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菁聽了他的話，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感概啊。
她略一想就明白裴凜今天下午的反常了。
看來慕先生和武先生等人夸贊四個小家伙，刺激到他了，所以他才會有些一問。
鳳菁忍不住挑眉望了裴凜一眼，心中第一念頭是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把四小只的身份和這家伙說一下。
不過很快她打消了自己的念頭，現在絕不是說這事的時候。
她若說了，不說裴凜如何惱恨她做的事，就算他最后不惱恨了，他能當這四個孩子是尋常人嗎。
若他做不到，下意識的對孩子們好，很可能會被宮里老皇帝知道。
若叫老皇帝知道，孩子們肯定要受到追殺，所以她不能說。
鳳菁想著趕緊按照之前的說法搪塞：“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舉人。”
裴凜不贊同的挑眉：“四個小家伙很有天賦，是不同凡響的小家伙，他們這樣聰慧，他們的父親想必不會太差，他莫不是哪個世家大族的人，你有沒有想過讓他們認祖歸宗，回到家族去。”
總不能讓小家伙們一輩子頂著野種的名頭過日子吧。
鳳菁有些頭禿，好好的說這些做什么，眼下她不說四個小家伙的身份，后面肯定是會說的。
等到裴凜弄死老皇帝，登上帝位，她就會把這事告訴他。
只是現在這人一直追著問，叫她怎么說。
“他說他叫李康，廊坊清河人，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本來說好了他考上進士，就迎娶我進門，誰知最后他竟然死了。”
鳳菁并不是胡編亂造，確實有這么個舉人曾盯上過她。
不過她沒瞧上那人倒是真的，但那人明顯想走捷徑，一直送花送東西給她。
不過這人考試的時候，發起了高熱，最后沒挨過去死了。
鳳菁如此說，算是死無對證。
裴凜聽了鳳菁的話瞇起了眼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好。
鳳菁不明所以的開口：“王爺怎么了？”
“連人家家世都不清楚，你竟然想嫁，關鍵還和他，和他？”
裴凜說不出口了，鳳菁能怎么的，只能順著這話往下編。
“其實當時發生了一些意外，我被人下藥了，正好和他在一起，才會發生意外的。”
鳳菁如此一說，裴凜了然，原來竟是這樣。
不過很快他眉眼生戾的沉聲開口問道：“是鎮南伯夫人算計你的，還是那個人？”
那個人指的自然是李康。
鳳菁真的不想再說這話題，隨口說道：“已經過去幾年了，誰知道當年誰下的藥啊。”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走進八寶亭，此時八寶亭四周圍了屏欄，亭內放了爐子，挺暖和的。
石桌上也擺好了各種吃食，還燙了一壺酒擺著。
裴凜請鳳菁坐下來。
鳳菁上了一下午的課早餓了，也不理會裴凜，自顧吃起東西。
裴凜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抿了一口。
鳳菁立刻抬頭提醒他：“王爺，你雖然解毒了，身子還沒有大好呢，不宜飲酒。”
裴凜輕笑：“本王淺嘗即止，不會多喝的。”
他話落望著鳳菁說道：“下午慕先生和武先生等人大贊四個小家伙，說他們天賦卓絕，不是凡人，將來必成大燕棟梁之材，到那時候你也算圓滿了。”
鳳菁聽了裴凜的話，說不出的高興，眉眼淺笑嫣然。
“是嗎？那我等著享我兒子的福了。”
幽淡光暈下，本就生得雪膚玉容的人，越發美若曇花，驚人絕艷。
裴凜望著這樣的她，忽覺口干舌燥的，一瞬間嘴比腦子快。
“鳳菁，你就沒想過坐在大燕晉王妃的位置嗎？若是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鳳菁驚悚了，震驚的抬頭望著裴凜。
這才喝多少酒啊，就醉了。
裴凜也在她抬頭的時候，醒過神來，他不自在的輕笑：“有這么驚訝嗎？”
鳳菁立刻點頭：“是驚訝。”
她話完以為這話到此結束了，不想裴凜竟再次開口：“你就真沒想過當本王的王妃嗎？”
鳳菁不悅了，放下手里的筷子：“王爺，你說這么多到底想表達什么意思？怕我欲擒故縱要你王妃之位？放心，我沒那么無恥，你用不著試探我，何況你已簽了和離書給我，說到底我們兩個人現在沒關系。”
鳳菁說完不悅的蹙眉補了一句：“以后別搞這種試探，也不知道這一下午抽什么風。”
鳳菁說完取出筷子，又吃起東西來。
對面裴凜眉眼冷幽的望著她，那眼神幽寒陰暗似狼瞳。
好半天他才慢吞吞的開口：“你是瞧不上本王？那你瞧上誰了？裴殊嗎？”
鳳菁這下真的火了，生氣的砸掉手里的筷子，陡的站起來。
“裴凜，你發什么瘋，我們能合就合，不能合一拍兩散，陰陽怪氣的做什么。”
鳳菁一怒，裴凜醒過神來，他這真是被慕先生武先生等人給刺激到了。
“本王的錯，坐下用膳吧。”
鳳菁想走，裴凜一伸手拽住了她，讓她坐下來。
“行了，這事過去了，本王是被慕先生武先生等人給刺激到了，你看你都有四個聰明可愛的孩子了，本王的孩子還沒有呢，所以本王被刺激到了。”
鳳菁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你想要孩子多的是，府里眼下就有一個翹首期盼你過去的蔣側妃呢，你經常跑跑，很快她就會懷上。”
說到這個，裴凜臉色嚴肅了，他眉眼冷凌的說道。
“她不配生下本王的孩子，能生本王孩子的女人必須品行高潔，蘭心慧質，心地善良，卻又遇事果斷，這樣的女人才會教養好自己的孩子。”
裴凜說完腦子里一片空白，因為他說完第一時間想到一個人，那就是鳳菁。
可鳳菁未婚先孕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啊。
這一刻裴凜有種深惡痛絕之感，他端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
鳳菁懶得理會他，自顧吃東西。
兩個人一個喝酒，一個吃東西，誰也不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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