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子兩人不愧是老江湖。
一個個城府如狐,陰險至極!
眾人這時候也都猛然回過神來,或許之前把梁侯、梁蟾父子兩人想得太過簡單了。
“所以梁侯父子一開始就算計到了。”
“不過......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
陳望眼中的神色漸漸化為冰冷,心中的殺氣卻是滔天涌起。
寧家三個暗衛首領,莫名其妙地被殺死。
再加上寧家二十年前的那樁血海深仇,海東香堂所背負的罪孽變得更加深重了。
此行已經不光是替寧家報仇。
對陳望自己而言,也多了替一路隨行而來的同伴報仇的責任和義務。
“阿望,海東香堂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路線,必然在老巢設下殺局等著我們。”
“你看,我們要不要改變原來的計劃”
柳白憂心忡忡地問道,
然而陳望卻搖了搖頭,語氣十分的堅定。
“不!”
“按照原計劃,繼續前進。”
見到陳望如此堅決的樣子,幾人欲言又止。
柳白暗自嘆了一口氣,不過想起陳望做事情的性格,倒也沒多少擔心。
這時,還剩下一個繚繞在眾人心頭的困惑沒有解決。
“我問你,之前殺死我們三名同伴的究竟是什么人?”
陳望冷冷的問著,同時開啟了氣勢壓迫。
化勁后期的氣息透體而出,猶如滔天大潮洶涌壓下!
在這股巨大的精神以及氣息壓迫中,張喜順只覺得自身如同一葉扁舟,隨時都會被撕得粉碎!
“陳先生......我是真不知道啊!”
“梁香主做事情非常小心,他每次派出去執行任務的人都互不相識,分屬于海東香堂中不同機構所分管。”
“所以我也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暗殺了您的同伴啊!”
陳望有些失望,看張喜順這副樣子,應該不是說假話。
張勝和謝凱文二人心頭暗恨,死死地握掌成拳。
他們多么想替老伙計報仇!
本以為張喜順可以說出仇人的身份來,結果這家伙竟然也不知道。
想要報仇,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陳先生,我都說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張喜順交代完一切,本以為陳望會按照約定放他走。
哪知陳望,卻冷笑著道。
“我只說不親手殺你,可不保證其他人殺不殺你。”
“什么你......”
“該死的!姓陳的小子,你言而無信!”
張喜順先是一愣,隨即一雙眼睛瞪大,滿臉的不敢置信。
整個人拼命掙扎著。
試圖逃命!
“狗雜種,先拿你的人頭祭奠我死去的兄弟!”
只可惜。
張勝和謝凱文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滔天怒火,此時全都狠狠地發泄在了張喜順的身上。
慘叫聲不斷響起,回蕩在大漠之上......
很快,張喜順就已經被亂刀分尸,拋灑四處。
沙地上這會兒多了很多尸體,張喜順,還有寧家三個暗衛首領。
風輕輕一吹,血腥氣味飄零在空氣中,鉆入了眾人的鼻孔。
沙沙沙......
就在這時,陳望耳邊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摩擦聲。
與他們之前在丘陵上聽到毒蟲之潮爬過,極其相似!
“嗯”
柳白忽然察覺到了異樣。
他猛地轉身,向后退開。
刷!
視線中,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又迅速鉆入了沙地之中,消失不見。
但柳白卻在電閃雷鳴之間,向前伸手一抓。
“柳叔,怎么回事”
陳望迅速來到面前,就看到柳白面色凝重,死死盯著自己的手。
他的手掌中......有著一撮黃褐色的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