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8章 逆天而行
“這個解釋聽起來的確有些道理，但以姜天那有限的實力，真能幫得上鯤族圣女嗎？”
有人提出質疑，眾人面面相覷，再次陷入沉默。
這個問題，沒人能想得通。
強如鯤族圣女，真的需要姜天幫忙？
但如果不是這樣，她為何執意要帶上姜天？
“或許這里面，有一些咱們無法得知的原因！”
銀袍老者緩緩搖頭，面露遺憾之色。
“不過各位可別忘了，根據這一年來的種種傳言顯示，姜天的手里，很可能有一件了不起的重寶！”
“或許正是那件寶物，才讓鯤族圣女對姜天如此看重！”
話聲傳開，眾人盡皆動容！
對于這個分析，他們顯然更加認同，也只有這樣，最能解釋剛才的一切。
不得不說，眾人的分析還真是頗有道理，幾乎快要揭示出了真相和本質。
一人的智慧或許有限，但這么多人，而且都是本域實力突出的強者，爆發出的集體智慧，著實令人嘆服！
轟隆隆！
高高的云層上空，刺目金光裹攜著姜天和鯤族圣女現身而出。
在這個位置，姜天能夠看到地面上看不到的種種細節，那一道道青灰色的巨大陣紋，橫亙在天穹缺口之上，散發著強大的禁制之力。
一年之前曾經瘋狂倒灌的天地靈氣早已消失，這道缺口變得異常平靜。
若不是臨時加固的禁制陣紋裸露在外，姜天甚至以為這缺口已經被徹底修復了。
“真的不到四成嗎？”
姜天眉頭緊皺，神色異常凝重。
跨界可不是兒戲，更不同于日常的修煉，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的局面。
“俗語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過今日，你我必須要逆天而行！”
鯤族圣女深深呼吸，一向淡漠的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一年之前她自以為把握十足，跨界幾乎已經成功，最終卻還是被司天監打落蒼穹，吞下失敗的苦果。
一年來，她一刻不停在推演謀算，把姜天的助力算在其中，方才得出“三到四成”的論斷！
“開始吧！”
姜天深吸一口氣，面色變得無悲無喜。
“時辰還不到。”
鯤族圣女悠悠地說道。
“嗯？”
姜天有些奇怪，只見對方眉宇如電，視線掠過他的臉前，遠遠眺望著遠處的某個方向。
姜天疑惑地向那邊望去，除了一望無際的虛空，根本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就在這時，一道可怕的震動突然從視線盡頭傳遞而來！
“嘶！”
姜天臉色一變，心頭駭然！
似這等可怖的情景，仿佛天穹崩塌了一般，讓他想起一年之前鯤族圣女捅破天幕，撕開“萬靈封天大陣”的可怕情景。
“魚道友，那是你布下的手段？”
“你以為司天監的人都是蠢貨，會坐視我們從容跨界嗎？”
魚瓔冷冷一笑，眼中滿是嘲諷之色。
姜天緩緩點頭，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魚瓔為了今天的跨界，看來早已做足了準備。
而就在他為之感嘆的同時，天際盡頭又傳出幾聲可怕的震動，分別來自不同的方向。
“呼！魚道友準備如此充分，此次跨界，看來是志在必得！”
“別這么自信，司天監的可怕，超乎你的想象，跨界過程對你也有著莫大的風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無妨！”
姜天搖頭一笑，如果畏懼這些，他就不會來了。
為了跨界而上，為了追求更高的武道修為，為了實現心中的那個執念，哪怕前方有再大的艱難，他也會一往無前！
“開始吧！”
魚瓔右手捏訣，朝著高空中那道巨大的陣紋遙遙一點，一道道匹練般的金光憑空閃現并瘋狂爆裂開來！
轟隆隆！
咔嚓咔嚓！
震天的狂響聲中，那些青灰色陣紋劇震扭曲，表面生出一道道恐怖的裂縫。
最長的一道，看起來足有十幾萬丈之長！
這道陣紋，乃是一年之前，司天監臨時加設的遮蔽法陣，強度遠遜真正的“萬靈封天大陣”。
在魚瓔的金光沖擊之下，很快便被撕裂開來，被封閉了一年之久，已經在沉淀中慢慢平靜的天地靈氣，隨著陣紋的崩潰再次狂躁起來，順著缺口倒灌而下。
“嘶！”
姜天眼角抽動，心頭震驚不已。
他本以為這里的天地靈氣已經徹底平靜，沒想到那只是假象。
它們只是在法陣的遮蔽和禁制之下陷入相對的穩定狀態，一旦穩定的條件被破壞，依舊還是會瘋狂暴涌，倒灌向無邊海。
“如此說來，這一年多的時間，豈不是白等了？”
“魚道友一年之前所說的那番話，是有意欺我嗎？”
姜天皺眉質問。
魚瓔搖頭冷笑，滿臉不屑，完全沒有一絲愧色。
“一年之前如此，一年之后也是一樣，我若不這么說，你會急著趕回來幫我嗎？”
“你……”姜天臉色一僵。
“別這么在意，跨界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跨界的欲望，似乎比我更加強烈，不是嗎？”
魚瓔淡淡看著姜天，嘴角掛著一抹怪笑，全然一副有恃無恐的姿態。
姜天搖頭一嘆，不得不承認，在跟鯤族圣女的制衡較量中，全面落在了下風。
無論是修為實力，還是心智手段，對方都占據著強勢和主動，他就算有怨氣，也是無從發泄。
“別說這些了，以你的心胸和眼界，應該能分清主次，明白什么是重點，在跨界大計面前，其他的一切是真是假、是實是虛，完全不值一提！”
魚瓔傲然冷笑，大刀闊斧地揮散諸般齟齬，思路開闊敏銳，言辭犀利之極。
盡管心中有些郁悶，姜天卻不得不承認，對方所說的確是事實。
在跨界大計面前，那些細節根本不值得計較。
對方實力雖強，沒有他的幫助也無法順利跨界。
他雖然手握圣寶，沒有對方的幫助也無法跨越這道屏障。
至少在這一點上，雙方是平等的。
“咦？”
魚瓔正要踏空而起，突然扭頭望向前方虛空。
姜天隨之望去，只見一團赤色巨云狂涌而來，速度無比驚人。
“那是……”
姜天眼角一跳，頓時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時候，魚瓔忽然抬手捏訣，準備擊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