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則到的時候,包間里的三個人正不亦樂地玩著色子。

  “哎,你這是掐著飯點來得呀,老李剛說可以上菜了。”

  沈易則原本心情挺不錯的,被沈婷婷一鬧,心里不怎么爽快。

  聽趙瑾言說話,忍不住回懟道,“我花了一萬塊錢不就是為了吃頓飯,鰲蝦我也喜歡。”

  趙瑾言撇撇嘴,“沈易則,你吃錯藥了吧,誰得罪你了?”

  說到誰得罪他,沈易則盯著林溪目不斜視。

  “看著我干什么,我得罪你啦?”

  林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低頭喝了口水。

  “剛剛不是笑得挺開心,怎么我一來就耷拉著臉?”

  明明剛才笑靨如花,看到他進來,立馬就不笑了,臉色也沉了不少,這是不是擺明了嫌棄他。

  “沈總,你不光文學常識不好,原來詞匯也不怎么好,你見誰的臉能耷拉的?”

  “對,耷拉是用來形容耳朵的,這個我都知道。”

  趙瑾言剛剛跟林溪學了兩下,雖然沒有拜師,但這會兒已經完全站在了林溪這邊,為了學到精髓,連拍馬屁都無孔不入。

  但凡有機會夸,那就是使勁夸。

  “易則,你來晚了,林溪剛剛又給我展示了幾把,可以說是五連絕殺。”

  沈易則瞪了一眼這根墻頭草,用到人家就這么巴著人家,是誰特么還勸他盡快離婚?

  沈易則轉眸盯著林溪,問道,“你找林家要錢啦?”

  “沒有啊,我不要了,就當替我爸孝順我奶奶了。”

  林溪故作輕松地說,心想這狗東西怎么突然問這個?

  “那看來你跟林家沒有鬧翻。”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畢竟還姓林。”林溪迷糊了。

  “今天下班的時候林嫣跟婷婷一起去了沈氏,說是要進公司實習,爺爺答應了婷婷,我也沒有理由反對林嫣。”

  “也是,一個是自己妹妹,一個是小姨子,這左右都是妹妹,怎么反對?”

  趙瑾言的話,讓沈易則煩,拿起一根筷子朝他砸了過去,“閉嘴吧,你個墻頭草。”

  孫淼淼在一旁笑道,“該!”

  “所以說得罪你的人是林嫣?”

  林溪也不明白林嫣怎么突然去沈氏實習,之前林正安和林崢不都不同意她去的嗎?

  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林嫣走這一步不簡單。

  孫淼淼冷笑一聲,“沈總,你向來冷酷無情,對林溪都沒有什么情面,對她堂妹就更沒必要留情面了,直接攆出去都是客氣的。”

  沈易則臉黑,“趙總,你的秘書再這么說話,休想再讓我打尾款。”

  趙瑾言咂了咂嘴,正不知道怎么回懟,林溪在一旁冷聲道,“沒有尾款那就爆料某花黑料,讓某人塌房,然后再以藝人個人原因造成項目夭折讓某人承擔損失,想必以某人在娛樂圈這么多年的實力,應該也能賠得起吧?”

  林溪話音一落,趙瑾言對她豎了個大拇指。

  沈易則的臉這會兒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陰郁里,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趙瑾言看到沈易則吃癟,心里暗爽,之前覺得他每次都能因為楚欣宜低頭,仔細想想還真沒有見過他這么又氣又無奈過。

  每次都是楚欣宜小心謹慎地求著他,他才會不得已又煩躁地同意她的要求。

  現在看來一物降一物。

  “行啦,別生氣了,何必因為一個不相關的人影響心情,我們今天就是為了吃好玩好的。”

  聽著趙瑾言打哈哈,沈易則白了他一眼。

  趙瑾言看他不放臉,趕忙把剛剛端上來的鰲蝦給他夾了一個。

  “來,快嘗嘗,我還一個都沒吃呢,第一個給你,你有錢,你是爺!”

  嬉皮笑臉的樣子,讓沈易則不齒,他抬手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蝦。

  趙瑾言看他總算就坡下驢,也松了口氣,接著給林溪夾了一個,又給自己夾了一個。

  孫淼淼看他安排得妥妥的,撇了撇嘴,這狗東西倒是會來事,別人不給咱加咱自己來,不停地吃,讓他沒得吃。

  這姐們兒說干就干,一下子給自己夾了兩只,今晚她就盯上這盤鰲蝦了。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沈易則優雅地剝完蝦并沒有自己吃,而是放到了林溪的碗里。

  “注意吃相,別整得跟我缺你吃了一樣。”

  對于沈易則這種嘴比鉆石都硬的男人,你就不能指望他能說出什么好聽說,這是林溪多年總結出來的道理,他就算做了為你好的事,也不會讓你舒服。

  所以這個時候,你不搭理他就行了,該吃吃該喝喝。

  孫淼淼看著沈易則一噎,這哥們兒怎么就長了嘴?

  趙瑾言也盯著沈易則搖頭,這哥們兒對人家好就不能說句好聽話?

  看到孫淼淼不說話一個勁兒吃蝦,趙瑾言才意識到,這丫頭面前的蝦殼是自己的兩倍不止,不由得將那盤蝦往自己這邊拉了拉,遠離吃貨。

  孫淼淼對于他這一行為回了一個鄙視的神情。

  林溪這會兒看沈易則靜靜地吃著飯,不由得開始套話,“人醒了嗎?”

  沈易則手頓了一下,低聲道,“還沒有。”

  “她什么時候開始有抑郁癥的?”

  “好多年了。”

  “小溪妹妹,你是問欣宜她媽吧?她的抑郁癥好像是從我們上大一就開始了,對吧易則?”

  沈易則瞥了他一眼沒有接話,低頭扒拉了兩口飯。

  “她是受了什么刺激?”

  林溪見沈易則低頭不語,轉而問向了趙瑾言。

  “我也不清楚,之前我們跟楚欣宜沒有交際,但她一直喜歡易則,倒是總能看到她盯著易則看。”

  “這么多年一直在加重嗎?我看她手腕上有傷,是不是自殺過?”

  “哎,該不會她們家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春節期間不是說有那女的驚天大瓜嗎?我朋友說這種事肯定是被公關了,無風不起浪。”孫淼淼邊吃邊信誓旦旦地說著。

  一直低著頭的某人突然不悅道,“好好吃飯,哪兒那么多廢話?”

  “廢話嗎,明星的八卦不就是人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嗎?再說了,她說她有抑郁癥,我就得信啊,我怎么覺得她不像什么重癥抑郁癥呢?”

  林溪故意激他,讓你不說,那我就說你不想聽的。

  孫淼淼這個傻妞,這會兒不知死活地問道,“難道你是說她是裝的?那她為什么裝啊?還搞自殺,這也太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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