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再怎么樣,也不能責怪沈清心了,對她而言,商如笙的意義太過特殊了,雖然商如笙也是沈時霆的母親,但是兩人之間的反應完全不同。
“我們的人已經在外面找了,目前沒有得到什么消息,也算是一種好消息。”
凌空的話確實有些道理,江晚晚則不禁嘆息,如果之前能夠和沈清心好好地聊一聊,也不至于如此——不過這件事要想責怪,就必須提起另一個人了。
商如瑟。
在莫家主出事的時候,商如瑟就趁亂從商家逃跑了,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誰都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告訴給沈清心的消息,又是否準確。
江晚晚在心里更偏向于,商如瑟將消息半真半假地告訴沈清心,但是無論如何,她的目的地都是M國,所以無論如何,她們都會在這里再次相遇的。
外面的夜色已經深了,小寶已經陷入淺眠。
別墅的位置看樣子在市區里面,江晚晚雖然對M國不熟悉,但是之前為了工作來過幾次,對于這里的繁榮程度還是有數的。
“時先生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江晚晚不懷疑對方在很多地方都有財產,又像那個日晷標簽一樣,隨處可見。
聞言,沈時霆無奈地搖了搖頭,車子緩緩停下來,江晚晚抱起小寶,看著他睡眼惺忪的可愛模樣,心中也化成一灘。
“好了,我們到了。”
小寶聽到這里,臉上才清明了很多,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外面,“以后我們就住在這里了嗎?”
“不出意外的話是這樣。”
江晚晚看著面前的新家,因為太多原因,她似乎總是在流離中顛沛,房子換了一棟又一棟,但是現在也不一樣了。
只要沈時霆和小寶在的地方,就算是家。
第一天已經太晚了,江晚晚也沒有急著這一時半刻,倒是夏老爺子的電話很快打了進來,沈時霆皺著眉頭接通。
“時霆啊,你們已經到了吧?”
“嗯,剛到。”
沈時霆看著江晚晚將小寶小心地抱上樓,面色冷淡,“明天我會想辦法調查令郎的位置,如果夏老有什么隱瞞的,最好現在就告訴我。”
聽到沈時霆并不客氣的口吻,夏老清了清嗓子,似乎真的有什么想說。
沈時霆并不覺得十分意外。
之前夏老爺子只說,是他們的生意擋了別人的財路,但是這么多年以來夏家在這里,生意做得不小,要說擋路也早就擋上了。
這邊地下同樣是盤根錯節,每個人都把握好自己的度,絕不會輕易出現什么沖突,怎么現在忽然就夏家捅了第一個簍子?
“其實詳細的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做的,我也是出了事才知道啊。”
夏老爺子無聲嘆息,再開口的時候似乎蒼老了不少,唯一的一個兒子,當初說要來M國發展的時候,他也沒有想過,竟然是要發展賭.場這樣的勾當。
夏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也是軍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孩子會做這樣的生意,但是人老了,也就沒有當年的那么多堅持,由著他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