”
眾修士的前方,一位黑袍道人驟然站起,面色陰沉的喝道。
剎那間,大羅道君的威壓沖天而起,沖擊得諸多修士搖搖欲墜,神色駭然。
而那前來報信的士兵,身軀驟然一僵,“噗嗤”一聲,如煙花點燃般發出一聲輕響,化成了一片血霧。
而在場的修士對此置若罔聞,仿佛已經司空見慣。
見此,那新來的道人心下驟然一涼,不由自主的往申公豹身后站了過去。
對于他來說,這一刻,這些道貌岸然的道友們,遠不如與他推心置腹的申公豹來得親切。
就在這時,坐在上首的鶴軒道人眼中精光一閃,突然開口:“冥夜道友何必如此,雷煞大陣破也就破了,不過一個冥衛而已,焉能值得道友如此動怒?”
那黑袍道人不是別人,正是血冥口中的幽冥宮長老,冥夜道人。
聞言,他心里暗罵一聲,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可惜之色,道:“區區冥衛而已死了也就死了,那布陣所用的陰雷珠,可是我宗祭煉了無數年的一樁護身之寶,丟了實在可惜!”
鶴軒道人瞇了瞇眼,道:“道友莫要如此,待我等剿滅周朝大軍之后,叫那寶貝物歸原主就是,再不濟,待回宗后,稟明了娘娘,彌補道友的損失也可。”
“哈哈,既然如此,貧道再糾結就是著相了。”
冥夜道人心急如焚,面上卻只能裝作欣喜之色,哈哈大笑。
“如此,便多謝了。”
“哪里哪里,道友客氣了。”
“呵呵,還望諸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速速誅殺周朝大軍,平復天下!”
“道友請放心,我等必當竭盡全力!”
……
聽著耳邊的談論聲,申公豹心中嗤笑。
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不是見財起意,就是見色起意,更有些是以殺人為樂,這要是都能成事,天理難容!
但他可不敢在此時表現出來,而是裝模作樣的安慰著眾修士:“諸位道友勿慌,那周朝大軍早已疲憊不堪,不足為懼,只是……”
“只是什么!道友快快說來!若是能退敵,到時記道友一大功!”
鶴軒道人眼前一亮,忙催促道。
申公豹一副為難的模樣:“唉,那周朝之中高手如云,且由大皇子越塵親自帶領神策軍來援,我等若是一擁而上,怕不是其敵手啊。”
眾人頓時啞口無言,半晌無法反駁。
好歹也是敵對勢力,他們自然明白神策軍的驍勇善戰。
那是一支聞名清微大世界,令修士都聞之色變的鐵血之軍!
這般一想,許多修士還真沒有在神策軍的攻勢下,全身而退的能力。
“那道友可有何對策?”
鶴軒道人眼神一凝,朝申公豹問道。
“自然!”
申公豹睥睨了一圈四周,見眾人都看了過來,頓時手捏胡須,傲然道:“行軍打仗,講究一個兵對兵,將對將,咱們可與他斗陣,斗將,總好過神策軍一擁而上,將咱們亂刀砍死罷?”
“斗陣……斗將……”
“哈哈……”
聽到申公豹這話,鶴軒道人先是眉頭皺起,隨即卻放聲大笑了起來:“好!就依道友所言。來人!點齊兵馬,隨本座迎戰!”
“喏!”
眾修士聞言,心中仿佛有了主心骨,跟著鶴軒道人就出了總兵府,直奔玉南關。
……
玉南關外,西南侯正帶著西南將士們奮勇沖關。
而越塵也未當真袖手旁觀,而是指揮著神策軍從旁協助。
神策軍身為鐵騎,戰場沖殺是一把好手,這攻城之戰,還得術業有專攻才行。
此番攻城,西南侯只派了萬余將士,人雖不多,但個個驍勇善戰,加上又有神策軍協同輔佐,倒也并無敗相。
只不過這般鏖戰下去,拖得越久,對攻城的一方越不利。
西南候穆漳,便已經隱隱感到有些焦急。
畢竟,這玉南關城墻高厚,易守難攻,一旦耗時良久,敵方有了準備,又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這對于長途奔襲的大周軍隊來說,后果實在難料。
于是乎,在一次試探性的攻擊無果后,穆漳忽然拔劍厲喝道:“傳令全軍,退回城門處集合!蠻軍準備沖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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