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將軍一走。
很快就有三個身著中等將軍服飾的人走過來,面孔都有些熟悉,是與顧南疏走得近的那一幫人。
他們分別為:路關覺,董王池和張川涵。
其中路關覺是從四品下將軍,與許知廖一樣,入軍營也十來個年頭,比顧南疏的從四品上的品級矮半品,然而顧南疏入軍營卻比他們晚得太多。
正因為如此。
許知廖才對顧南疏不滿。
可路關覺不一樣,心胸不似許知廖那般狹隘,他曾親眼見過顧南疏的如何拼命,也見識過顧南疏的領兵能力。
相處久了,更知道他的為人。
所以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路。
而董王池和張川涵都是五品的將軍。
見了穿官服的顧南幽,一個個像大哥哥一樣看著她,出聲調侃:
“喲,顧妹妹穿上官服,連氣質都不一樣了,瞧瞧這精氣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為小將軍呢!”
“這位小將軍姓甚名誰,家住何方,討小媳婦了沒有啊?”
“去去去,要是把顧妹妹整生氣咯,顧南疏來了,還不得狠狠削你一頓。”
哪能在姑娘家面前,承認自己怕別人啊?
張川涵胸脯一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路關覺和董王池一看。
喲呵!
這人要上天吶!
他們立馬擼起袖子,就朝張川涵走去,張川涵秒慫,討饒。
“二位哥哥,行行好,這不是顧兄不在嘛!容我裝逼一下唄?”
路關覺一拍他腦袋,下手可不輕。
“看把你能的。”
董王池也直接架起了張川涵,完全不給他裝的機會。
“顧妹妹可看著你呢!她可是顧兄的親妹,你什么德行,保不準人家都知道,裝什么裝啊!”
悄悄圍觀的士兵,見他們又玩鬧起來了,頓時偷偷笑做一團,就連顧南幽也不自覺揚起了笑臉。
還是軍營的將士們純粹些。
一通玩鬧后。
幾人將偷偷圍觀的士兵轟走了,才坐下來,仔細打量的顧南幽。
顧南幽覺得奇怪。
她問:“怎么了?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奇怪的地方沒有,但顧妹妹勇氣可嘉,竟然連傅老將軍都不怕。”路關覺說。
“是啊,有點幾分顧大將軍的膽識。”張川涵也附和。
但路關覺很快嚴肅的道:
“不過,顧妹妹,你以后要小心了,傅老將軍一定會死死盯著你,就等你犯一丁點錯。”
他好心提醒她。
顧南幽也乖巧應承。
“我會注意的。”
之后。
他們給顧南幽講一些軍中的忌諱后,就帶著顧南幽出了營帳,去軍營各處熟悉熟悉。
他們帶著顧南幽這么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在將士們面前逛,這是明晃晃的在告訴眾人,顧南幽他們罩著,想找茬,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當然!
也不是所有將士都看顧南幽不順眼。
畢竟,也有對顧南幽旁好奇的,羨慕的,芳心暗許的。
總之。
任何目光都沒有影響顧南幽的半分心情,她該吃吃該喝喝該逛逛。
直到許知廖的出現。
“好啊!你們幾個倒是心大,把軍營當自己家了,帶著小妹妹這里逛逛那里瞧瞧,倒是貼心,沒準顧南疏聽說了會感動到鼻涕淚流呢!”
許知廖的跟班白泉哂笑了一聲。
“許將軍,他們之前恐怕連面都沒見過吧?竟熟絡的跟自家親妹妹一樣,這巴結討好也不要太明顯了。”
和諧的氣氛一下子被破壞。
路關覺等人不約而同翻了個白眼,不想跟許知廖這種人糾纏。
“顧妹妹,走,免得耳邊蒼蠅嗡嗡。”
“好。”顧南幽點頭。
但許知廖可不是想甩就能甩開的。
“怎么?被戳中心思,就要夾著尾巴逃跑?呵,還真符合你們的性子。”
張川涵最討厭許知廖這副德行,明知道越跟他杠,他越是得寸進尺,還跟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人不放。
可他暴脾氣,實在沒忍住.
“許知廖,你不惡心人會死嗎?”
“許將軍,他急眼了。”白泉看著許知廖,話里話外都是在嘲笑張川涵。
許知廖冷眼看著張川涵。
“你一個五品將軍也配跟我說話?知道以下犯上要挨多少板子嗎?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白泉,好好記一下,待會兒跟傅老將軍說說張川涵的皮又癢了。”
“你……”
張川涵氣得上前就想打人。
被董王池一把拉住,“跟他較什么勁?他什么尿性你不懂?”
路關覺擋在顧南幽跟前,厭棄的瞥了許知廖一眼。
“你要是有閑情逸致在這里瞎鬧,還不如把本職事務做好,此次大型訓練,你若是想不出好的法子,就等著在將士們面前丟臉吧!”
此次大型演練,本應該是顧南疏作為傅老將軍的副將,替其出謀劃策,充當軍事用。
奈何……
顧南疏受重傷,又被停職。
什么時候能來軍中復職還是未知數。
所以傅老將軍點了許知廖。
若不說德行,許知廖還是很有能力的,軍中也無人反對。
對此。
許知廖已經胸有成竹。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沒了顧南疏相護,你一個大字不識的將軍早晚會被撤掉。”
武將中。
讀熟識字的真沒幾個。
路關覺與許知廖同品級,吃虧就吃虧在大字不識幾個,還時常被許知廖嘲笑。
現在又在戳他痛處。
好在路關覺識大體,眼下這節骨眼,他不想惹事生非。
“那也跟你沒關系,顧妹妹,我們走。”
顧南幽將此事看在眼里。
但沒有說話,轉身跟著路關覺他們離開。
可有人就是逮著不放。
人家不想惹事,就以為人家怕了他。現在咬了一兩個還不夠,還想將全部人都咬一口。
“哎呀,這不是顧監軍嗎?別著急走啊!聽聞顧監軍博學多才,本將軍不才,剛好有事請教,還、請、賜、教。”
任憑許知廖吧啦吧啦一堆。
顧南幽并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
許知廖那三分皮笑肉不笑的笑意瞬間冷下來,不懷好意的聲音卻拔高了幾分。
“怎么,就連請教與東蜀最后一戰,顧南疏差點變殘廢是何人所為,顧監軍也不愿賜教嗎?”
此話一出。
顧南幽腳步一停,身子一轉。
正要走過去,耳邊傳來路關覺他們的聲音。
“顧妹妹,別理他,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許知廖卑鄙狡詐,別上他的當,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
“許知廖,你特么的有病吧!”
顧南幽回頭看他們,淡淡一笑。
“沒事,他讓我賜教,那我就去賜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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