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略作沉吟，古怪一笑，大有深意地說道。
“你想干什么？不要亂來！”
紅衣女子臉色驟變，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極力掙扎著，想要喚醒一身妖力，奈何那九九八十一片紫鱗匯聚的大陣懸浮于頭頂上方，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死，對她并非不能接受，但如果發生其他一些險惡的事情，那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陰險卑鄙的人族武者，快殺了我吧！”
紅衣女子咬牙切齒，兩眼中兇光大放，滿是怨毒和威脅。
“修為這么高，長相又如此美艷的大妖，我想任何一個人族武者，都會大有興趣的。”
姜天摸著下巴，詭異一笑。
“你……你要把我賣掉？”
“賣掉？”
姜天聞言一愣。
“哼！裝什么正經？你們人族強者，不是最喜歡豢養各種美色，還打著修煉的旗號美其名曰爐鼎嗎！所謂爐鼎，不過是你們人族取樂的工具罷了，我寧愿死，也不會成為你們取樂的工具！”
“嘖嘖，你這么說，倒是提醒了我。”姜天摸著下巴，悠然笑道。
“嗯？”紅衣女子臉色一僵。
“我正好急缺修煉資源，若是把你賣掉，想必能換一大筆靈晶和材料。”
姜天眼冒精光，仿佛有些心動了。
“不要！你不能那么做，殺了我，我的血脈絕不能被你們人族玷污！”
紅衣女子極力掙扎，咬牙嘶吼。
姜天腳步一頓：“如果你真的不想死，倒也有另外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奉為我主，做我的奴仆！”姜天臉色微沉，冷冷說道。
這妖族女子能夠輕易碾壓破虛境，修為著實很強，若能收為仆從，他幾乎能在破虛境層次內橫著走了。
這對于處境艱難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臂助。
“放肆！妖主永不為奴，你這是做夢！”
紅衣女子咬牙怒罵，無比狂怒。
身為執掌無數大妖的存在，她豈能成為一個人族的奴仆？
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同樣是她無法接受的結果。
“妖主？”姜天眼角一跳。
雖然不知道這“妖主”具體是個什么層次，但毫無疑問，這紅衣女子在妖族中的身份和地位只怕并不簡單。
“或許可以換個說法，做我的……靈寵！”
“靈龐？狂妄的人族，殺了我吧！”
紅衣女子咬牙嘶吼，無比狂躁。
“不答應嗎？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把你賣掉了。”
姜天捏著眉心，搖頭一嘆，仿佛無比遺憾。
“不要啊！”紅衣女子進退無路，心急如焚。
此時此刻，她無比懊悔，悔恨自己過于輕敵。
她低估了這個對手，更低估了人心險惡，她本該可以用更好的方式解決對手，沒想到卻讓自己險惡了絕境。
“這可由不得你！”姜天臉色微沉，冷冷斥道，“臣服或者賣掉，二選一！”
“我不能死嗎？”
“這不是我給的選項！”
紅衣女子陷入沉默，心中反復掙扎。
一旦被賣到坊市，她將面對茫不可測的結局，處境將會變得萬分險惡。
她實在無法想象，那些把她買回去的人族大佬，會用怎樣邪惡的手段來對待她。
種種處境，只是想想便讓她頭皮發麻。
堂堂一方妖主，絕不能淪為人族武者的爐鼎和玩物！
沒有死的權力，又不想被賣掉，她便只能選擇臣服。
“難道真要臣服于這個人族螻蟻？”
紅衣女子悄悄打量著姜天，心中滿是鄙夷。
若論硬實力，這人族武者遠遜于她，幾乎連提鞋都不配。
偏偏對方血脈驚人，能夠輕易壓制妖族，在這種處境下，她已然沒有別的選擇。
反復的權衡之后，紅衣女子吐出一口悶氣，做出了決斷。
“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姜天冷冷一笑，“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先聽聽再說，如果你不答應，大不了魚死網破！”紅衣女子面色決然。
如果她執意想死，自然會有辦法死掉，但非到萬不得已，她并不想那么做。
“說。”
“雖然你根本不配，但迫于眼前的形勢，我可以做你的臨時仆從，條件便是從現在開始，你不能肆意屠殺我妖族！”
紅衣女子的條件，讓姜天眉頭大皺。
要知道，他的實力提升如此之快，很大程度上便是倚仗妖獸資源。
大量的妖獸血脈精華，不僅讓他的實力飛速提升，更為紫玄界提供了修復的汲養。
如果不能獵殺妖獸，對他來講可是一大損失。
“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況且就算我不出手，還有大把人族強者會去獵殺妖獸，你以為攔住我，你們妖獸一族就萬事大吉了？”
姜天冷冷嗤笑。
紅衣女子眼中同樣泛起一絲嘲諷：“你以為我們妖族都是傻子嗎？除了你這種血脈異稟的存在，別的武者縱然獵殺，也不可能肆無忌憚。”
“這倒也是。”
姜天緩緩點頭，對方的話的確有道理。
妖獸與人族武者交手互有死傷，而且同階對戰妖族往往還略占便宜。
“答應我，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馬上就可以帶你去尋寶，我知道一個地方，有你們人類武者最喜歡靈草和靈藥。”
“是嗎？”姜天眸光微閃，默默權衡。
“我的要求毫不過分，只要在契約期間，你不對三宗領地范圍內的妖獸主動下手便可！”
“什么意思？”
姜天眉頭微皺，不對三宗領地內的妖獸下手，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契約期間又是何意，要知道他和這紅衣妖主之間，還未達到正式的約定。
“只要你答應這個條件，我便可以奉你為主，不過時間只有一年，一年之后契約結束，我便回歸自由！”
“一年？”姜天眉頭微皺。
他并未打算設置期限，但這紅衣妖主顯然也不是傻子，許多問題想得比他更深。
如果他全盤否認，這紅衣妖主很可能會毅然赴死。
他并未打算真的把對方賣掉，那只是一時興起的威脅罷了。
考慮到眼下的處境，他急需一個實力強大的幫手。