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城奔來的那隊人馬到跟前時。
才發現。
來之人是圣上的御林軍。
顧南幽已經從六角涼亭頂上下來,看著身著官兵服飾的刺客那脖子上整齊劃一的切口,立馬彎腰扒開其中一個刺客的盔甲,里面穿著黑衣勁裝。
“顧大人,他們都、都自殺了?”得到情報急急趕來的御林軍有些不可置信。
這群殺手敢假扮官兵。
他們趕來時,離涼亭還很遠,殺手明明可以選擇魚死網破,或者直接逃離,再尋找機會伺機下手。
可是他們沒有。
還全部拔刀自刎了。
這……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顧南幽喃喃回答。
御林軍護送顧南幽回到皇城后。
才從他們口中知道,那些刺客并沒有說謊,確實有考生先后失蹤了。而且男女榜都有,相對來說女榜的考生更多些。并且都是都是榜中的前二十名。
圣上也確實下令讓科考男女榜的前二十名前往攝政王府。
只不過……
才剛剛下令調動御林軍,敵人就先得到了消息,先一步對她下手了。
進入攝政王府。
顧南幽與女榜的幾人安排在同一個院落,其中就有蘇清荷。
沒來得及與蘇清荷說話。
顧南幽就被大理寺的人傳去問話了。
刺客對今年科舉考生動手的事情危機重大,來攝政王府的人是大理寺卿,他例行公事詢問一些問題。
顧南幽都一五一十回答。
“那種情況下,刺客有好幾種選擇,他們為何會選擇自殺?”大理寺卿想不明白。
顧南幽搖搖頭。
難道是為了讓人以為她有異心,從而心生芥蒂?
顯然,大理寺卿也跟她想到一塊去了。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都堵住別人的嘴巴,顧南幽很快被安排在單獨一個院落,周圍有重兵把守。
是保護。
也是監視。
這個顧南幽能理解。
她見到攝政王時,是在傍晚。
攝政王府第一次接納眾多男女榜的考生,有些已經有官職,有些正等著外放,了。但從某一方面說,他們是未來的棟梁之材。
設宴是必須的
頭一次進入攝政王府。
眾人又是激動又是害怕。
因為這場晚宴,攝政王會親自到場與他們用膳,這讓他們頓時感到受寵若驚。
餐桌上。
男女榜排名靠前的人自然與攝政王一桌。
不知是因為緣故,顧南幽被安排在攝政王的旁邊。
她明顯感覺到攝政王眼底的疲倦之色,以及時不時會朝她這邊看來的目光。
剛開始。
眾人都十分拘謹,不敢說話。
后來攝政王隨意找顧南幽聊了幾句,扯了個話題后,大家開始慢慢放輕松了。
而顧南幽除了吃飯。
就是與其他人暢快閑聊。
特別是與秦亦書和蘇清荷,不過蘇清荷今日話少,貌似有心事。于是她就跟秦亦書說得多,話還投機,對很多事情都見解相同,相當有默契。
這讓其他對顧南幽刮目相看的男考生羨慕不已。
“秦大人與顧主簿這般默契,讓我等好生羨慕。”
有人調侃:
“你們還郎才女貌,這樣的緣分不多啊!”
有人還問蘇清荷:“蘇大人,你們三人平日走得最近,能否判斷一下,秦大人與顧主簿之間的情誼有沒有夾雜著風月?”
蘇清荷隱了笑容,冷下臉:“莫要亂說,南幽與秦大哥清清白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你們還是關心下眼下的局勢吧!”
“蘇妹妹說的是,我與南幽是至交好友,此話就此打住,也不要外傳,會壞了南幽的名聲。”秦亦書嚴肅警告,看向顧南幽時,倒是溫和了許多。
聽聞這些。
眾人自知他們喝了兩口酒就口無遮攔了,再說攝政王還在主位上坐著目光有些幽冷,臉色頓時白了白,趕緊轉移話題。
顧南幽朝著蘇清荷和秦亦書無奈的笑了笑。
這二位性情很好,極少擺臉色。
剛剛為她說話,倒也不怕得罪人。
席間,眾人閑聊,她也時不時搭幾句話。
正吃著飯,大家高談闊論,聊到某一話題后,顧南幽與秦亦書的觀點再一次默契的相同,兩人瞬間坦坦蕩蕩的相視一笑。
然而……
下一秒。
顧南幽身子突猛的一震,因為旁邊有一只腳蹭到了她小腿上,也不知是有意無意。
顧南幽默默看了身旁的攝政王一眼。
正見他一手持杯,一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一下一下輕點著,模樣慵懶而自在,完全沒發現他腳蹭到她腿上了。
顧南幽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是無意的。
她回頭去正要與秦亦書接著剛剛投機的話題,下一秒就咯了飯。
“咳咳……”
剛剛那只腳已經蹭到了她的大腿上,顧南幽滿臉不可置信。
偏偏她轉頭去看攝政王時,那死狐貍還想沒事人一樣看向她,似笑非笑詢問:
“怎么了顧探花?”
顧南幽:“……”
還不是他干的好事,居然還好意思問。
“南幽,你沒事吧?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蘇清荷趕緊詢問。
對面的秦亦書也投來了關切的目光,聲音很溫柔:“先喝杯茶水潤潤喉,應該會好些。”
顧南幽立馬道:“沒事,沒事,飯吃急了些。”
聽到是這樣,眾人也就放心了。
秦亦書倒了一杯茶水遞過來,聲音如常道:“先還是喝點,別等下又嗆著……”
話都還沒說完。
“咳咳咳……”
顧南幽果真又嗆著了,比之前還嗆得厲害,整張臉都已經紅透,還波及了雪白的脖子,幾乎全身氣血上涌。
“沒事沒事,我這里就有一杯茶。”她說話的語氣既尷尬又有些咬牙切齒。
一把抓起邊上的茶杯,兩口就喝完了。
因為她知道攝政王就是故意的。
剛剛他的腳又一下蹭到她大腿上,差點就蹭到那里了。
死狐貍是瘋了嗎?
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無恥之舉,若是被人看到,后果真不敢想象。
而坐在蘇清荷邊上,一直插不進話語的白淑淑,從和談之宴之后,名聲就跌落了谷底,在這里她幾乎被所有人無視。
心中很不是滋味。
見顧南幽如此失態,頓時幸災樂禍起來。
“顧主簿,餐桌禮儀可要多學學,免得難登大雅之堂,讓人恥笑。”
“白大人,說人之前先律己,也不知難登大雅之堂的誰。”顧南幽淡笑著說,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顧南幽……”
“怎么?白大人這么快就對號入座了?”
“你……”白淑淑頓時咬牙,想要說出更難聽的話。
卻被一道慵懶邪魅的聲音打斷了。
“本王設宴不是讓你們來聒噪的,再犯,便滾出攝政王府。”
話落,攝政王看向顧南幽,聲音再次傳來貌似意有所指:“顧主簿,宴后留下,本王有要事要問。”
顧南幽一聽,就知道攝政王要問的是今日刺客集體自殺的事情。立馬恭敬應答:“是。”
等到晚宴散去。
攝政王讓下人撤走殘羹剩菜。
顧南幽正在醞釀話語,準備將今日之事事無巨細稟報給攝政王聽,就見攝政王已起了身。
她本來就坐在他的下手邊。
他跨一步過來,就已到她跟前。
正驚訝他的突然靠近,顧南幽便感到腰間一沉,攝政王兩只手落在她腰上,一個用力已經將她抱上餐桌,隨后傾身壓了過來。
“蕭羽,蕭羽,這里可是大堂,唔……”
話都不讓她說。
攝政王就已經準確無誤找到了她的唇瓣,懲罰似的吻著,廝磨著,兩人呼吸也在頃刻間糾纏在一起。
她本來怕被人看到。
攝政王就已經放開她的唇瓣,薄唇挪到她耳畔,低聲道:“房門已關,無人敢亂闖,阿幽可放心。”
說罷。
攝政王直接抓住顧南幽的兩條腿往自己腰身兩側一拖,隨之將她按在餐桌上。
說了句:“明知你與他清清白白,可看見你對他笑靨如花,我還是想懲罰你,等下不許哭。”
說著又俯身吻了下去。
顧南幽推搡幾下,發現攝政王將她箍的很緊,怎么都掙脫不了,索性不掙扎了,還雙手環住他脖子,回應著他的吻。
不得不說,蕭羽越來越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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