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么晚了會是誰?”

  “別怕,有媽在,無論出了什么事,你記住你什么都不知道。”

  賈蘭說著起身走到房門口,通過貓眼看到了站在門外面的沈易則。

  “欣宜,是易則。”

  聽到沈易則的名字,楚欣宜沒有之前的喜悅,她現在甚至有些怕見到他。

  “媽,他來?”

  “人都來了,不可能不讓進來,至于為什么來,等他進來就知道了。”

  賈蘭神色平靜,也很堅決。

  從看母親的神態,楚欣宜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賈蘭開門笑道,“易則,怎么這么晚還過來,是有什么急事嗎?”

  開門的瞬間,沈易則往一旁挪了挪,陸琛帶著幾名警察迅速將賈蘭控制住。

  “你們要干什么?”

  賈蘭的尖叫,讓楚欣宜從客廳急忙跑了過來,“媽,怎么啦?”

  看到賈蘭被人扣住,她瞬間崩潰,“沈易則,你這是干什么?憑什么抓我媽?”

  沈易則瞪著她冷笑,卻一個字都沒有回應她。

  然后轉身離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陸琛了,他要知道的真相已經弄明白,他怕自己多待一刻,多看一眼就會沖動地要去掐死這母女二人。

  從星湖灣回來,沈易則給趙瑾言打了個電話,約他到云鼎酒吧喝酒。

  趙瑾言到的時候沈易則已經趴在吧臺上,身邊酒瓶里的酒剩的還不到三分之一。

  “怎么啦這是,這么喝,你的胃受得了嗎?”

  “少廢話,喝酒。”

  沈易則說著就給他倒酒,大著舌頭說,“對了,關于《悠悠長安》的一切宣發和招商活動全部停了。”

  “什么情況,不是要盡快上映嗎?投了錢要盡快回本,我還指著這部劇賺一筆呢。”

  “讓你停你就停,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沈易則不悅地吼著,端著酒杯跟趙瑾言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全悶。

  趙瑾言了解他,這會兒就是死鴨子一個,反正問什么都不會說,還不如就陪他喝酒了。

  一瓶酒喝完,沈易則又讓人開了一瓶,幾乎是趙瑾言勸都勸不住的速度。

  到了最后趙瑾言直接放棄了勸,存心買醉的人是勸不住的,干脆就看著他喝。

  一直到最后,沈易則已經醉得不行,臉色也慘白得嚇人,趙瑾言才看到他另一只手一直按著胃。

  “易則,易則,你是不是胃里不舒服?”

  趙瑾言扶著他出了酒吧,準備送他回家,剛到車旁邊,還沒有來得及開車門,沈易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緊接著一口一口地吐。

  趙瑾言瞬間懵了,他長這么大沒有見過人這么吐血的。

  手抖得跟個篩子一樣,緊張地看著叫著,“易則,易則。”

  沈易則難受的臉都有些擰巴,嘴角殘留的血跡更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病態,瞬間搖搖欲墜。

  代駕見狀立馬過來給趙瑾言搭把手將沈易則架上了車,直奔醫院而去。

  去醫院的路上,趙瑾言給林溪打電話。

  林溪這會兒已經收拾好準備睡覺,看到他的電話還挺奇怪,以為他是要找孫淼淼。

  “淼淼,你的手機關機了嗎?”

  “沒有啊?怎么啦?”

  “趙瑾言的電話。”

  “肯定不是找我的呀,大晚上找我干嘛?”

  林溪也挺疑惑的,他大晚上給自己打電話干嘛?

  “喂,趙總,這么晚了有事......”

  “嗎”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趙瑾言截住了話。

  “林溪,快到明德醫院,易則出事了,我正在送他去醫院的路上。”

  林溪被他緊張的語氣嚇到了,急聲道,“怎么回事?”

  “現在不好說,你趕緊過來吧。”

  林溪幾乎沒有思考,跳下床就去穿衣服。

  孫淼淼在一旁聽了個大概,“我陪你去,寧寧感冒了就讓她在家休息。”

  林溪和孫淼淼趕到醫院的時候只看到一臉焦急的趙瑾言。

  “沈易則呢,他怎么樣啦?”

  “喝了酒,出了酒吧就開始吐血,吐了好多,然后就暈過去了,一路上嘴角都還在往外流血,剛剛醫生說休克了,已經推進去搶救了。”

  林溪聽到‘休克’瞬間腿軟了一下。

  他們在搶救室外面等了有半個小時,醫生從里面出來,“病人家屬到了嗎?”

  趙瑾言點頭道,“到了到了,這兒呢。”

  說著扯著林溪上前。

  “病人的情況算是穩定住了,你們也太大意了,他是不是空腹大量飲酒?”

  林溪有點亂,她并不知道沈易則的情況,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至于這空腹想必是真的,劉嫂說早上他就躺在家里,一天都沒有動,晚上他又行色匆匆地離開。

  “哦,是,他心情不好,就約我一起喝酒,都怪我沒有勸著點。”

  趙瑾言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的好兄弟,都是因為自己沒有勸阻才喝成這個樣子。

  醫生無奈地搖頭,“他的胃里有大面積的潰瘍,是要戒酒的,還敢這么喝,簡直是不要命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暫時沒有再出血,病人情況還算穩定,先采取保守治療,明天看情況再說。”

  沈易則被護士從搶救室推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清理干凈,只是襯衣領上大片的血漬異常刺眼。

  回到病房,看著臉色慘白的沈易則身上貼著監護儀器,輸著液,林溪心里一陣揪緊。

  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這人從昨天見到他就不正常。

  孫淼淼站在趙瑾言身邊,低聲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還自虐上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叫我過去喝酒,什么都沒有說。”

  趙瑾言也同樣疑惑不解。

  “哦,對了,就跟我說讓我停掉《悠悠長安》的一切活動。”

  林溪聽到《悠悠長安》,想到了昨天下午沈易則也提過,難道與楚欣宜有關?

  她這會兒心里七上八下的,沒想到離了婚還是沒有擺脫楚欣宜,她依然時不時地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攪得雞犬不寧。

  想到他說過要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林溪覺得這狗東西肯定瞞著自己做了什么?

  林溪拿起手機給秦川打電話,沈易則的事她不知道的很多,但秦川不知道的很少。

  秦川已經連著兩三天都沒有休息好,這會兒還在忙著整理手里關于楚欣宜母女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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