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宿醉過后身上那股味道實在難聞。
猶豫了下,他干脆沖了個冷水澡,最后一點困意當即煙消云散。
只是......
等他再次出來。
崔照那小子一點沒有醒來的意思。
袁樹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巴掌拍在后腦勺上。
睡得正香的崔照。
美夢一下被打斷,整個人跟觸電了似的,嘭的一下從床上彈起。
“誰?”
“我!”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崔照這才收起怒火,訕訕一笑。
“樹哥,你打我干啥?”
“打你小子都是輕的,叫你幾次了?”
袁樹冷冷一笑,“趕緊的,你小子還想讓陳總親自來叫是吧?”
崔照一愣,然后連連搖頭。
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
在中海尤其如此。
但只有兩個人。
一個袁樹,一個陳望。
在他們面前,就是羊羔子,氣勢都矮了半截。
不過以前樹哥在他心里的地位,絕對能排第一,毫無疑問。
但自從跟陳望武道修行后。
這個名次就變了。
袁樹都得往后挪挪。
畢竟他最多就是責罵幾句,不會動手,但師傅不一樣啊,一句考核就能讓他欲生欲死。
完全就是手心里的螞蚱。
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偏偏,他還不敢有絲毫怨言。
所以眼下一聽陳總兩個字,崔照就像是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那點怨氣和困意瞬間煙消云散。
“起!”
“馬上起。”
“哪能麻煩陳總。”
崔照咧了咧嘴,掀開被子一躍而起,沖進浴室簡單洗漱了下。
不到兩分鐘。
兩人便一前一后朝樓下走去。
只是......
等他們去了樓下。
卻發現,無論房間、書房、練功房、前后院,找了個遍,都沒有陳望的身影。
“怪了啊。”
“樹哥,你等我打個電話。”
既然他們是從清風小筑里醒來。
按理說,陳望應該也在這邊休息過夜的,結果卻不見人。
袁樹本來想說算了。
但崔照動作太快,還沒來得及,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這是睡醒了?”
很快,電話那頭便傳來熟悉的聲音。
辦公室里。
陳望擔心會吵到蘇清影和楚小瑜兩人休息,一路去了外邊的走廊上。
“師傅,你人呢?”
崔照大大咧咧的,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在江岸這邊。”
“正好,你打過來了,省得我去找你。”
透過窗戶看著樓下滾滾而過的吳淞江。
陳望眼里冷意洶涌。
連帶著聲音里也透著幾分冷漠。
另一頭。
即便隔著電話的兩人,都感受到了那股無形的殺意。
當即四目相對。
臉色皆是凝重起來。
“師傅......出什么事了?”
崔照雖然平時放浪形骸,沒個樣子,但在正事當前,從來就沒落下過。
陳望也沒隱瞞。
當即將昨晚的事簡單說了下。
當然紀宗三分的身份被他隱瞞。
“是不是東門渡口那幾個家伙?”
崔照聽得心驚肉跳。
袁樹也是如此。
他們實在想不到,只是睡了一覺的功夫,公司那邊竟然發生了這么天大的事。
崔照腦子轉的飛快。
一下聯想到,這兩天陳望讓他派人盯著東門渡那邊。
而昨天,他收到的消息。
那邊確實出現了三個陌生人影,鬼鬼祟祟,一直在打聽什么。
但話里話外,遮遮掩掩。
明顯不太對勁。
“無需多問。”
“你這幾天調更多的人,給我盯著機場、車站和渡口,一旦有發現,立刻回報。”
陳望并未過多解釋。
“那......陳總,我呢?”
袁樹臉色凝重,追問道。
“你還是繼續做你的事,去藥王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