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話落到別人耳中,眾人都傻眼了。
不是說攝政王心狠手辣嗎?
不是攝政王不愿與女子多說一個字嗎?
可是現在看攝政王的模樣明明很好相處啊!
圣上借著酒杯的掩飾,還是尊貴穩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皇上,可在別人沒注意到的地方,他喝進去的酒,在滿是姨母笑的嘴巴里溢了出來。
貌似忍住了拍桌狂笑。
隨后一邊擦著嘴角溢出來的酒,一邊忍不住偷偷的笑。
一直暗中觀察圣上的貼身公公。
站在皇帝邊上不敢吱聲,生怕打擾到了圣上偷偷觀察攝政王的雅興。
一旁的白淑淑。
見攝政王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漠無情。
仗著自己是女子榜榜首狀元的身份,扭著水蛇般的腰肢,頂著奢靡華貴的飾品,笑意盈盈的上前來。
“臣女女子榜榜首狀元白淑淑,給攝政王敬一杯酒。”
見攝政王神色未變。
白淑淑欣喜若狂。
可下一秒攝政王就不緊不慢站了起來,目光落在殿外,大紅袖袍一甩,仿佛要佛開什么骯臟的氣味,有些無奈道:
“顧探花生氣了,本王去哄哄。”
說著便瀟灑離開。
完全不顧目瞪口呆的眾人。
而白淑淑尷尬舉著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臉色因羞恥而發白。
殿外一隅。
顧南幽恬靜絕美的面容上多了一層疑云,鬢邊青絲在輕風下微微飄動,微微攥著的拳頭中有了一層細汗。光線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但依舊站得筆直,宛如站在城墻上俯瞰敵情的將軍。
只是來回緩慢移動的眸子,闡釋著她此刻內心的復雜。
她不明白,方才在殿內,蕭羽那般舉動是為了什么。
一襲暗紅色衣袍的攝政王來到時。
就是看見這樣的顧南幽。
踏著金絲邊黑色長靴,他不緊不慢走到她身后,輕風將他散落在胸膛前的碎發,吹開幾許。
“阿幽。”他道了聲,聲音好聽而邪魅。
知道有人來了。
顧南幽也能感覺到,來人離自己很近,也知道來者何人,仿佛只要退一步就能挨到他身上。
聽聞聲音。
她才回過頭來,就看見近在咫尺的蕭羽,他好看的俊容上有著柔和的淺笑。
“蕭羽,為何要那樣?”顧南幽語氣中帶著幾分嗔怪。
“我們明明說好了……”
看著蕭羽溫和的目光,顧南幽沒有把話再說下去。
攝政王錯開一步,在她站定,雙手撐著雕龍刻鳳的石欄,眉梢微揚,薄唇勾起。
“阿幽放心,我撩我的,你不理便是。”
“所以呢?總要有一個解釋吧?”顧南幽瞪他一眼,“你與圣上是不是密謀著什么?”
后面一句,她壓低了聲音,以免隔墻有耳。
此話一出。
攝政王伸手抵唇,輕笑了一聲。
“確實有密謀。”
見她一副‘我就知是如此’的樣子,攝政王話鋒一轉,“但是與我在眾人面前想和你親近無關,只是在閻王殿走一遭,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能太壓郁自己,要懂得及時行樂,免得日后追悔莫及。”
一番話下來。
顧南幽震了震。
貌似輕描淡寫的話語,卻讓她聽出了認真與決心。
只有經歷過生死,才會有深深的感悟。
就比如她。
默了下,顧南幽嘆了口氣,心中并未真正怪過他,之前疑惑不安的心,此刻也平靜了下來,喃喃開口:
“女官政策怎么辦?”
這下,攝政王手肘靠著石欄,手掌撐著下巴。
“這又干女官政策何關系?我堂堂攝政王不能總當和尚,清心寡欲一輩子。
我放肆自己明著撩你,可不僅僅只是為了愉悅自己,而是想讓那些想要伺機而動的人提個醒,你除了遠在他鄉的顧大將軍當靠山,還有我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也在你的背后。
他們想動手,還得掂量掂量自己。反正他們遲早會知道我護著你。”
顧南幽看看他,眨巴一下眼睛。
竟啞口無言。
一堆歪理,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此時,攝政王另一只手伸過來,在她鼻尖刮了一下,又道:
“過幾日你有官職了,定會忙著連夜里都沒時間見面,我總不能夜夜打攪你休息,所有白日能撩撩你,也是極好的。所以,你假裝不理我就行。”
蕭羽已經這么說了。
顧南幽還能說什么?
只能盯著哭笑不得的臉,無奈的搖搖頭。
可下一秒。
攝政王就已經把顧南幽圈在了石欄與他之間,顧南幽一驚,面頰一紅,趕緊把他推開。
“你你……”
這一番舉止,被一旁出來的公公看見了。
他轉身就跑。
司璃看了蕭羽一眼,還不禁踩了他一腳。
“看你干的好事?”
說完,就走了。
攝政王淺淺一笑,也跟著她身后走。
而遠處出現兩抹身影,女子容貌嬌美,站在前面,有些孤傲。
目光注視著顧南幽他們離開的身影,神色由淺變深。
“我堂堂東蜀公主,幾次三番被南燕攝政王輕待,還以為他清心寡欲,沒想到只是為了羞辱本公主。”
東蜀公主神色一厲,朝身后之人看一眼。
“查查那女子是誰。”
后面之人,藍冠束發,眼尾一顆小痣,生得恰到好處,腰間配著一把彎刀,不似文人,也不像武者。
“不用查,我知道她是誰,南燕一代名將顧守城之女顧南幽,傳言她能破解生死陣,錦繡城被奪走便是她的杰作。
現在是南燕女子科考探花,能文能武,很是不錯。”
藍冠男子也看向顧南幽離開的方向,嘴角輕佻。
聞言。
東蜀公主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傳言未必是真,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倒想會會南燕女子科考榜首白淑淑,你可知她的事情?”
藍冠男子搖頭:“不知。”
“去查查。”
“是,公主。”
急急忙忙奔回宴席上的公公,對著坐在上首的皇上稟報道:
“皇上,不好了,攝政王把顧探花堵石欄邊上了,貌似要做出親密之舉。”
此話一出。
宴席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名公公,眼里皆是難以置信,但都趕緊豎起耳朵八卦。
酒勁開始上頭的圣上,酒也不喝了,這消息讓他瞬間無比清醒。
頃刻間傾身上前,激動得詢問:
“得逞了嗎?”
回稟的公公:“……”關注點不是這個呀。
眾人:“……”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皇上,立馬閉了嘴。
有些尷尬撤回身子,為掩飾尷尬,他還故意輕咳一聲,正了語氣道:
“顧探花乃是有婚約之人,攝政王此舉太過了,等下朕定要好好說說他。”
可說完這幾句后,皇上又按耐不住的問:
“后來呢?他們兩人怎么樣了?攝政王有沒有更過分啊?”
“回皇上,那倒沒有,被顧探花推開了。”公公為顧南幽的舉動擔心壞了,怕她得罪攝政王,所以趕緊來報。
“沒得逞啊,那沒事,來來來,喝酒喝酒……”圣上略有些失望,招呼聽八卦的眾人喝酒。
心中暗暗替攝政王擔憂。
皇宮空的房間那么多,拉人去小房間撲倒不會嗎?
等宴席散后,得把攝政王留下來,好好教教。
片刻后。
顧南幽走進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她的身上,什么眼神都有。
蘇清荷朝她挑了挑眉,眼中滿是笑意。
之前撇開顧南幽視線,沒跟她搭話的秦亦書,此刻也在看著,在碰到她的視線后,還不由得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顧南幽一臉疑惑。
但眾人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在一抹紅影踏進來的那一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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