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笑。
“不敢了,我們都承受不住顧大將軍的怒火。”
一群人高高興興用了膳。
顧南幽著實累了。
與他們坐下閑聊片刻,就回幽蘭院休息了。
桃紅柳綠早已幫她備了熱水,沐浴后,她很快躺在了床榻上,并讓桃紅柳綠替她去調查關于藍少卿的事情。
迷迷糊糊間。
她感到一只大掌在輕輕觸碰她的額間發絲。
她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伸手就將大手抓住,然后放在嘴邊,輕輕啄了一下。
“蕭羽,你的手很暖和。”
很快,一聲溫怒聲音傳來:“蕭羽蕭羽,整天就只知道想著蕭羽,當心我燉一大鍋滋補湯藥,讓你一年都喝不完。”
一聽是顧南疏溫文爾雅中帶著怒意的聲音,顧南幽瞬間驚醒,還被嚇得彈坐起來。
可面前哪有什么顧南疏?
她身旁什么人都沒有。
才知曉,剛剛那是在做夢,一個無比真實的夢。
果然,顧南疏的滋補湯藥魔咒已經刻進她骨子里了。
此時,一道邪魅聲音緩緩傳入耳中。
“又做夢了?”
顧南幽猛然轉頭,就看見攝政王一襲紅衣坐在椅子上,手中正拿著一本書籍,已翻看到一半,另一只手持筆,似乎是在給書籍標注。
視線交集,他面有倦意,眸光卻微柔。
“嗯,夢中,我正吻你的手,卻被顧南疏打斷了,實在可惡。”顧南幽斜靠著床榻,一臉可惜。
攝政王聞言,心中一動,低低笑了。
不由得放下手中書筆,緩緩朝床榻邊走來。
“原來阿幽對本王已是日思夜想啊!”
“是呢!院試那幾日,閑時最是想你,蘇姐姐還怕我只顧思春,不知復習書籍,硬是拉著我探討書籍精髓呢!幸好我可以一心二用。”
攝政王已然在床邊坐下,伸手攔住她嬌弱的身子,眉眼舒展,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大半夜聽到這般暖心話語,足矣抵御這些時日的煩悶了。
“哦?阿幽倒是說說,如何一心二用?”
“明知故問。”顧南幽雙手環住他腰肢,頭靠著他胸膛,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不由得說道,“蕭羽,你的心跳大概是這世間最美好的聲音了。”
攝政王為之一震,將她抱得更緊了。
“阿幽,你這小嘴兒越來越會哄人了。”
顧南幽輕輕一笑,“對你,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攝政王再次低低一笑,這些話很是受用,他低頭靠近她耳畔,低聲說,“大半夜也敢如此撩撥,就不怕本王把持不住?”
聞言!
顧南幽根本不帶怕的,嘆了口氣道:
“要把持不住,你早就把持不住了,哪還會等到現在。”
她算是看透了。
攝政王思路清晰,一直在吊著她的胃口,給她希望又不讓她得到。大概是還沒真正到那一步吧!
“呵呵呵……”
“阿幽,看來你很饞本王的身子呢!”
“你就捂著吧!我才不饞。”
顧南幽輕拍他的胸膛,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被攝政王緊緊環住,打打鬧鬧間,聲音貌似有些大。
“顧南幽,你在跟誰說話?”外面傳來顧南疏疑惑的聲音。
他經過幽蘭院,見到顧南幽房間內還亮著燭光,便進來看一看,卻發現一個守夜的人都沒有。
又以為她在挑燈夜讀了。
所以過來提醒她早點睡,卻聽到貌似有男人的聲音,瞬間黑了臉。
屋內忽然一靜。
顧南幽瞬間汗毛直立。
眼看著顧南疏就要闖進來了,她立馬急中生智。
“沒人啊,我在看書呢!”
說完之后,立馬小聲對攝政王道:“趕緊藏起來,顧南疏不會相信的。”
“……”攝政王擰眉。
藏?
本王何須要藏?
大不了告知顧南疏他便是蕭羽即可。
見攝政王不動,顧南幽已然猜到他想什么了。
再次壓低聲音:“他要是知道了,那就麻煩了,估計以后會整日整夜守著我,可能還會把我拐到軍營去,很恐怖的。蕭羽,你也希望我人身自由對不對?”
她覺得。
若是讓顧南疏知道她閨房里藏了個男人,估計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干得出來。
攝政王沉眸思索。
不知是否愿意屈身藏起來。
就在這時,顧南疏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
“哦,那你別看太晚,早些睡。”
“好,這就睡了。”
嗯?
這就信了?
但久久沒再傳來顧南疏的聲音,顧南幽還在納悶,房門就瞬間被推開了,顧南疏就站在放門口。
誰知……
顧南幽果真斜靠在床榻上,手里拿著一本書。
可……
書籍卻是倒著的,顯然是匆忙拿起。
再看看窗邊堆著一摞摞高高書籍的方桌上,有硯臺墨漬,邊上擱這一支狼毫,及一本翻開一半的書籍。
顧南疏蹙眉。
環顧房內一周,就連床底下也暗暗掃了一眼,沒見人影。
冷聲道:“真就你一人?”
顧南幽訕訕一笑,知道有些事情瞞不過他,那就瞞一半好了。
“之前蕭羽來過,百忙之中抽出寶貴時間替我在那些奇書上作標記,知你來了,怕你誤會,便離開了。”
她指了指方桌邊上半掩著的窗戶。
“窗都沒來及關呢!”
顧南疏半信半疑,終是不再追究,但卻苦口婆心勸說。
“你是女子,雖是定了親,但到底沒過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讓旁人看見了,對你名聲不好,可知?”顧南疏語氣已經很委婉了。
瞬間讓顧南幽想起父親在書房,抓耳撓腮教她女子禮儀的事情來,瞬間笑出了聲。
“笑什么?”顧南疏氣惱。
他在很認真的教導。
她居然敢笑?
“顧南疏,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像父親了?一板一眼,連說話語氣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為兄在給你說名聲之事,你扯這些做什么?”
因為深夜,顧南疏到底沒踏進閨房內,不然非一把揪住她耳朵不可。
“是是是,兄長教訓的是,我知道此事不該了。”但我就是不會改。
她就不信,要是這種事情到了顧南疏身上,他還會循規蹈矩,遵守這些繁文縟節?
“知道就好。”
顧南疏默了一下,再次開口。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明日就走,你好好在府中待著,別亂跑,也許回來可以趕上下一次科考。”
院試之后,便是鄉試,按照這次特殊科考,也就是一個月后。
顧南疏要去一個月之久?
他沒說去干什么。
顧南幽也沒問,應該是軍中之事。
“那你注意安全。”
“嗯!”
顧南疏再次環顧房間內一周,確實沒有可疑之地,才囑咐幾句,關上門離開。
顧南幽暗暗松了一口氣。
轉頭看向床榻里側,被被褥緊緊蒙住的某人,正一臉郁悶看著她。
“夜深了,蕭羽何時離開?”
聞言。
攝政王瞥了顧南幽一眼,背過身去,并閉上了眼睛。
顧南幽微微挑眉,嘴角揚起笑意。
這是要賴在她這里,蹭她床榻了?
蹭就蹭吧!
反正床榻夠寬。
但是長靴子需要脫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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