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偽皇宮的御書房。
之所以要尋這么久,完全是因為御書房實在太小了,且書房門口那匾額上的字明明有屋檐擋著,卻像被雨水浸濕了好多年,使得紅漆被腐蝕,墨漬殘缺不全,完全看不出是御書房的字眼來。
兩人進里面,差點瞠目結舌。
里面空空蕩蕩,看似放了兩排書架,實則書架上根本沒有幾本書籍,貌似只因為偽皇宮需要一個御書房,所以設了一個御書房而已。
盡管這里讓人不忍直視。
但他們要找的書籍,還真從書架上找到了。
是顧南幽找到的。
只是月光太過慘淡,她根本無法看清楚書籍上面的字。
因此!
顧南幽拿出了火折子。
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她找了個角落,角落邊上剛好有碩大石柱,石柱上有被綁起來一半的輕紗帷幔。伸手將其挑開,罩住自己,試著點燃火折子。
火折子的火光本就不太明亮,被帷幔罩住之后,就更加暗淡了。
于是她掀開一角,對著攝政王,揚了揚手中書籍,道。
“攝政王,這邊。”
攝政王聞聲而來,在她身旁頓了一下,似乎看了她一眼,便從她伸出的手下,微微躬身鉆進了帷幔籠罩之內。
空軍間本來就極小。
兩人中間還要容納一本書和火折子,又不能離得太遠,不然會使亮光泄露更多。
兩人站著根本就不行。
調準來調準去,最后攝政王也不顧地上是否有塵埃,只能坐在地上,背靠石柱,一手拿書籍,一手微微虛撐帷幔;而顧南幽則與攝政王面對面,剛好輕坐他腿上,一手拿火折子,另一只手,也同樣虛撐著帷幔。
兩人都著急看書籍上的內容。
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此時的姿勢有多么曖昧。
只是面對面看一本書籍著實很累,看到要緊處,攝政王不由得挪正了書籍。
而顧南幽只能揚長這脖子看,但這樣看實在太累,她只能慢慢朝攝政王那邊移。
直到書籍看完,姿勢已然發展成了……
顧南幽不僅坐在攝政王大腿上,連頭都靠在了他的胸膛,還單手抱著他健美得沒有一絲余肉的腰肢。
顧南幽發現時。
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微微抬頭看看攝政王發現了沒有。
幸好攝政王視線還落在書籍上。
這使得她暗暗松了一口。
卻不知……
她只要輕輕一動,就會有一只大手按住她的頭,往紅衣包裹著的胸膛上靠,還下意識捏捏她白嫩嫩的小臉,稍后手指還拾取她一縷發絲,貌似很有旋律的纏繞把玩著。
“……”
顧南幽驚訝到猛咽了下口水。
怎么就發展成了這樣?
可攝政王舉止太行云流水了,且看都不看她一眼,根本不似故意為之,只是習慣性而已。
而她也根本不記得她是怎樣靠在攝政王胸膛上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
她想趁攝政王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慢慢恢復到之前模樣。
誰知……
剛要行動,外面就有火光微微亮起。
是夜里巡邏之人。
兩人瞬間看去,攝政王邪魅惑人的桃花眼微微一瞇,將書籍一扇,頃刻間將火折子熄滅。
可與此同時,顧南幽也正想將火折子熄滅,誰知攝政王搶先了一步,
而她后到了一步,伸手用火折子蓋子蓋住火折子時,大概是用力過猛,使得火折子掉落在攝政王身上。
怕燙到攝政王,而她又眼疾手快,伸手就去抓,一抓就抓到了龐然大物……
“……”
攝政王直接僵住了身子。
“咦?不對啊?”
后知后覺的顧南幽驚掉了下巴。
世界瞬間變成一片死寂,腦子里完全空白,她就這么愣住了,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而外面。
“還不快走?那可是御書房,不是你隨便能瞧的地方。”
許是巡邏的人中,有人看到了暗淡光芒,想湊近看清一番,卻被旁人是斥責了。
所以呵斥聲音落下之后,拿著火把巡邏的侍衛很快漸漸遠去。
而御書房內的兩人早已分開。
攝政王站在窗戶邊,負手而立,似乎什么都沒發生過,可他又不禁微微偏頭,視線落在還似有些驚慌失措的顧南幽身上。
此時火折子在她手上顯得十分燙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總之!
平日里閉上眼都能蓋上的火折子,硬是被她低著頭,直愣愣盯著火折子蓋,半響都蓋不上,好不容易蓋上了,手還是抖著的。
腦海重復想起方才攝政王幾乎是忍無可忍的沙啞聲音:
“可以放手了”
她才驚覺自己一直抓著那龐然大物不放。
想至此,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
等到他們回到偏殿,天邊已經露出魚白肚,夜色依舊,只是平添了些朦朦朧朧的光芒。
“想必今日要勞神與偽皇帝周旋,時間尚早,你先去床榻上小憩一下。”
之前攝政王就一言不發。
如今率先開口,顧南幽再如何尷尬,還是硬著頭發點頭。
這些時日,要么在顛簸的馬車上度過,要么急著趕路,就算夜宿野外,也一直擔心疆姒公主對她不利,根本沒好好休息過。
可走了兩步,她便停下了腳步。
她沒有休息好,攝政王又何嘗不是?
于是,她緊了緊手,鼓足勇氣,盡量保持平淡語氣開口:
“攝政王,你呢?”
“靠在椅子上將就便好。”攝政王思緒有些游離,聽到她之言,便隨口答了。
顧南幽還想開口,邪魅聲音再次傳來。
“快睡吧!無需擔憂本王。”
說罷,攝政王已然走到窗戶邊的椅子上坐下,斜靠著墻面,閉上了雙眸,隨后才伸著大拇指與食指放在兩眼之間的山根穴揉了揉。
似乎是累了。
見此,她嘴邊的話語如數吞了進去。
很快便上了床榻,蓋上了被褥。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攝政王額頭上布滿了一層薄薄細汗,一閉上眼睛,就浮現她淡笑的臉龐,恬靜而美好。
就如著了魔一般,不由自己腦海控制。
該死的小病貓,果真磨人……
直到天色大亮,他才開始有了倦意。
然而,早早的就有婢女在外等候。
顧南幽聽到了聲響,本不愿理會,但杵在外面之人,似乎故意將聲響弄得越來越大。
側目看一眼斜靠著窗邊之人,俊美五官很平和,只是隨和聲響加重,攝政王眉頭不由得輕輕蹙起。
于是!
她靜靜起了身,穿戴好之后,小心翼翼開了門。
門外四位宮女,姿色中等,但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明明是精心打扮過,卻依舊顯得無比庸俗。
昨日她瞧過,容貌姣好的宮女幾乎沒有,就算有,恐怕也被薅走侍寢去了。
眼前這四位應當疆姒宮最拿得出手的宮女了,目的就是來惡心她的。
四位婢女手上皆端著托盤,除了備好洗漱之物,還有一位宮女托盤中端著一個碗,碗中是深褐色似藥似湯的東西,氣味很淡,似乎還散發一股淡淡香味。
但顧南幽知道那是什么……
避子湯!!
喝這種湯藥很是傷身,而顧南幽身患體寒之癥,本就子嗣艱難,更是沾都沾不得這種東西。
別說她沒與攝政王發生什么。
就算有,她也用不著避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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