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話不得不說。
她很快就冷了臉,沉聲說道,“也不怕叫你知道,今日要診治的并不是哀家,只是這件事事關皇家百年基業,你要是敢泄露出去一個字,誰都保不住你的命!”
江茹也不會被這些話嚇住,她又點頭說道,“太后娘娘放心,臣婦知道這事的嚴重性。”
太后這才滿意,擺擺手叫盡忠太監將江茹領了進去。
偌大的龍床上,穿著明黃里衣的圣人緊閉雙眼仰面躺著,臉色中卻帶著明顯的疲倦。
盡忠太監跪下,將圣人的手腕托了出來,又小聲說道,“還請世子夫人仔細診治。”
說完這句,他也不出去,就守在一旁。
這會殿里也不止盡忠公公在,更有一眾的太監宮女,他們的視線都緊緊的盯在江茹身上,倘若江茹要是有什么不軌舉動,他們便會一擁而上,將她就地處置。
好在江茹也只是正常的為陛下診脈罷了。
眾人不由的都松了一口氣。
江茹感受得到眾人的眼神,只是并不知道他們心里想的是什么,她這會正靜心屏氣,感受著圣人的脈搏。
只是沒一會之后,她的神情就顯得有些奇怪起來。
不等盡忠公公上前詢問,江茹率先就收回了手。
“陛下這是怎么了?”
他壓低了聲音,生怕江茹說出什么不好的消息,自己好第一時間瞞下來,再斟酌著詞句告訴太后她老人家。
江茹看了圣人一眼,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之后,她這才開口說道,“陛下這是急火攻心,憂思傷體,這才一病不起。”
盡忠瞪大了眼睛看著江茹,似乎在衡量江茹這個診斷的正確性。
若是這樣,那些太醫怎么會診斷不出來?
而且那些補氣益氣的藥汁一碗接一碗的灌下去,就是不見圣人有蘇醒的跡象。
江茹氣定神閑,甚至帶著笑容的看了一眼盡忠,問道,“公公不相信?”
說完這句,她便低了低視線,又說道,“陛下之所以無法情形,是因為郁結困于六腑,不得舒張,等什么時候那些郁結散盡了,陛下自然就會清醒。”
總不能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圣人除了最開始因為悲痛暈厥之外,后面其實只是不想面對玉嬪娘娘的身死,這才一直昏睡不醒。
這也是那些太醫明知道圣人身體沒有大毛病,卻生怕挑破了被圣人怪罪,只能將情況往嚴重了說。
畢竟沒有人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只有等他自己愿意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他才會選擇面對這個世界。
不過此時的江茹心中還有一個別的念頭,那就是圣人對待玉嬪娘娘當真是用情至深。
不知道玉嬪是為什么死的,江茹只能在心底搖了搖頭,惋惜的嘆了兩聲。
盡忠見江茹沒有別的要說的了,盡忠幾番猶豫,終是出去,將這件事告訴了太后。
太后聽完后沉默許久,眼睛中閃過一抹恨鐵不成鋼,語氣比對江茹施壓時還要嚴厲。
“哀家竟不知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一個皇帝做到這樣的地步!”
盡忠忙將腰彎的更深,只當自己沒有聽到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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